“嗯”药瓶被抢走,嘉德丽雅似乎有些茫然。
她抬起头,眼神依旧带着未散尽的睡意和懵懂,看着夏目。
“嘿嘿.”她忽然对着夏目傻笑了一下,笑容苍白而脆弱。
“小丽雅不在我要吃药稳住念动力.”
她低声解释着,语气像是在陈述一个理所当然的事实。
说完,她又伸出手,朝着夏目手中的药瓶抓去。
“给我.”
夏目微微挑眉,手腕一翻,轻松躲过了她的手。
他现在完全明白“小丽雅”是谁了——那是嘉德丽雅给自己体内人生娃娃起的名字。
“吃药才能稳住念动力可这是安眠药!”
夏目晃了晃手中的小白瓶,眉头紧锁,再次强调,以为她是拿错了药。
却不料,嘉德丽雅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眼神认真:
“对吃了睡觉就不会暴动.”
她的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习以为常。
霎那间,夏目愣住了。
的确,人在深度睡眠状态下,念动力活动会降到最低,趋于稳定。
他低头,看着手中被拧开的药瓶,里面还有十几粒药片,瓶底已经浅浅见底。
他猛地想起之前看过的关于嘉德丽雅的报道。
“新闻上说你嗜睡就是这么来的”夏目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
他抬头,目光锐利地看向嘉德丽雅。
“我不想伤害别人”嘉德丽雅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她再次伸出手。
“给我.”
“你吃了十几年”夏目的语气变得严肃。
“这东西不能长期吃的,知道吗对身体伤害很大!”
说罢,夏目随手便将安眠药丢出窗外。
“唔”嘉德丽雅呆呆地看着他,似乎没太理解他的话。
她挠了挠头,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摸索着,竟然又掏出了一瓶一模一样的白色小药瓶。
夏目:“.”
他看着嘉德丽雅笨拙地试图拧开新药瓶的盖子,动作迟缓而吃力。
那副习以为常又带着点茫然无助的样子,让夏目有些不忍。
真是见者落泪,太可怜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心头。
夏目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
我要帮助她!
“别吃了。”他的声音放软了些:“我有办法帮你。”
“嗯”嘉德丽雅停下动作,抬起头,漂亮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懵懂和一丝微弱的希冀:
“是让我睡觉吗.我对宝可梦的催眠有抵抗性.只有药物才.”
“放心,让人睡觉的,不止有药物。”夏目叹了口气,打断她的话。
“那是什么”嘉德丽雅好奇地看着他,眼神纯净得像个小孩子。
“你闭上眼睛。”夏目说道。
嘉德丽雅没有丝毫犹豫,立刻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扇形的阴影,苍白的脸颊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脆弱,像个等待救赎的天使。
世界安静了,周围似乎有风声响起。
“砰!”
一声沉闷的、如同敲击厚木板的响声在安静的病房里响起。
三秒钟后,嘉德丽雅的身体软软地倒回病床上,呼吸变得均匀而绵长,彻底陷入了深沉的睡眠。
“果然啊!”
夏目看着陷入安眠的嘉德丽雅,一边用纸巾擦拭着手中那块边缘光滑的板砖,一边低声自语,语气带着点自嘲和无奈:
“像我这么心地高洁善良的人,就是看不得这种凄惨的小姑娘受苦。”
就在这时。
“吱呀——”
病房的门被猛地推开。
“对的!教授!我学生说,就是一个陌生男人带嘉德丽雅小姐来就医的!行为还很可疑!”一个苍老而急切的声音响起。
管家阿伯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刚才那个实习护士,以及一位戴着眼镜、看起来德高望重的老医生。
老医生的头顶,还有着几粒白色小药片,顽固的被几根头发丝禁锢在地中海内。
“嗯”
管家阿伯的目光瞬间被吸引。
他先是看到了病床上陷入沉睡、但额角明显鼓起一个红肿小包的嘉德丽雅。
紧接着,视线就牢牢锁定在夏目手中那块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边缘还沾着点灰的板砖上。
霎时间,管家阿伯脸上的焦急和担忧瞬间凝固,转而化作极度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他如临大敌般瞪着夏目,手指颤抖地指向他手中的“凶器”!
“等一下!”夏目立刻抬起手,试图解释。
“事情和你们想到的可能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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