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下去,我院中之人,无事不得外出,外头送来的东西,一律仔细查验。
饮食起居,更要万分谨慎。”
随即,又亲自去了正房林母那里。
将她的担忧,说与对方听,并和对方说了她的应对办法。
“阿母,我到底是要进宫的人,份位已定,之后就是皇家的人了,不好多出去走动,万一丢了皇家脸面就不好了,所以这邀请女儿出去的请帖,劳烦您派人婉拒。
还有,传出消息,就说女儿要闭门跟随皇后娘娘派来的周女官认真学习宫中规矩,也不接待女客以及朋友来访。”
“难为你了!也就是你父亲官位不够高,你外祖家落寞了,不然……”林母摩挲了下女儿柔嫩的手。
“没什么为难的,只要平平安安度过这段时日,就值得。”思宁没有丝毫不平,很是冷静道。
林母见此,又心酸又放心。
“对了,那位周女官,她你打算怎么应对?”
“这人,女儿认为是皇后娘娘的人,反正皇后的意思,她就是教导女儿规矩的,女儿自然乖乖听话,只跟随她学规矩。
至于其它的,比如替皇后招揽女儿这事,想来不会说的太白,女儿‘不够聪明’,听不出来她话中话。
至于明说,那不可能。
说了,女儿也有办法应对。”
夜色彻底笼罩了林府。
因着白日的圣旨,府中各处依旧洋溢着喜庆的气氛,唯有思宁这处小院,早早便熄了多数灯火,陷入一片异样的沉寂之中。
思宁丝毫没有受今日之事的影响,该睡就睡,情绪很是稳定。
但府外,某些人家里,却是因为收到今日从宫里传出的消息,家里灯火亮了许久。
时值腊月,岁暮天寒,连绵的宫墙殿宇覆着一层未化的积雪,在灰白的天色下显得肃穆而冷寂。
德妃萧氏所居的承香殿内,却因地龙烧得旺盛,暖意如春,与殿外的凛冽恍若两个世界。
萧德妃一身绯色宫装,斜倚在铺着白虎皮的暖榻上,指尖焦灼地叩着紫檀小几。
听得殿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她立刻坐直了身子,挥退了左右侍立的宫人。
珠帘响动,一位身着诰命服制、面容与萧德妃有几分相似,眉眼间却更显精明的妇人在宫女引领下快步走入。
这妇人正是萧德妃的母亲,萧国公夫人。
“母亲!”
萧德妃迫不及待地开口,连寒暄都省了,“如何?那林家女……”
萧夫人在宫人的帮忙下解下斗篷,并将斗篷交与对方那好挂好。
随后接过宫人奉上的热茶暖了暖手,这才在榻前的椅子上坐下,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丝无奈与挫败。
“娘娘,那林家,简直是块捂不热的石头,油盐不进。”
萧德妃眉头倏地拧紧:“怎么说?”
“这一个多月,咱们暗示七拐八拐亲近人家明里暗里递了多少帖子?
赏梅、品雪、诗会,名头换了好几个。
连你父亲寿辰的请柬都特意送了一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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