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治看着他稚嫩的脸,双眸却很沉稳的模样,终于彻底放下心来:“好,朕明白了。”
若能兄友弟恭,作为储君的太子,对兄弟们有几分感情,也很不错。
“老大和老二,希望他们识趣些!心里想想就算了。”
不过想到方才他们在他跟前的装模作样,唐治心里就不抱希望。
说起来,两人这番情绪掩饰能力,一如既往的没长进。
两人还以为掩饰得多好呢?
也不怪他从来不看中他们两个,执着练小号,好在终于等到了昭儿。
接下来的日子里,梁王与许王都很是安分守己,每日按时入宫请安,从无逾矩之处。
然而暗地里的暗流涌动,却逃不过太子唐昭的眼睛。
太子唐昭知道了,就代表着皇后思宁,皇帝唐治都知道了。
“殿下,”程四言低声禀报,“梁王这几日暗中联络了不少旧部,许王也在暗中打听朝中动向。”
太子唐昭正在批阅奏折,头也不抬:“让他们打听。传令下去,所有他们想知道的,尽管让他们知道。
但要让他们知道,是孤让他们知道的。”
程四言先是一怔,随即恍然大悟:“殿下仁慈,殿下高明!”
唐昭:仁慈吗?其实他压根不想在两位兄长身上费心,就想等着他们犯错,抓他们把柄,然后趁机将他们一网打尽。
若不是念着父皇身体不好,怕父皇被两位皇兄不好的结局打击到。
因为父皇虽然看着对两位皇兄不在乎,可到底两位皇兄也是父皇的儿子。
作为父亲,总是想看到儿子们兄友弟恭的。
他为父皇在两位皇兄们身上废了不少心思,用自己的能耐来警告两位皇兄,让他们感知到差距,从而放弃不该有的妄想,从此安分下来。
为了父皇,他该做的已经做了,若他们还是……
想来父皇最后也只会对两个痴心妄想之辈的不好结局唏嘘几句,而不至于太过受打击。
因为这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怪不了谁,只能怪他们自己。
相信到时候情绪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的讨厌,而不会是伤心。
“不过殿下,梁王和许王一同回洛安这事显然是早有默契,他们两位会不会联合起来了?”
太子唐昭想了想,摇头道:“不会,孤这几日了解了他们的性子和行事作风,而且他们各怀鬼胎,不会联合起来的。”
又过了几日,太子唐昭在宫中设宴为两位兄长接风。
酒过三巡,梁王似是无意间提起:“听闻太子殿下近来在处理漕运事务?这等小事何须殿下亲自过问……”
唐昭举杯轻笑:“皇兄有所不知,漕运关系洛安命脉,岂是小事?倒是皇兄在封地悠闲,让弟弟好生羡慕。”
他话锋一转,状似随意地道:“对了,前几日孤翻阅旧档,发现皇兄封地的赋税似乎有些问题。
不过皇兄放心,孤已经命人重新核算,定不会让皇兄吃亏。”
梁王手中的酒杯微微一颤,强笑道:“有劳太子殿下费心。”
宴席结束后,许王私下求见太子。
他屏退左右,低声道:“殿下,臣有要事禀报。”
唐昭看着他紧张的神色,温和地道:“许王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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