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去读读小说网>科幻次元>虞荼错梦> 第224章 苍梧路畔意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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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苍梧路畔意缱绻(2 / 2)

白诗言眼睛一亮,忽然踮起脚凑近他耳边:“那我可要提前学学怎么划,不然笨手笨脚的,你会不会笑话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惹得墨泯脚步微顿。

“有我在,谁敢笑话你。”她低头,鼻尖几乎蹭到她的发顶,“就算掉下去,我也会第一时间把你捞上来,顺便……亲你一口。”

白诗言的脸腾地红了,甩开她的手往前走,却被她从身后轻轻环住腰。“你看地上的影子。”她下巴抵着她的肩窝,声音混着竹叶的沙沙声,“我们的影子都缠在一起了。”

她低头看去,果然见两道影子依偎着,被夕阳拉得老长。忍不住伸手去踩她的影子,却被她握住脚踝往上抬了抬,吓得她连忙抓住她的胳膊:“墨泯!”

“怕摔?”他低笑,顺势将她打横抱起,“那我抱着你走。”

“放我下来,别人看见了多不好。”白诗言捶着她的胸口,却在她作势要松手时,慌忙搂住她的脖子,“你故意的!”

“嗯,故意的。”她笑得坦荡,抱着她在竹林里慢慢走,“这样就能一直抱着你了。”

走了半晌,她才把白诗言放下。白诗言踩着她的影子往前走,忽然停下脚步,把竹枝往她眼前递了递:“你看这竹节,倒像你书房里那支玉簪的纹路。那玉簪你戴了好些年了吧?”

墨泯低头瞥了眼,指尖在竹节上轻轻敲了敲:“嗯,戴了五年了。明日找匠人削支竹簪给你?”

“才不要。”白诗言抽回手,用竹枝轻轻敲了敲她的胳膊,忽然凑近她,飞快地在她脸颊上啄了一下,“竹子不经久,哪有玉簪好。不过若是你亲手做的,或许我会收着。”

墨泯愣了愣,随即朗声笑起来,一把将她拽进怀里:“好啊,等我们回去,我便寻段好竹,亲手给你做一支。做好了,你要天天戴着,就像现在靠着我一样。”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白诗言踮起脚尖,用竹枝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手指却趁机捏了捏她的脸颊。

“绝不反悔。”墨泯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身边,“走快点,前面说不定有更有趣的东西。”

晚风穿过竹林,掀起两人的衣摆,混着竹叶的清香,缠缠绵绵地往深处去了。

竹林深处藏着一座小院,青瓦土墙爬满了青苔,院角的老井边摆着架吱呀作响的竹梯。墨泯推开门时,门轴发出悠长的“呀”声,惊起檐下几只麻雀。

“倒像是住了好些年。”白诗言伸手抚过门框上剥落的漆皮,指腹沾了点灰绿色的粉末,转身时却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墨泯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后。

“小心些。”她低头,唇离她的额头不过寸许,“别蹭了满手灰。”说着便执起她的手,用帕子细细擦拭,连指缝都没放过。

白诗言看着她认真的侧脸,忽然伸手抚上她的眉毛:“你的眉毛生得真好看。”

墨泯擦拭的动作一顿,抬眸望进她含笑的眼底,反手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那你要天天看,看一辈子。”

“谁要天天看你。”她嘴上反驳,手指却在她的下颌线轻轻摩挲,“这里以前住的是什么人啊?”

墨泯从行囊里取出帕子替她擦手:“去年路过时歇脚的地方,听说是位老隐士住过,后来他云游去了,便托人照看。我特意让人留了些用度,想着或许还会来。”她话音刚落,灶间已飘来柴火气,原是守院的老仆听见动静,正引着小丫头烧水煮茶。

“老隐士?那他会不会留下些什么宝贝?”白诗言好奇地四处张望着,眼睛像探照灯似的扫过院子的每个角落,忽然被墨泯从身后圈住,她的呼吸落在她的颈窝:“最大的宝贝,不就在我怀里么?”

她转身掐了她的腰:“越来越不正经了。”却在转身时,被她顺势吻住唇角。

老仆端着茶盘过来时,正见两人依偎着,连忙低下头:“公子,小姐,尝尝今年的新茶。”

“多谢老人家。”白诗言接过茶碗,指尖微颤,墨泯却在桌下悄悄握住她的手,用指腹安抚地蹭了蹭。

暮色渐浓时,两人坐在廊下的竹榻上。老仆端来新采的莲蓬,白诗言剥着莲子,指尖被莲心的苦气染透。墨泯拿过她手里的莲房,换了碟蜜饯给她:“不爱吃就别剥了,当心苦着。”

“哪有那么娇气。”她嘴上说着,却乖乖拈了颗蜜饯含着,梅子的酸甜漫开时,忽然往她身边挪了挪,竹榻发出轻微的声响。她仰头看墨泯,月光刚好落在她的睫毛上,“墨泯,你看我眼睛里有什么?”

墨泯低头,望进她盛满星光的眼眸,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有我。”

白诗言笑出声,忽然凑过去吻她的下巴,带着蜜饯的甜:“答对了,有奖。”

墨泯低笑,伸手将她按在竹榻上,俯身吻下去。晚风穿过竹林,吹得檐角的风铃叮当作响,倒像是在为这缠绵的吻伴奏。

等她从吻中挣脱时,脸颊绯红,墨泯却抵着她的额头笑:“方才是谁主动的?”

“是月亮!”她指着天上的明月耍赖,“是它让我这么做的。”

墨泯被她逗得笑出声,忽然起身:“走,带你去接竹露。”她牵着白诗言的手来到竹下,月光透过叶隙漏下来,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她举起瓷碗接露水,叮咚声脆得像碎玉,“你尝尝,比方才的蜜饯还甜。”

白诗言抿了口,凉意顺着喉咙往下淌,刚想说什么,就被她拽进怀里。“但都没有你甜。”她低头吻她,这次的吻更加缠绵,直到院角的鸡叫了头遍,才依依不舍地松开。

两人并肩坐在竹榻上,谁都没说话,只听着风穿竹林的声,像有无数支竹笛在吹,缠缠绵绵的,吹得东方渐渐泛了白。

“天快亮了。”白诗言打了个哈欠,靠在墨泯的肩上,手指在她的衣襟上画着圈,“好想再睡会儿。”

墨泯搂紧她,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吻:“再睡会儿吧,天亮了我叫你。”

白诗言点点头,很快又进入了梦乡。梦里似乎又回到这片竹林,她正低头为她削竹簪,阳光透过竹叶落在她认真的侧脸,一切都温柔得不像话。

再次醒来时,天光已漫过竹窗。白诗言刚睁开眼,就见墨泯正坐在榻边,手里拿着段青竹,指尖捏着把小巧的刻刀,正低头细细打磨。晨光落在她发间,连带着她专注的眉眼都染了层暖黄。

“你醒了?”她抬眸看来,眼底漾着笑意,将手里的竹枝递过来,“看这形状,像不像支雏形?”

竹枝被削得圆润光滑,顶端还笨拙地刻了个小小的花苞,正是她发间常簪的样式。白诗言接过来摩挲着,忽然凑近她,在她唇角印下一个带着晨露气息的吻:“比玉簪好看。”

墨泯眸色一深,伸手将她拉入怀中,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榻本就狭小,这下两人贴得更紧,她的呼吸拂过她的颈侧:“就这么喜欢?”

“喜欢的是你做的。”她转身搂住她的脖子,鼻尖蹭着他的下颌,“不过手艺还得练练,这花苞歪歪扭扭的。”

“那便多做几支,直到合你心意。”她低头吻她的发旋,手指穿过她的发丝,轻轻拢起,“头发长了些,等回去找张嬷嬷给你修修,再配上我做的竹簪,定是极好。”

白诗言仰头看她,忽然伸手解开她束发的玉簪,青丝如瀑般散开。她指尖穿过她的长发,笑着说:“你的头发也该剪剪了,我来替你?”

“好啊。”墨泯任由她胡闹,甚至微微低头配合,“只是剪坏了可不许笑我。”

“才不笑。”她指尖划过他的发尾,忽然凑到她耳边轻咬了下,“就算剪得像狗啃的,我也喜欢。”

墨泯低笑出声,捉住她作乱的手按在胸前:“再闹,就赶不上早饭了。老仆做的糯米团子,去晚了可就凉了。”

“凉了才好,”白诗言耍赖般往她怀里钻,“凉了就不用起了,赖着你一天。”

墨泯捏了捏她的脸颊,无奈又宠溺:“真拿你没办法。”却还是抱着她起身,“先去洗漱,团子我让老仆留着热乎的,嗯?”

她这才乖乖点头,却在她转身时,偷偷从背后抱住她的腰,脸颊贴在她的背上:“墨泯,有你真好。”

墨泯的脚步顿住,反手握住她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我也是。”

晨光穿过竹林,将两人交握的手镀上金边,竹枝上的露珠滚落,砸在青石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像极了藏在心底的甜。

收拾妥当要启程时,白诗言仍攥着那支竹簪不放,墨泯见她宝贝似的摸来摸去,索性替她别在发间:“这样便不会弄丢了。”指尖掠过她的鬓角,顺势捏了捏她的脸颊,“走吧,再耽搁,怕是要赶不上前头的驿站了。”

白诗言跟着他上了马车,刚坐稳便被她拉进怀里靠着。车帘被风吹得轻晃,漏进些细碎的光影,落在她手背上,她正把玩着她垂在身侧的手,指尖反复摩挲着她的指节。

“你看这路,倒比来时平整些。”她仰头看他,鼻尖蹭过她的下巴,带起一阵微痒的战栗。

墨泯低笑,刚要回话,马车行至一处缓坡,忽然颠簸了一下。白诗言身子一晃,险些撞在车壁上,墨泯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揽进怀里。

“小心些。”她低头时,鼻尖擦过她的发鬓,带着皂角香的气息瞬间将她包裹。白诗言的脸颊贴在她胸前,能清晰地听见他沉稳的心跳,一下下,像敲在心上。

她没立刻起身,反而往她怀里缩了缩,手指轻轻攥住他的衣襟:“车里好晃。”

“那便靠紧些。”墨泯低笑,手臂收得更紧,另一只手抬起,指尖拂过她额前的碎发,“方才在竹林里跑那么快,现在倒怕晃了?”

“那不一样。”她仰头看墨泯,睫毛扫过她的下颌,带着点痒意,“在林子里有你牵着,现在……”话音未落,她忽然抬手,轻轻按住她的后颈,将她的头往下按了按。

距离瞬间拉近,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墨泯眸色一深,不等她再说什么,唇已覆了上去。这一吻不同于竹林里的急切,带着马车颠簸的节奏,慢慢厮磨,像含着颗化不开的糖。

白诗言起初还有些发怔,很快便放松下来,手指穿过她的发丝,轻轻按住她的后脑勺,回应得愈发主动。车厢里的空气仿佛都变得黏稠,混着窗外飘进来的竹香,甜得让人发晕。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驶过颠簸路段,渐渐平稳下来。墨泯稍稍退开些,额头抵着她的,声音带着微哑的磁性:“还怕晃吗?”

白诗言的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却故意挑眉,伸手勾住她的衣领,往自己这边拉了拉:“有点怕,得再靠会儿。”

说着,她索性侧过身,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鼻尖蹭着他的肌肤,带着点撒娇的意味:“你的衣服好香。”

墨泯低笑出声,抬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安抚一只温顺的小猫。指尖划过她衣料下的脊背,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墨泯忽然低头,在她耳廓上轻轻咬了一下:“再闹,车夫该听见了。”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白诗言缩了缩脖子,却没挪开,反而得寸进尺地往她怀里钻了钻:“听见就听见,反正……”她顿了顿,声音细若蚊吟,“反正我们本就这样。”

墨泯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软得一塌糊涂。她不再说话,只收紧手臂,将白诗言牢牢圈在怀里。马车继续前行,车轮碾过路面的声响,车厢里浅浅的呼吸声,还有彼此胸腔里同步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成了这一路最温柔的调子。

白诗言在她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鼻尖始终抵着她的颈侧。墨泯身上的气息让她安心,像晒过太阳的被子,带着让人眷恋的温度。

“墨泯,”她忽然小声开口,“等竹筏做好了,我们就去河上漂一整天好不好?从日出到日落。”

“好。”她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轻柔的吻,“还要带上你爱吃的桂花糕,让你靠在我怀里,看够一整天的风景。”

她满足地笑了,往她怀里又靠了靠,手指无意识地描摹着她衣襟上的盘扣。阳光透过车窗,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一路随着马车,晃晃悠悠地往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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