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止此时正奔走在去往钱南老家的路上。
他必须尽快赶到,亲自取回一样事关乎生死存亡的东西,并且扫清干净一切痕迹。
若是消息泄露出去的话,不仅是他,甚至整个谢家都将会被连累,惹上灭顶之灾。
对谢沉止而言,这简直就是一场无妄之灾。
直到现在,他甚至都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人会特意将那东西扔到他老家的书房里,又是谁有那样的本事避开他在京城府宅里的层层防卫,悄无声息地将提醒他的那张纸条放到他的床头。
对方到底是何人,为何要选中他,为何多此一举非得让他回一趟老家取,真正的目的又是什么?
但不论如何,那件东西如同一颗随时都能引爆的炸弹,搅得他难以安宁。
可偏偏明知危险,他却无法拒绝,只能像个傀儡一般先照着那纸条上的吩咐去做。
等谢沉止风尘仆仆地赶回老家,趁着夜色悄悄入了家门,已经是三天之后。
“儿呀,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谢母看到许久未见的儿子,高兴得无法形容,连忙上前拉着儿子的手上上下下仔细打量。
“娘,儿子有趟公务正好路过这边,所以趁机回来看看您。”
谢沉止认真地向母亲行了一礼,将早就准备好的理由道了出来:“因为是私下出行,不宜宣扬,所以儿子没有惊动其他人,娘可得替儿子保密。”
“好好好,娘肯定替你保密,一定不会耽误到你的差事。”
得知儿子只是顺道回来,明显不能在家呆很久,谢母虽说有些失望,但很快便调整好了心情,仍然高高兴兴的。
怕儿子累了渴了饿了,为娘的自是立马将人拉着坐下休息,又是亲手倒茶,又是让人去准备吃食送来,絮絮叨叨中满满都是对孩子的疼爱。
谢沉止也很是配合,母亲问什么就答什么,让他干什么就听话的照做,很是一副母慈子孝的场景。
对于辛苦养大他的寡母,谢沉止还是很有感情的,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问题,他都愿意迁就。
毕竟母亲虽然耳根子有些软,容易被受人诓骗,偶尔还会好心办坏事,但万幸的是在母亲心中,他这个儿子永远是最重要的。
所以只要是他做出的决定,母亲即使不理解,甚至不高兴,可最后也会为了他而妥协,并听从于他。
“儿呀,你去年在信中说,那什么高僧大师曾提醒你不宜早婚,那他有没有说清,到底什么时候成亲才不算早婚?”
亲眼见儿子吃完最后一口菜,放下筷子不再进食,谢母又忍不住关心起儿子的婚姻大事来。
当初她差点被不怀好意的亲戚哄骗着给儿子订了门不靠谱的亲事,幸好最终并没成,不然若因此而害了儿子的话,她可真是弄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所以之后,她是再不敢擅自做主儿子的婚姻大事,但稍微关心一下还是可以的吧?
不宜早婚,那多早才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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