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林威唰一下站起来。
李花生脸一下就白了。
林威连忙出声,“花生,我这腿...怕是要瘸一辈子了,也干不了重活,阴雨天动都动不了...”
他自嘲笑笑,“说句实在的,我要是离了小武,怕是养活自己都困难,我...”
“我不怕!我能挣钱!”李花生抬头看他,这么多年了,那双眼里的情意一点没变,她想赌一把!
“只要你不嫌弃我嫁过!”
“你说什么胡话呢!你前头找那门又不是你的错,谈得上什么嫌弃不嫌弃的?”
“那我们就搭伙过日子!我不要小武养,瓜子我也养得起!林威,那么些年你对我们姐妹俩好,我...我都记着呢!我也想对你好!”
李瓜子抬头看了看抱在一起的俩人,不明白他们哭啥,转头盯着窗外发呆。
林威的喜事格外快。
林武二话不说在边城给夫妻俩租了一个二居的屋子,边城物价不高,这房子也不贵,他一口气就给交了一年的租金。
喜事就是在这巴掌大的院子里办的。
山上不少军属都来了。
林威老大不小了,还整得有点害羞。
至于李花生的身份证明的事儿,林武花钱就找人办妥了,还顺带嘴打听了一下李花生的前夫,早死了!李花生逃出来的第二年就喝大酒摔死了。
尸身都臭了也没人收殓,还是公家出面火化的。
她那遭瘟的爹倒是还活着,不过也不好过,基本跟要饭的也没什么区别了。
林武这么些年的工资,大半部分是交给他哥保管的,林威搬下山前,把存折还给他了,兄弟俩省吃俭用的,还真省下一大笔钱来。
林武本来说是要给他哥送去治腿的,林威拒绝了,有啥必要,治不好了,顶多就是走路不瘸些,重活依旧干不了,浪费那钱。
林武就把钱收起来了,反正甭管治不治腿吧,这笔钱是他给他大哥的,放哪儿都是他大哥的。
大哥搬去山下了,林武只得回了军官食堂吃饭,不过他嘴糙,吃啥都一样香。
林威走了,供需处的活给了别的军属,后头的房子自然也要空出来给人家住。
林武就麻溜搬去集体宿舍了,那边现在修老好了,他这军职,能分个单间加个厕所,也够他使了。
林威时不时的上山来给他弟收洗床单被套啥的,有时是他来,有时是李花生来,林武也不客气,随他们弄。
他在集市给盘了个摊子,现在的摊位租金也不像刚开始了,翻了得有一倍,林武也舍得,租了就交给李花生了。
“嫂子,我记得你以前在村里就会使缝纫机,我托我战友给淘了个二手缝纫机,就这两天的事儿。
集市人多,回头你守着摊子给人剪剪裤边改改腰围什么都,也能挣钱。
山上有个嫂子专门干这个的,也在集市,就是那个老兵菜摊,姓王,她人热心,我都和她说好了,回头带你去采购点碎布头,你弄点袖套啊袜子啥的,好卖。”
细致活林威也能干,加上他在供需处也待不少时间,做生意这事儿,确实是锻炼出来了。
俩口子就守着摊子,收入竟也不错,省着点刨去开销,还能存一点下来。
“花生,天凉,你又来事儿了,就别洗衣裳了,我洗就成。
我收摊的时候买了两斤红糖回来,他们说喝这好使,一会儿你煮一壶喝了就歇了,分点给瓜子儿,她一路上给馋坏了。
摊子上拉回来的货我晓得处理的,天冷了,咱那皮手套卖得不错,回头我再弄点耳罩搭着卖,估计也好卖。拉链用完了,这两天好多来修拉链的,明儿上午你看着摊子,我去取点货回来。
林武那小子说想吃猪蹄了,我让猪肉摊的老板明儿给我留两只,到时候给他送一只上去,咱自己吃一只。”
身边的男人絮絮叨叨的,李花生看着他柔和的侧脸,还好,他们又相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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