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兴与王重阳一前一后离开汉军军营,两人皆是当世绝顶,寻常斥候便是骑着快马也难以跟上,便是连踪迹也寻不得。
此刻王重阳一心追上这个刺客,他自归汉以来,发现这大汉皇帝真乃是古今难遇的仁君,自己修道立教之事相比陛下安定天下,一统四海来说,实在是不值一提。
他自知自己军阵之上破敌、冲阵的本领不如各位将军,文韬武略,行阵排列之能亦不如,便安心随侍陛下左右,与鲁智深一道一僧贴身保护汉帝。
这一年多以来,王重阳每日里研习武艺,有时陛下闲暇,竟然也跟自己探讨剑法,令王重阳意外的是,这位曾经号称白衣秀士的陛下,剑法竟然如此了得。
正觉得自己职责渐少,生活日渐平静时候,今日却来了个绝顶高手的刺客。
段正兴也是心中大骇,他自恃武艺冠绝天下,虽在军阵之上显不出,但是江湖间已然没有敌手,便是当年的周侗,也未必高于自己。
但没想到就这一个年轻道士,竟然将自己逼得左支右绌,两人边走边斗,身影渐渐消失在山中。
终于到了一处宽阔地方,段正兴便停下脚步,道:
“道士莫追,贫僧已无行刺之心。”
王重阳摇摇头,道:“你冒犯天威,须将你拿住,再做定夺。”
说着便使剑刺来,段正兴只得迎战,两人就在这山脚下斗到半夜,仍不分胜负,就在此刻,下山路上一伙人,一边揉捏着身上麻木的肌肉,一边行色匆匆而来。
正是白胜等人。
白胜被段正兴点中穴道,苦苦捱了三个时辰,方才能运转身体,几人心中焦急,当即就要跑去报信。
但是方一抬腿,便栽倒在地,只因僵立三个时辰,身体早已麻木。
但几人还是连滚带爬的下得山来,很快就见到王重阳正激斗段正兴。
汤隆等拔刀便要上前,白胜急忙止住,却藏身在草里,观看战局,他明白,眼前两人之战,自己这几人是很难插手的。
此刻王重阳却是占了上风,只因他将剑鞘握在左手,权做另一柄剑,当即使出来陛下常与自己探讨的顾应剑来,一剑一鞘虚虚实实,段正兴眼花缭乱。
先天功配合着顾应剑,便是剑鞘也似钢鞭一般。
段正兴毕竟年长,经验丰富,眼见破不了剑招,便凝聚内力,以全身之力灌注指头之上,一点之下,竟将剑鞘点断。
王重阳一见,愤怒之下便一掌袭来,段正兴亦以掌相对,两人灌注内力相拼。
随着两人身形稳定,白胜却将火枪掏了出来。
白胜道:“纵然你武艺再高,却也快不过我这手中家什,教你知道,什么是神仙难躲一溜烟!”
说着便点燃引线,喷出数个铁弹珠。
段正兴虽是机敏,却也难以躲过,仓促之间,撤掌转身,腿上却中,数个铁弹直入肉中,这却是皮外伤,主要的是自己内力一撤,王重阳掌中内力向前,直灌入段正兴,段正兴口中喷血倒地。
王重阳当即飞身而来,见到段正兴受了内伤,便直接点中穴道,又解自己腰带,绑住段正兴,方才与白胜等相见。
几人互通名姓,知晓前因后果,白胜以手加额道:
“多亏道长!”
随后几人扛着段正兴便一路赶回汉营。
距离门口十里,便见鲁智深似个没头神一样,到处寻找,见到几人捉了段正兴,鲁智深当即抡动禅杖欲打死段正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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