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应路近,先来了这仓,由于汉军入城快,这仓甚至还是宋军把守,李应没有费什么劲,
便占了粮仓,守护此处的宋军将军名唤作毕进,见汉军来了,也知晓成都府情况,便直接投降了。
正欲将粮草运回时候,杜嶨便来劫粮。
天富星武艺本就不弱,加上这几年在汉军中与各个将领相互切磋,更有长进,杜嶨虽勇,却也难以一时之间拿下。
两将相斗到四十回合,难分胜负,杜嶨见了,思忖道:
“早闻汉军之中多好手,原本以为只卢俊义、杨再兴等勇将,孰料这一管粮官竟也有如此手段!”
当下大喝一声,精神倍长,尽管这几日杜嶨连夜行军作战,体力稍损,但其枪法气力尤在其上,双目圆整,战吼不停。
李应见其如此,料敌不过,便动了使飞刀的心思,当下装作气力不加,枪法散乱的样子,拨马便走。
杜嶨从身后赶来,李应早攥飞刀在手,偷眼看杜嶨接近,李应忽地飞出一刀,一刀金光直奔杜嶨。
李应只听身后“啊呀”一声,便忙掉转马头,便见杜嶨伏鞍转马,李应大喜,当即纵马挺枪而来,哪里知道,方有十余步距离,
杜嶨忽然挺直身体,扬手便是一道金光而来,口中大骂道:
“贼子卑鄙手段,以为你家老爷不防么!”
原来这杜嶨方一加力厮杀,李应便不敌而走,杜嶨便疑其有谋,虽是追赶,却暗加小心,果见飞刀迎面而来。
杜嶨亦是敏捷之辈,伸手便捉住刀柄,却佯装中刀伏鞍而走,待李应追来,杜嶨亦有心炫技,亦飞刀以迎之。
李应只道是杜嶨中刀,却不防杜嶨用自己飞刀袭来,当下大惊,猛甩头之下,那飞刀正中面颊。
李应大惊,立刻飞枪直奔杜嶨,随后又发四把飞刀,将杜嶨击退,随后趁机飞马败回。
李应之所以大惊,乃是因自己这几年将飞刀刃上淬毒了。
原来,李应自恃这飞刀之法天下无对,后来发现军中花荣、张清的箭法、飞石不在自己之下。
后来岳元帅义弟余化龙更善飞镖之法,闲暇时候,李应曾与余化龙比试,两人准头差不多。
但余化龙道:
“小弟这飞镖乃是头重尾轻,三棱形状,可破甲。”
李应知道,自己这手飞刀乃是江湖套路,面对盔甲时候,往往不得深入。
但是他也不明白,这余化龙的飞镖即便比自己飞刀更善于破甲,但战阵之上,飞镖深入甲胄,亦只是破个皮而已。
余化龙笑道:“小弟也曾想过,所以只好与兄长一样,练得准了,战阵之上专打面门就是。”
两人正在感叹这招数只能出奇制胜时候,路过的吴用却道:
“若是以毒淬之,战阵上只将敌寇破个皮儿,便能教他死,岂不是补齐了这短板?”
两人道:“却也不是仗义。”
吴用笑道:“战阵之上,胜以为要,若能杀敌,保我大汉,为陛下分忧,何须计较仗义手段?”
两人频频点头,但还是说要精进准头,钻研武艺。
当天稍晚时候,两人便在安道全处不期而遇,皆是来求毒药的。
安道全善医,自然亦善毒,便给两人调配一副毒药,这药入血之后初时不觉有痛,但身体日渐消残,三日之内上不得马,五日之内下不得床,十日之内必死。
只是没想到,这第一个用毒药的人,居然是自己。
李应跑回本阵,此刻汉军已然将粮车撤入仓中,副将杜兴率兵杀出,拼死救援李应。
杜兴见李应脸上中刀,他本是李应管家,晓得自家老爷飞刀上淬毒的厉害,当即护送李应先回到仓中。
杜嶨却不愿饶过,飞马而来,杜兴一面指挥人手将李应撤回管卡之内,一面转过身来,持刀步战杜嶨。
“老爷,我当年犯了官司,虽赖杨雄兄弟相助,逃脱而出,但若无老爷收留,今日只怕早就是路边枯骨了,今日情形危急,我便以死护你!”
杜兴持刀便迎着杜嶨杀来,杜嶨只见来人面目可怖,形似厉鬼,方停住马蹄欲战,一矛刺出,却见杜兴不顾头上蛇矛,只使刀往杜嶨马腿上砍来。
杜嶨一见,当即勒住缰绳,那马双蹄扬起,杜兴便顺势以刀尖刺在马腹上。
杜兴将刀搅和一下,猛然豁开,马血迸出,淋了满头满身皆赤色,杜嶨倒也反应迅速,向后一跳,抽出宝剑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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