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福全公公笑着说,“如今的金玉农庄,自从女皇接手改良了里面的布局,引活水入园,建造了许多雅致的亭台楼阁,种植了四时花卉,还养了许多珍禽异兽。”
“高山流水,鸟语花香,俨然一副人间桃源仙境啊。”
“很多达官贵人、富商名贾,都喜欢去那里小住几日,放松身心。”
光庆帝听得心痒难耐,一拍大腿:“好,咱们就去金玉农庄。唉,这皇宫住久了,总觉得的像个笼子,少了些生气。”
他想了想,又交代道:“福全,去跟宝妞说一声,就说我带着她母后去金玉农庄小住,让她不用挂念。哎,不对,别说得我好像要跑路似的。”
“就说……就说我想去体验体验民间疾苦,顺便给她考察一下她那农庄的经营情况。对,就是这样。”
福全公公憋着笑,连忙应下:“老奴遵旨。”
宝妞得知光庆帝要去金玉农庄,并没有感到意外。
她父皇如今年纪上来了就像个小孩子好动,皇宫确实困不住他。
她只是吩咐福全公公,务必安排妥当,确保太上皇和太后在农庄的一切安全和舒适。
金玉农庄的李管事,是跟随宝妞十多年的老人了。
他为人忠厚,办事严谨,这些年将农庄打理得井井有条,深受宝妞器重。
接到福全公公的旨意,李管事立刻紧张起来。
“什么?太上皇和太后要来?”
李管事瞪大了眼睛,声音都有些颤抖,“还……还要久住?”
福全公公笑着点头:“正是。太上皇说了,要体验人间烟火,考察农庄经营。‘
“李管事,你可要用心伺候,不能出半点差池啊。”
李管事额头上冷汗直流。
他再怎么能干,也只是个农庄管事,伺候皇帝还是头一遭!
“福全公公,您可不能吓唬老奴啊!”
李管事苦着脸说,“这伺候太上皇和太后,哪里是老奴能做得好的?”
福全公公摆了摆手:“太上皇心意已决,女皇也已恩准。你只需按规矩办事,尽心尽力便可。”
“女皇还特意交代了,不必搞得太过隆重,太上皇是要体验民间疾苦。”
福全公公说到“民间疾苦”几个字时,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调侃。
李管事听了更是哭笑不得。
这叫什么民间疾苦啊!
不过,既然旨意已下,李管事也不敢怠慢。
他立刻召集农庄所有仆役农夫,开始了一场迎接太上皇的“大扫除”。
“大家都听好了。”
李管事板着脸,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严厉,“太上皇和太后即将驾临本庄农庄。所有人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后面三天,农庄一律不接客,所有房间都给我仔仔细细打扫一遍,务必要一尘不染!”
“吃的用的,都给我用最好的!厨房准备最地道的农家菜,招待太上皇和太后,但也要讲究精致清淡。农庄里的花卉,谁要是敢碰坏一瓣,我就让他去马厩喂马!”
大家闻言,也都被吓得不轻,纷纷行动起来。
整个金玉农庄,在接下来的三天里,都处于一种高度紧张而有序的状态。
曾经热闹非凡的农庄大门紧闭,悬挂着“歇业整顿”的牌子。
太上皇和太后住的的房间都被重新布置,床铺换上了最柔软的丝绸被褥,家具擦拭得光可鉴人。
农庄花园里的杂草被清理得一干二净,花木修剪得更加整齐。
连牲畜棚都特意清理了一遍,确保没有丝毫异味。
第三日清晨,光庆帝和婉皇后的马车缓缓抵达金玉农庄。
李管事带着全体仆役和农夫,整整齐齐地跪在庄园门口,恭迎圣驾。
“奴才恭迎太上皇,太后驾临金玉农庄。”李管事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额头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光庆帝从马车里下来,看到这阵势,不由得一愣。
他看向身边的婉皇后,小声嘀咕:“这可不是说好的‘民间疾苦’啊?怎么搞得跟京城大朝会似的?”
婉皇后掩唇轻笑:“你以为你一句体验民间疾苦,就能让老百姓真的把你当成普通员外吗?”
光庆帝无奈地摇了摇头。
然后上前一步,扶起李管事:“平身吧。不必如此大礼。我说了,我是来散心的,不是来摆架子的。”
李管事赶紧擦擦汗,“谢太上皇。”这才敢起身,但仍旧垂着头,不敢直视龙颜。
光庆帝和婉皇后在李管事的引导下,步入农庄。
一进门,扑面而来的便是清新的空气和淡淡的花香。
如今的庄园内度假休闲区域,果然如福全公公所言。
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小桥流水叮咚作响。
远处的假山瀑布倾泻而下,水花飞溅,发出悦耳的声音。
各种叫不出名字的鸟儿在树枝间欢快地跳跃鸣叫。
“婉儿你看!这地方可比宫里有意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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