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王嘅头脑》(粤语诗)
文\/树科
种花嘅,同啲先生咁嘅
唔同嘅,先生教冇知
花洒盘景怼白痴
心度,丑会靓嘅……
《树科诗笺》2025.4.25.粤北韶城沙湖畔
《解构与重构:论<花王嘅头脑>的粤语诗学实验》
文\/阿蛋
在当代汉语诗歌的多元光谱中,树科的《花王嘅头脑》以粤语方言为媒介,构筑起一座充满张力的语言迷宫。这首仅有五行的短诗,犹如一柄锐利的手术刀,剖开日常经验的表皮,暴露出认知体系的深层褶皱。诗人以 “种花嘅” 与 “先生” 的微妙对照为切口,在粤语特有的音调和语法中,完成了对知识权力结构与审美认知的双重解构。
一、方言诗学:语言符号的陌生化革命
粤语作为汉语方言体系中最具音乐性与叙事性的分支,其九声六调的韵律系统本身就是诗歌创作的富矿。《花王嘅头脑》开篇 “种花嘅,同啲先生咁嘅”,用 “嘅” 字构建出口语化的陈述句式,将 “种花人” 与 “先生”(粤语中对教师、知识分子的尊称)置于同一语法平面。这种看似随意的并置,实则打破了传统诗歌中雅俗二分的语言秩序。法国语言学家本维尼斯特曾指出:“语言结构不仅是交流工具,更是认知世界的棱镜。” 诗人通过方言的介入,将书面语的权威性消解为日常对话的质朴,使诗歌成为一场发生在街头巷尾的哲学辩论。
“花洒盘景怼白痴” 一句中,“怼” 字的使用堪称神来之笔。这个在粤语中兼具 “对抗” 与 “教育” 双重意味的动词,将浇灌花木的日常动作升华为知识权力的博弈场。当 “花洒” 作为教育工具与 “白痴” 形成对立关系时,传统教育模式中居高临下的姿态被解构。这种语言策略让人联想到艾略特在《荒原》中对日常用语的变形处理,只不过树科选择了更具在地性的粤语词汇,使诗歌成为一面映照岭南文化肌理的魔镜。
二、意象的悖论:审美的祛魅与重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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