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都想分一杯羹,那些个从来连战场都没上过的把计划书倒是写的振振有词,真打起来狗屁不是。
她知道这些人是觉得陆况从前也是辅助类神眷,所以对他这个“行动部”就有了错误认知。
人类往往是有外患才会团结,如今外面平静了,内里就要闹起来了。
她抬起手撑着下巴,听那些竞选者慷慨激昂的发表言论,再看看代表政党参会的那几个老人,有点想打哈欠。
这也是她重用靳焱的原因啊……有钱有权有背景有手段,还有个绝对强力的爱人,多好的一个靶子。
那小子现在也不是只知道哭了,应付起这种事来灵透着呢。
然而今天,大概是发现了领导兴致缺缺,这位年轻部长看起来也有些恹恹的。
应骄视线往下扫,看见他大夏天的穿了个高领衬衫,看起来克制禁欲的,金边眼镜框是六位数的定制款。
领口下将将被最高一颗纽扣遮住的殷红绳痕赫然展现在局长的眼中。
“……”应骄别开了视线。
小两口玩得真花。
靳焱扶了扶眼镜,对她笑笑。
另一边的洛图南注意到爱人的视线,故意轻咳了一声。
正在高谈阔论的那位不知发生了什么,还以为自己说的有问题,半句话卡在喉咙里,半天才给自己圆回来。
政治的猴戏。
这一切都尽收眼底,应骄有点想笑,她做不来政客,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军人,莽夫,战士。
于是只能从这些勾心斗角里拼凑出一个个乏味的灵魂。
座位第四席,一个一身黑色制服的男人端坐在那里,与应骄有六分相似的脸上散布着两处不太清晰的疤痕。
一处在眉梢,一处在下颌,都是足以要命的伤势,在如今特管局的医疗力量下却还是留下了疤痕。
四队长,癫狂的怪物之父,李耀辉。
他们就李耀辉的竞选资格进行辩论,本人却似乎并不在意他们的讨论内容,只沉默又直勾勾的看着坐在高位的女人——他的亲姐姐。
应骄没在看他,似乎也不在意这场竞选最后花落谁家。
这位向来被传脾气古怪的四队长收回了视线。
然而,下一秒,异变突生。
硕大的会议室内突兀的出现了一根金丝,来源无法分辨,另一头却没入了长桌尽头那位局长的身体中。
李耀辉和祝平安猛地拍桌站起,两个人眼底凶光毕露,警惕的看向金线指向的方向。
应骄半天没动作。
她的耳畔,是两个女人苦恼的小声絮语。
——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怎么这个点还在开会啊,以前食堂都要开饭了,阿骄也太拼了。
——那要不等一会儿吧,反正人找到了……
会议室里的所有人只见那位年轻的局长猛地站起身,紧接着一阵电光闪过,身形消失在了原地。
场中一时间鸦雀无声。
位列次席的阳妹立刻白猫儿似的跳起来,从桌子上抄走自己的三分糖蜜桃乌龙,对着一众迷茫的参会人员挥挥手,两步过去就只剩下了背影。
“散会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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