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娅天”这一称呼多少有些亲昵,或许只有在江东系与建制派都有好人缘的吴简兴能这样称呼而不显得突兀。
陈娅天心不在焉,完全忽略了吴简兴对自己的称呼,道:“谢谢你吴会长,但我没生气,刚才只是没有控制住情绪,现在已经好多了。”
“真的吗,”吴简兴走到陈娅天侧面,轻声问,“那我要和你汇报一件事,你看现在方不方便?”
“汇报?”陈娅天微怔,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吴简兴迟疑半晌,道:“……准确说,我是来帮钱漳传个话。”
陈娅天愈发捉摸不透吴简兴的意思,耐着性子道:“那您说就是,用不着汇报这个词。”
“钱漳说……你新拓宽的两间房有坍塌的可能性。”
陈娅天沉默了一会,转过身面对吴简兴,问:“理由呢?”
“他没说。”
“你也没问?”
“……我只负责传话。”
吴简兴的语气带了丝无奈。
“他怎么不自己来跟我说?我又不是莫盛粱。”
“这个我问了,但他也没说理由,只是说由我传话方便。”
“什么乱七八糟的。”
陈娅天双手抱臂,眉眼间闪过一抹烦躁:“算了,我亲自去找他问问,辛苦你了吴会长。”
经过了四天拓宽,坑里也依旧是一眼望得到头,找到钱漳的唯一困难不过是问话的过程,但经过四天的拓宽工作,除了莫盛粱之外每一名队员都曾在陈娅天指挥下做过事,回答陈娅天的问题几乎已经成为了每名队员的习惯,因此没用两分钟,陈娅天就走到了钱漳面前。
“拓宽出来的房间可能会塌,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不亲自来找我说?”
但钱漳似乎就是那个例外,面对陈娅天的质问,他选择窝在角落,摸着坑壁上凸起的白骨闭口不语,甚至还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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