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商议得不错,可如何找李副厂长,却是个难题。
沈翠珍说:“城里我不如你熟,也没见过李副厂长的模样,这事就交给你办吧。”
棒梗答道:“行,我会想办法找到他的。”
“那就好,你找到他之后通知我,咱们再调查林祯还有哪些仇敌,都联合起来,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层皮,不把这口气吐出来,这辈子就白活了!”
“沈姨,咱们想到一块去了,就这么说定了,您等着我的消息吧。”
“对了,这是我新住的地方,我们那儿已经被拆了,到时候你按照纸上写的地址来找我就成。”
“哎呀,您这地方挺远的,天都快黑了,您赶紧回去吧。”
“我这就走了。哦,对了,你再跟我说说,许大茂最近怎么样?”
“唔……”
棒梗立刻想起自己的小姨秦京茹,不过稍作迟疑后,还是把心里话讲了出来。
“他还跟着林祯混。他女儿似乎对林祯的小儿子林小龙有好感,那姑娘长得像我小姨,模样漂亮,性格也温柔老实,许大茂说不定会和林祯成为亲家。”
沈翠珍冷声道:“哼,许大茂就是罪魁祸首,一个都不能饶恕!”
棒梗抿着嘴没接话,也没劝,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沈翠珍继续说道:“今天我找你的事情,别告诉你父亲,那家伙不分敌我。”
“您放心,连妈妈我都不说!”
晚上九点多快到十点时,傻柱才结束工作回到家中。
他第一天上班,不敢早退,一直等到餐馆打烊才回来。
家里人早已提前吃完了饭,各自准备休息了。
他不带饭菜回来,家人们也就不再等他。
傻柱一天下来很疲惫,根本没进后院,直接回了前院租住的小屋。
秦淮茹正坐在屋里,看到傻柱疲惫地回来,赶紧站起来问道:“怎么回来这么晚?”
“唉,不是都这样嘛,饭店都是这个时间关门。幸好现在是冬天,要是夏天,为了避暑,我估计得半夜才能回来。”
“那你先洗洗脚休息吧,明天不必起太早。”
“哎呀,对了,陶卫兵那小子去哪儿了?我看他屋里没亮灯,是不是太累了早早睡了?”
秦淮茹笑着撇嘴道:“还没回来呢,估计工作忙。听于莉说,今天差点被你爸累死,没想到你爸还挺厉害的。”
何大清能够摆平陶卫兵,这事儿让秦淮茹颇感意外。她对何大清莫名有了几分好感,却不知道后者这么做的原因,只是不想让傻柱吃亏罢了。
傻柱冷哼一声:“他算个啥?今儿早差点拿砖头砸我脑袋上,也不知道他捣鼓啥名堂,害得陶卫兵跑了十趟,哎,陶卫兵跑完了吗?”
“切,只跑了三趟,就没瞧见他第四回出现。”
“嘿嘿,我没猜错吧?别看他块头那么大,平时不怎么运动,最多跑四趟。”
秦淮茹叹了口气:“你就这点出息,老惦记着这些。棒梗那边工作的事儿呢?有眉目了吗?”
“哦……还没顾得上问,今天才第一天正式上班,得等店里生意明显好转了,我才敢开口。”
“那也得记在心上。”
“放心吧,我知道。你先歇着,我去门口溜达溜达,看看那小子陶卫兵啥时候回,哈哈,我倒想看看他今天能折腾成啥样!”
傻柱的想法总是跟普通人不一样。
一会儿后,陶卫兵拖着疲惫的身子下班回来了。
看到傻柱站在门口,他有点紧张:“何叔,您在这儿干啥呢?”
“没啥,就是看看你什么时候回来。第一天上班感觉咋样?”
“还,还可以,挺好的!”
陶卫兵不敢说不好,害怕何大清知道了又骂他。
“挺好就好,吃饭没?”
“嗯,晚饭还没吃呢,太累了,吃不下去。爷爷让我带了张饼回来,待会儿缓过劲儿再吃。”
傻柱皱眉道:“你究竟做了啥活计,累成这样连饭都咽不下?”
“我……”陶卫兵语塞,说不出话来。
“罢了,不用你操心,我待会儿问问老爷子好了。”
“别别别,您千万别这样!”
陶卫兵连连摇手,“就因为今早扶您送我出门,爷爷才这般严格对待我的,您千万别问,不然明儿我更遭罪。”
傻柱愣了一下,略作思考,缓缓点头,“行,回去休息吧,我知道了。”
陶卫兵转身快步离开,傻柱站在原地,眉头紧锁,望向胡同口。
不一会儿,何大清晃悠着回来了。
看见傻柱站在门口,何大清笑着调侃,“哟,傻柱,来接你爹下班呢?可惜啊,没给你带糖。”
傻柱不耐烦地说:“您消停点吧,爸,干嘛为难一个孩子呢?我只是早上求您跟马华介绍我去八萃楼当差,不介绍就不介绍呗,何必把火全撒在孩子身上?您看看,小陶都被您折腾得像孙子似的,我又不是小孩子,有什么可生气的?”
何大清气得直瞪眼,“你妈了个巴子的,只会学易中海的表皮,连精髓都没学到!你是他转世不成?我那是生你的气吗?我是为了你好,不想让你掺和陶秀容的事,让陶卫兵以后有事找棒梗,你……你……算了,跟你这种浑蛋说这么多也是浪费时间!”
傻柱抿了抿嘴,不服气地道:“您想得太多了,我没那么复杂,总之您明天别再刁难他了,把人吓成这样,连跟我说话都不敢了。”
“哼,要不是你亲爹,我才懒得理你呢,我想怎么做关你屁事,一边去!”
正在这时,父子俩争执之际,林祯从院子里出来了。
到门口没说话就一脚踢过去,傻柱猝不及防,被踹得连退几步靠到墙边,一屁股坐地上,踉跄着站不稳。
“哟!谁啊?喂!林祯,你闲得发慌是吧!”
“你在这儿嘀嘀咕咕地跟何叔争个不停,还让不让人休息啊?我出来就是为了揍你,怎么,不服气?”
何大清弯着腰在地上翻找砖头。
傻柱见状,也不顶嘴了,站起来就往屋里钻。
“我我,我,这回真是霉运缠身!”
“别别别,何叔,算了吧,傻柱租的是叁爷家的房子,要是把玻璃砸坏了,叁爷非心疼死不可,下次你要是想教训傻柱,就叫我。”
何大清扔下砖头,叹了口气:“真是造孽啊,不成,明天我得去易中海的坟前骂一顿才行。”
傻柱其实明白父亲这么做的初衷,是不想让陶卫兵总是麻烦自己。
可他觉得父亲有些过于小心了。
刚进城第一天上班,不知道路很正常,多帮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父亲这般小题大做,不仅吓人还让人觉得为难,真让人难以理解。
在他看来,何大清和林祯这对父子,一个比一个精明。
“唉……”
回到房间的傻柱忍不住叹了口气。
“怎么了?我好像听到外面有林祯说话的声音,你们是不是吵架了?”秦淮茹关切地问。
“唉,不能算是吵架,就是老头子……算了,不说这些了,睡觉吧。”
傻柱没有告诉母亲何大清对陶卫兵刻意刁难的真正原因。
他担心妻子秦淮茹因此与父亲产生争执。
毕竟都是为了儿子,为了一些小事争吵实在不值得。
大门口,林祯和何大清交谈了一阵。
听说何大清把陶卫兵当作三个人使用时,他忍不住笑了。
“何叔,那小子确实结实,不过好像没帮上什么忙,您这样压榨他,不怕他甩手回老家吗?”
何大清笑着说:“不会的,他在做梦,梦想发大财、出人头地。就算从这里累跑了,他也回不了老家,估计会去找傻柱。对,您这么一提醒,我懂了。明天就让他歇一会儿,后天再说吧。”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陶秀容就来喊弟弟起床了。
她知道弟弟喜欢赖床,刚上班肯定起不来,这段时间她打算每天都来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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