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殇的腿是断的，所以，哪怕虞蔷收回自己的脚不再踩他的脸，他也没办法站立，只能坐着。
谢永生坐在他的对面。
“你说你想死啊，我成全你啊。”她笑容灿烂，五角星芒再次泛起光芒，两道熟悉的身影就这样出现在寒殇的视线之中。
那是他年幼的时候，另一个，是他心中的白月光。
当初救他出苦海的人。
只是，他在意的这段记忆，谁都没有说过，谢永生是怎么知道的？
她是用什么手段知道的？
寒殇死死地瞪着谢永生，“你想对阿倾做什么？”他以为，出现的小女孩是叶栗倾。
“阿倾？谁是阿倾？”
谢永生知道他在说什么，她是故意这么问的，“小方哥哥，你在说什么呢？”她歪头，叫出小时候对寒殇的称呼。
他没在原主面前透露过自己的真实姓名，他就说过他姓方。
原主一直叫他小方哥哥。
“什么？”寒殇的脸上有一瞬间的呆愣，随后是被捉弄后的暴怒，“你敢冒充她，你……”
“谁冒充了？究竟是谁冒充谁啊？”
谢永生抬手，将自己胳膊上的胎记露出来，给寒殇看。
“我跟你说过吧，我有一个特殊的，类似于鲨鱼的胎记，你怎么就不记得呢？”谢永生的语气中染着遗憾，跟寒殇回忆着过去。
对付寒殇，不需要用蛮力。
只需要跟他追忆往昔，让他精神崩溃，他自己就会原地升天。
根本不需要谢永生亲自动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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