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哥你欺负人！”顾清欢含着包子，含糊不清地抗议，眼睛却偷偷瞟着黄泉，见她脸上没真生气，才放心地嚼起来。
三人围坐在桌前，小米粥的香气混着小菜的清爽弥漫开来。顾长生给黄泉夹了块她爱吃的水晶虾饺，又给顾清欢剥了个鸡蛋，动作自然得像做了千百遍。黄泉则时不时给顾长生碗里添点小菜，偶尔和顾清欢对视一眼，交换个只有她们懂的眼神。
“对了哥，”顾清欢咽下最后一口粥，擦了擦嘴说，“蔡院长刚才派人来找你，昨天你们回来以后，她就向玄老汇报了咱们此行的收获，说是让你去趟海神阁，还有言院长好像有话跟你说。”她故意拖长语调，挤眉弄眼地补充，“我听学长说，言院长今早见谁都笑眯眯的，跟捡了宝似的。”
顾长生正给黄泉盛第二碗粥的手顿了顿，随即低笑出声：“看来我那几句‘关心’没白说，这效率倒是比我预想中快。正好，我也得去海神阁汇报人造魂环的实验数据，顺便看看言院长这‘捡了宝’的模样。清欢，照顾好你嫂子。还有，下次再敢调侃你哥，我就把你屁股打成八瓣。”
顾清欢闻言，立刻捂着屁股往后缩了缩，吐了吐舌头：“哥你怎么还威胁人呀！我这不是关心你们嘛。”她眼珠一转，凑到黄泉身边挽住她的胳膊，“嫂子你看，我哥又凶我，你可得替我做主。”
黄泉被这兄妹俩逗笑，抬手揉了揉顾清欢的头发，把她鼻尖的面粉擦掉：“你呀，就别总逗你哥了。你看他对别人，哪有这么多耐心？他那是跟你亲才这样。”
顾清欢撇撇嘴，心里却悄悄受用了这句“亲”。她眼珠一转，忽然凑近黄泉，压低声音说：“那也不行！嫂子你帮我教训一下我哥，可以吗？”
黄泉被顾清欢这带着点小狡黠的请求逗笑，指尖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呀，就知道给我出难题。你哥那个人，看着厉害，其实最吃软不吃硬。真要‘教训’他，哪用得着我动手？”
她顿了顿，故意凑近几分，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下次要是想治他，就往我身后躲。他舍不得对我凶，自然也不敢对你怎么样。再说了，他要是惹你不高兴了，晚上我就不让他进房间，保管他第二天就乖乖来给你赔罪。”
顾清欢眼睛一亮，拍着小手说：“这个好！嫂子你真是我的救星！”她忽然想起什么，又凑近了些，神秘兮兮地从魂导器里掏出个小巧的木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对银质的小铃铛，铃铛上刻着细碎的花纹，看着格外精致。
“这是我昨天偷偷打出来的，给小侄子小侄女准备的。”顾清欢拿起一只铃铛，在指尖轻轻晃了晃，“叮铃”一声轻响，清脆又不刺耳。
黄泉看着那对小铃铛，指尖轻轻拂过冰凉的银面，上面的花纹是顾清欢一点一点刻上去的，虽然不算完美，却透着满满的心意。她心中一暖，抬头看向顾清欢：“你这小丫头，心思倒细。只是这孩子还没影呢，就开始准备这些了？”
“提前准备总没错呀。”顾清欢把铃铛塞到黄泉手里，笑得一脸期待，“我都想好了，要是个小侄女，就给她扎双丫髻，把铃铛系在发绳上；要是个小侄子，就系在脚腕上，跑起来叮铃叮铃响，肯定可爱。”
黄泉握着那对小铃铛，冰凉的触感里仿佛也染上了顾清欢的暖意。
“那我们就一起等。”黄泉把铃铛小心地收进盒子里，递给顾清欢，“等他们真的来了，再由你亲手给他们戴上，好不好？”
顾清欢用力点头，把盒子宝贝地收起来：“一言为定！对了嫂子，我炖的燕窝该好了，我去给你端来。”说着，她转身就往厨房跑，跑到门口又回头，“我会记得锁好门，不让我哥偷偷进来蹭吃的！”
黄泉看着她跑远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眼底却满是笑意。阳光透过窗纱落在她身上，半扎的紫发在肩头轻轻晃动，发尾的流苏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整个人都透着一种柔和的光晕。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那里还是平坦的，却仿佛已经能感受到一丝微弱的联系。或许，正如顾清欢说的那样，提前准备总没错。
没多久，顾清欢端着燕窝回来了，手里还端着一小碟刚做好的桂花糕。她把燕窝放在黄泉面前，小心翼翼地掀开盖子，里面的燕窝炖得软糯，还加了点冰糖，甜香瞬间弥漫开来。
“快尝尝，我炖了三个时辰呢。”顾清欢拿起勺子，递到黄泉手里，“补气血的，对女孩子最好了。”
黄泉舀了一勺，温热的燕窝滑入喉咙，清甜中带着淡淡的桂花香，口感细腻。她看着顾清欢期待的眼神，笑着说：“很好吃。”
“那是自然！”顾清欢得意地扬起下巴，“我可是跟着食堂的大师傅学了好几天呢。以后我天天给你做，保证把你和小侄子小侄女都养得白白胖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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