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是盖世无双的英雄,难怪妙音表妹衷情。她选择都督,末将毫无怨言。”
卫铉闻言愕然,目视一脸苦涩的元彝,认真的说道:“任城王,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和冯妙音只是见过几面,她固然柔美多智,却比不上我的未婚妻尔朱英娥、师姐慕容紫烟以及几房妾室。更重要的是她太聪明了。”
“不瞒您说,我对这种只顾娘家的女人,相当反感。我去年给你写了信,让你派人接走冯妙音和冯家子弟。”
元彝听得愣住了,照卫铉这么说来,冯妙音就是一个不顾夫家利益、只管往娘家“爬拉”的女人。如果冯妙音是这样的女人,他也不敢要。
与此同时,他也不认为卫铉欺骗自己。
默然半晌,元彝问道:“卫都督,您给写信我了?”
“没错。”卫铉点头道:“我让冯妙音的族兄转呈。你不会是收不到吧?”
“末将没有收到。”元彝明白了,问题不是出在卫铉这儿,甚至也跟表妹冯妙音无关,一切都是长乐冯氏在背后作的怪。而自己居然视卫铉为夺妻之恨的“情敌”,直接令大军葬送在要水镇,这又是何苦来哉?
一念及此,元彝心如刀割、痛彻心腑,他强笑一声,朝着卫铉拱手一礼:“末将想和王刺史、尉都督等汇合,看看将士们,还请都督恩准。”
卫铉不知元彝此前将自己视为夺妻之恨的敌人,笑容满面的着说道:“正该如此,任城王请便。”
元彝身子颤颤的深施一礼,然后对羊深使了一个眼色,面沉似水的飞身上马,扬长而去。
“主公,这位任城王此前好像对你怀有敌意啊。而且以为你对冯妙音怀有不轨之心。”冷眼旁观的陈元康窥得分明,将元彝的所有变化都看在眼里,接着说道:“而这,好像也是中了敌军水攻的主要原因。”
“过去如何,就不用计较了。既然误会已经解除,那就向未来看齐。”卫铉在对话当中,已经明白过来了;他也发现元彝好像把视成了情敌;但是坦率的说,他确实没有欺骗元彝,所说的的话都是实言。
至于冯妙音的音容笑貌,卫铉此刻也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
转而之间,卫铉对陈元康、杜弼说道:“我懒得动手了。长猷、辅玄,今晚犒劳众将的食物由你二人烹饪,我要一条烤羊腿,或烤马腿。你们知道我的口味的,我就不多说了。”
“卑职遵命。今晚食物包在卑职身上。”陈元康、杜弼啼笑皆非。不过他俩对于下厨并不反感。因为这个时代的文人对于“君子远庖厨”的理解,就是最正宗、最传统的理解,并不是后世曲解的那个意思。
魏朝文人杀鸡宰羊是十分正常的事情,而这个时代的文人甚至比更加激进好战;要是某个男人“手无缚鸡之力”,那才叫周围的人群无比鄙视。
陈元康、杜弼也会厨艺,而且他们烹饪出来的菜肴还很好吃。他俩知道卫铉在烧烤方面,口味偏重麻、辣。
魏朝麻的佐料主要是花椒、花椒粉;辣的话,则是由茱萸、辣寥草的粉末构成,茱萸难得,可辣寥草遍地都是。熟悉卫铉口味的尔朱英娥心疼爱郎;她惟恐爱郎吃不好,专门从上党带来很多花椒粉、辣寥草粉、姜粉……
两人应了一声,便撸起袖子,兴致冲冲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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