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鞑子兵卒,直接将手中的钩镰的枪尖,抵在妇女的心窝上吼道:“再不滚回去,老子一枪刺死你这死婆子,大将军的命令,不容许任何人违抗,一具尸体只能允许两人出城埋葬,多余的人都不能出城。”
“一具尸体,只能出去两人?”
妇人失神地望着两个抬着丈夫尸体的小叔,嘴里喃喃自语个不停。
两个小叔,此时低垂着脑袋,半点祈求的话也不敢出口,生怕一言不慎,惹怒了守城的鞑子兵,牵连得他二人都出不了城。
突然,旁边一个鞑子兵坏笑着走了过来,斜着眼睛一瞥跪地哀求着的娘三,拧起嘴角说道:“不过,要是你死了,这两娃抬你出城埋葬的话,他们就能出去了。”
此言一出,两个小叔把脑袋,垂得是更低了。
但妇人的眼中,似乎闪过一丝光亮。
“军爷此话当真?”
妇人浑身一抖,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眼巴巴望着发话的鞑子兵急道:“民妇要是死了,这两娃儿就能出城埋葬民妇的尸骨?”
“没错!”
鞑子兵挺了挺身,傲然地又瞥妇人一眼,坏笑道:“老子说话算话,要是你死了,他们出城埋你,这也算是没有违背我大将军的命令。”
“好,好,好!”
妇女缓缓转过头来,伸手在两个年纪在十二三岁的娃儿头上抚摸着,轻声说道:“儿啊!听见军爷的话了吗?你给为娘记住,娘要是死了,不准你俩哭,只要把娘拖出城去扔荒滩上喂狼都行,记住了?”
“娘……”
女人的话一落,岁数看起来小一点的男娃,顿时就哭了起来。
“不准哭,记住娘的话。”
说完,妇女嘴角扬起一丝浅笑,突然往前一扑,双手抓住鞑子兵抵在她胸前的枪尖,狠力往里一送。
“噗嗤!”
这一下,一尺长的钩镰枪尖,直接被捅进了妇女的心窝。
手持钩镰长枪的鞑子兵一慌,随手一抽钩镰,妇女胸前,霎时就喷出一团血花。
“军爷……你……说话……得算……数……”
嘴角也溢出血来的女人,挣扎着向眼前的鞑子兵说了一句,然后缓缓倒地死去。
“娘……”
两个还未成年的娃儿,被眼前的一幕吓得目瞪口呆,愣了片刻后,双双扑在妇女身上就嚎啕大哭。
“东儿柱儿,还不赶快抬着你娘出城埋了?”
“哭个屁,还不快走?”
这时候,一直低垂着脑袋的两个小叔,大声就向两个哭得快要断气的侄儿一句。
这一声吼,两个娃儿纷纷起身,吃力地抬着枯瘦如柴的他娘,紧跟在抬着他们的爹的两个小叔身后,跌跌撞撞就赶向眼前的城门洞子。
“哈哈哈……”
望着狼狈不堪的送葬队伍,守城门的鞑子兵们笑得是前倾后仰。
离得不远的四个探马兵卒,看得眼里快要喷火,恨不得从皮袍下抽出藏着的佩刀,将这些毫无人性的鞑子兵,全部杀个精光后冲出城去。
但他们不敢,也不能。
就凭他四人,就是杀死上百个鞑子兵,那也是冲不出城去。
“后面的,你他娘的磨蹭什么?”
一脸凶悍的鞑子兵们,又把目光投向跟在后面抬着两具尸体的四个探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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