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姐虽然心肠好,但你们也能看出来,她家里也不是个富裕的,老伴还躺在床上一直无法医治。”
“把杨婉带回来后,她赶紧凑了点钱,去找了村医,想让村医帮忙治好。”
“但村医过来看过了,说他能力不够,必须把人送到县城里的大医院才能治。”
“杨婉这些天情况越来越重,已经连着发烧好几天了,尤其从昨天晚上开始,烧得特别重。”
“姚大姐急得不得了,昨天守着杨婉一晚上都没睡呢……”
魏大娘将自己知道的情况、杨婉这些天来的症状全部说了一遍。
舒楹越听表情越凝重。
这已经不是随便扎几针、清理一下伤口就能解决的问题了。
妈妈的情况非常危重,已经连续高烧很多天了,如果再这么烧下去,男宝不会出什么其他问题。
“情况不容乐观,我们得赶紧把妈妈送到医院里抢救才行!”
这里的条件太差了,舒楹能做的都已经做了。
可是妈妈现在的情况,化脓的伤口要清创处理,高烧已经不是用药就能压住的了,可能还需要抗生素和其他药品。
并且最重要的是,妈妈现在需要一个安静、干净并且细菌少的环境好好养伤,可能还需要打营养针维持生命。
这都不是舒楹能在这里就准备的。
舒楹急得不停流泪,她一边擦眼泪,一边上上下下的打量,计划等会儿要怎么把妈妈移走,可看的时候又总是不得不注意到那些伤口,心疼如绞,泪水也流得更汹涌。
看女儿哭成这样,杨婉也心疼的不得了,拼了命的想抬手去给女儿擦眼泪。
无奈高烧让她浑身无力,肌肉酸痛到根本不听使唤。
“楹……”
她努力发出一个模糊的音节,泪珠顺着眼角缓缓滑落,有些哽咽。
她最见不得的就是女儿在自己面前落泪伤心。
不管到什么时候,她都希望自己的女儿开开心心的,永远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
舒闻远在旁边看着,情绪也是激动难平,不停的安慰着杨婉。
舒楹赶紧擦擦自己的眼泪,知道应该是自己的眼泪让妈妈担心了,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妈你不要怕,我和爸爸都来了,我们都陪在你身边,你得救了。”
“刚刚我已经用银针和药水帮你稳住了病情,你不会有事的,坚持住,跟我们一起来的警卫员刚刚已经冲回去拿担架了,我们马上就能把你接走!”
来之前他们也没想到杨婉的情况会这么严重。
担架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拿着的,原本他们是想着先过来看看情况,如果有事再折返回车上拿担架也来得及。
却不想情况这么严重。
连背和抱都不行,必须得用担架了。
好在警卫员孙立业跑得很快,说话间已经将担架从车上取了过来。
谢执砚二话不说,立刻指挥着孙立业将担架放在地上,再立刻过来安慰舒楹。
“楹楹,我们先把妈用担架抬出去,立刻送到医院去。”
舒楹深吸一口气,赶紧稳定住情绪,和谢执砚一起抬。
谢执砚手臂力量的优势在这一刻彻底展现出来。
他非常稳地将杨婉从地上托了起来,将人放在担架上,全程几乎没有一丝颠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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