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翌年今年二十有七,陈家的家业可谓是大,但是最赚钱的生意都被大哥二哥把持着,三哥有姨娘跟着吹耳边风,也得了一个差事,轮到他只能接了跑商的生意,这跑商要南来北往各处去收货,虽然赚钱,但是辛苦,陈家老大老二都不愿意做。
下边两个弟弟十五六岁,马上看着也要掺和进来了,陈翌年冷眼瞧着,这两个弟弟大概也跟自己一样做点苦差事被打发了,只是好歹是亲兄弟,两人也有个帮衬,不想自己单独一个,所以他还要自己想办法混出头。
上次带回去的月饼多少得了一声称赞,他自打知道有贵人可能来参与这次的事,就打算碰个运气,要真是让自己抓住了机会,也就不愁没出路了。
“陈兄,这贵人什么时候来?”
“魏兄别着急,总归是要来的,贵人的想法咱们也不知道。”
魏瑞勤是陈翌年跑商相交的朋友,两家行商路线相似,只是做的生意多有不同,两人相交之后就时常约在一起行路,安全也有保证。
魏家的情况又多有不同,魏瑞勤的祖父只得了一个独女,招赘了魏瑞勤的父亲姜福华,姜福华一副好样貌,之乎者也读多了,脑子有些坏了,都生了三儿一女了,闹着要纳妾归宗,魏祖父自然是不乐意,魏母作为独女养大,也不是那依附人的性子,当机立断就写了和离书。
魏家给姜福华一千两银子,官府立文书,以后魏家跟姜家再无瓜葛,魏家儿女也跟姜福华再无干系,姜福华拿了银子就另娶了一房成亲生子,生了两耳两女,时常来魏家闹腾,就为了要点银钱,魏瑞勤也是被姜福华堵着见了好几次,被抢了不少银子,毕竟是生父,就是立了文书,也不能不认,这回也是秉承着惹不起还躲不起的心思躲出来了。
这次是陈翌年拉着人过来的,魏瑞勤先时还不肯:“陈兄,没得白扔银子到这么个小地方。”
进来了总归是要花点银子的,要不然这不是不给官家面子,没得花钱了,还做得罪人的事,不符合商人的利益。
陈翌年劝人:“魏兄,我也是为了搭上大人物,做不过几百两银子,要是不成,就当白辛苦一趟,要是成了,你想想咱们把生意做的大了,以后就不在家讨生活了,岂不是更好。”
陈翌年也没想过惦记陈家的那点生意,他想的是拿了陈家的支持去外边闯荡,只是没有个靠山还不成,离了本家行走不易,就想着找个靠山,这不天家的人可不是最大的靠山。
魏瑞勤心动,只是心里对这事不看好,人家贵人缺你一个?
阮青瑜正在跟福王和曾广智介绍。
“王爷,大人,时间差不多了,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请王爷和大人给蔚县百姓讲几句。”
福王先开口:“这是曾知府的治下,我就不喧宾夺主了,曾知府请吧。”
曾广智也不推辞:“福王殿下客气,那下官就说几句。”
福王看的明白,还是曾广智这个知府来讲话比较好,自己一个王爷,这又不是封地,还是少管。
阮青瑜也不诧异,他也没想过让一个王爷给自己充场面,人能来已经是荣幸了,没看外边不少冲着王爷名头来的,就是附近也有人赶过来,他可不管哪的人,只要为蔚县做贡献,那他就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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