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诡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随即又恢复散漫,“这才对嘛,有些事总得有人扛着。”
何况他又不会真叫吴斜一个人抗。
“鬼钮龙纹玉玺,开始走货。”
声声慢摇响旁边的铜铃。
“点灯。”
两名棍奴手拿四米长的杆,杠头挂着素面琉璃盏,稳稳当当的往二楼送。
天灯‘咔哒’一声挂在吴斜所在包厢左上角挂钩的位置。
一楼,二楼瞬间传来鼓掌与交好声。
有看好戏的,有赞许的。
毕竟能在新月饭店点天灯,这种魄力没几人。
吴斜手心全是汗,听着满场动静,只觉这盏天灯烫手的很。
花诡却在旁边看得悠闲,让听奴上了茶水点心。
“天真,咱这算骑虎难下啊!”
“哪能怎么办,灯都点了。”吴斜下一句话,朗声让左右两位大佛都听得到 ,“既然这样,正好让两位见见张大佛爷点天灯的风采,想必霍老太太没亲眼目睹过吧!”
花诡在听到这话,笑了。
这是在说霍仙姑没见识。
吴斜倒真有几分吴老狗当年的硬气。
“你算是给你们老吴家长脸了,今后这江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吴家新任家主的威名,我这也算是做善事。”
霍仙姑活了这多年,不是被吓大的。
吴斜那连句话,对她造成不了任何伤害。
“那当然,我虽不比张大佛堂连点三盏,可点一盏灯的钱倒有的。”
胖子看天,有个屁。
等会儿看来得颠了。
霍仙姑不说话,包厢一时内安静下来。
楼下的棍奴拿着杆,把鬼玺放在盏内,挑到二楼,环饶一圈。
确保包厢的客人都能看清。
“现在开始进入拍卖环节,鬼钮龙纹玉玺五千万起拍,叫价按比例计算,每次叫价最低一百万,最高一千万。”
随着声声慢一句:“各位请开始。”
一楼的摇铃声不断响起。
刚刚失了面子的琉璃孙显然还憋着一股气,伸手毫不犹豫的摇铃。
“六千一百万。”
“二楼六千一百万。”
“好,吴山居没了。”
“六千五百万。”
“七千万。”
“好,长沙盘口没了。”
吴斜感觉自己把牙齿咬碎了。
抓着茶杯的手青筋暴起。
“七千五百万。”
“祖宅没了。”
花诡看吴斜的样子差点笑出声,又不是真让他花钱。
自己都换了灯了。
那盏灯可不是吴斜的,是他花诡点的天灯。
张启灵都看出来,在他身后默不作声,就吴斜天真的怪。
花诡瞥了眼头顶那盏琉璃灯,倒是亮堂。
张启灵站在吴斜身后,看向被琉璃灯光漫在发梢的花诡,翘起嘴角。
骗子。
花诡察觉到张启灵的眼光,扭头噙着笑竖着食指在嘴唇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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