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岩蹲在旁边,帮老蛊师整理驱蛊草,突然想起什么,抬头说:“昨天我去村里探消息,看见幽冥会的人在往生崖附近挖洞,挖得很深,还抓了好多山里的野猪、野鹿,说是要当‘蛊饵’。老蛊师说,他们是想布个‘万蛊阵’,用蛊饵养蛊,再用引魂鼎聚生魂,把两个阵合在一起,比万魂阵还凶。”
“万蛊阵?” 张云生心里一沉,之前在《巫鬼全卷》里见过记载,万蛊阵是用百种蛊虫和活物当饵,养出一只 “蛊王”,蛊王能操控所有蛊虫,“他们是想养蛊王!有了蛊王,再加上引魂鼎的生魂,我们就更难对付了。” 他握紧五方令,暖意顺着指尖传到全身,“先在据点歇一晚,明天一早,阿岩带我们去往生崖附近探探,摸清他们的阵眼在哪,再想办法救村里的人、拿解蛊花和碎片。”
老蛊师突然站起来,手里的蛊杖往山谷外指,“今晚得轮流守夜 —— 幽冥会的人肯定会搜山,他们养了‘寻踪蛊’,能闻着活人的生魂找过来。我们已经在山谷周围撒了驱蛊粉,还布了‘瞒魂阵’,能把我们的生魂气息遮住,但还是得有人看着,万一寻踪蛊闯进来就麻烦了。”
“守夜算我一个!” 李二狗立刻站起来,扛起分金铲,拍了拍胸脯,“老子正好睡不着,在南洋憋了那么久,早就想活动活动了!史密斯,你跟我一起?你的圣力能探邪,有情况也能及时喊人。”
史密斯点点头,把擦好的圣银匕首别在腰上,站起身来,“好,我们守上半夜,你守左边,我守右边,有动静就喊。张云生和苏婉儿守下半夜,阿蛮和阿岩带着孩子休息,明天还要带路去往生崖。”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山谷里的驱蛊草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萤蛊在草叶间飞着,像星星似的。李二狗靠在山谷的石头上,手里握着分金铲,时不时往南洋的方向望一眼,“史密斯,你说我们能打赢吗?南洋那么难都过来了,苗疆应该也能吧?”
史密斯靠在旁边的树上,圣银匕首的刃身泛着微光,“能。我们有三生石,能克邪祟;有解蛊花的线索,能救村民;还有彼此帮忙,比幽冥会那些只靠邪术的人强。他们只剩执念,我们有信念,信念比邪术管用。”
“说得好!” 李二狗咧嘴笑了,拍了拍史密斯的肩膀,“等打赢了,老子请你喝南洋的米酒,比这苦草药茶好喝十倍!到时候我们再去南洋,把他们留的那些生魂咒都破了,让他们再也没法搞事!”
山谷另一边,苏婉儿正帮哑女检查翠绿蛊虫的状态,她从布包里摸出点解蛊花的汁液,滴在蛊虫的食物上,“这是之前在河畔小镇带的解蛊花汁液,给护蛊补补,明天去往生崖,还得靠它找解蛊花的位置。”
哑女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把蛊虫放回笼里,“护蛊能感应到解蛊花的气息,就算隔着老远也能找到。我娘说,护蛊和解蛊花是一起长大的,它们之间有感应。”
张云生坐在石头上,手里拿着张泛黄的纸,上面画着南洋的路线图 —— 哪里有阵眼,哪里有蛊虫,哪里是安全路线,都用朱砂标得清清楚楚。他仔细地把路线图叠好,放进怀里,准备明天去往生崖时,也画一张苗疆的路线图,“南洋的经验能用到苗疆,比如破阵眼要先找生魂波动,防蛊虫要用驱蛊草,这些都记下来,省得走弯路。”
夜越来越深,山谷里静悄悄的,只有驱蛊草的清香和萤蛊的飞动声。李二狗和史密斯靠在石头上,眼睛警惕地盯着山谷入口,生怕有寻踪蛊闯进来。苏婉儿和张云生坐在旁边,小声地讨论着明天的计划,哑女和孩子们已经在草堆上睡着了,呼吸均匀。
就在这时,山谷外的草丛里,一只黑色的小虫悄悄爬过 —— 它只有米粒大小,身上沾着泥土,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正是幽冥会的寻踪蛊。它的触角对着山谷晃了晃,似乎闻到了生魂的气息,然后转身往山下爬去,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
李二狗揉了揉眼睛,总觉得刚才好像有东西在动,却没看见什么,“奇怪,刚才是不是有虫子爬过去?” 他往草丛里看了看,只有驱蛊草在风里晃,“可能是老子眼花了,这半夜三更的,哪来的虫子。”
他不知道,寻踪蛊已经找到了据点的位置,山下的幽冥会据点里,一个穿黑袍的降头师正拿着个黑色的坛子,把寻踪蛊放进坛子里,嘴角挂着冷笑:“找到他们了,明天一早,带兄弟们去山谷,把他们都抓起来,当蛊王的饵!”
山谷里,众人还在安静地休息,没人知道一场危机正在悄悄逼近。南洋的血咒虽然收尾了,但苗疆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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