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九霄一鞭砸下，对方仓促格挡，手臂当场断裂。他惨叫一声，转身欲逃，却被另一人截住去路。战斗不过数息，黑袍人自知无法脱身，猛地咬破舌尖，一口血雾喷在胸前玉牌上。
云逸瞳孔一缩：“拦住他！别让他毁魂！”
可还是晚了一步。玉牌炸裂的瞬间，那人头颅如熟透的果实般爆开，神魂彻底湮灭。
赵九霄啐了一口，从残骸中翻找出一块未完全烧毁的玉牌碎片。他甩了甩上面的灰烬，递了过来。
云逸接过，指尖抚过残片上的纹路。那是一枚断裂的图腾——蛇首衔月，口吐双环。
他的眼神冷了下来。
“果然是他们。”
月璃认出了标记，声音压得很低：“这个组织……不是早在三年前就被清剿殆尽了吗？”
“清的是明面。”云逸将玉牌收进袖中，“藏在暗处的根，从来就没断干净。”
他抬头望向前方。浓雾渐稀，远处山体轮廓逐渐显现。一座半埋于藤蔓与巨树之间的石门静静矗立，表面布满风蚀痕迹，中央一道裂缝贯穿上下，像是被人用巨力劈开过。
地图上的“道隙之门”，就在眼前。
赵九霄活动了下手腕，火鞭重新缠回臂上。“这次既然知道有人盯着，不如直接杀进去？”
“不行。”云逸摇头，“刚才那一战，虽然切断了一个节点，但无法确定是否还有其他观测点。贸然进入，等于把自己送进笼子。”
他取出罗盘，再次确认方位。指针微微颤动，依旧指向石门深处。
“先查外围。”他说，“找找有没有别的入口，或者残留的阵基痕迹。”
三人缓步向前，始终保持三角阵型。距离石门百丈时，云逸忽然抬手示意停止。
地面有一道极浅的划痕，呈弧形延伸至石门基座下方。他蹲下身，用指甲刮了点泥土查看。
“有人来过。”他说，“不久之前。”
月璃闭目感知片刻：“灵力残留很淡，但方向是从里面出来的。”
赵九霄冷笑：“出来？那就是说，里头不止有机关，还有活人？”
云逸没回答。他盯着那道划痕，脑海中迅速推演各种可能性。若是陷阱，为何留下痕迹？若是逃亡，又怎会如此规整？
他站起身，目光落在石门左侧一块凸起的岩石上。那石头形状古怪，像是人为堆砌而成。
“绕过去。”他说，“从西侧贴墙走，别踩中间那条路。”
三人刚移动几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咔哒”声。
云逸猛地回头。
方才他们站立的地方，地面正缓缓裂开一道缝隙，幽蓝的光从底下透出，像是某种阵法即将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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