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在现场开启了书写模式。
一顿气定神闲,泰然自若的龙飞凤舞,让堂前的天子看着不禁侧目。
要不是沈君茹在现代社会曾练就那一手好字,好歹人家也是得过书法大奖的。
不然一手的狗爬,还真应付不过来这太子妃的谱。
那陛下亲赐的文字,被太子妃行云流水用四种书体演绎着呈了上来。
天子拾起了一一看过。
那曾与构陷信一体的楷书文字,皇帝掂在手上再三琢磨后确认了真伪。
他欣然放下了墨宝,在太子妃书写的条幅后,亲手落上了皇帝的款,盖上了玺印。
赐给了皇孙的生母王良媛。
这借书写条幅,核验字迹的当堂考试结束了。
看上去皆大欢喜。
只是那残留在书案上,被太子妃的紧张浸润成入木三分的草稿。
留下了太子妃如今的字迹。
可也正是这文字,让一旁伺候研墨的姜彩衣起了疑心。
皇帝离开时,太子夫妻一路相送。
天子面对着儿媳,说下了此行最重要的一句话。
“听说太子妃母亲,与你父随国公杨坚感情甚笃。”
“曾要求你父发愿:旁无姬侍,誓无异生之子。”
“可太子妃既为东宫之主,当奉太子为君王。”
“皇家可没有什么椒房专宠啊!”
皇帝的敲打随着銮驾的离去,百日宴风光落幕了。
太子夫妻品味着这其中的深意,两人携手沿着长廊款款而行。
“郎君!你说这六个侍妾,臣妾该为太子殿下先安排哪一个呢?”
“父皇说了,东宫不能有椒房之宠!”
太子妃说。
“管他呢!守株待兔。看谁先跳出来咯?” 太子依然不以为意的说。
“哼!你不觉得兔子已经行动了么?”
“我看见父皇在茶歇的时候,单独召见了姜彩衣。”
“彩衣曾是杨丽华闺中的侍婢,这婚前之夜的传闻,你说父皇召见会不会与此有关?〞
“怎么会?父皇当不知道她的过去吧!”
“一只刚刚孵化成羽的鸟,怎会不爱惜自己的羽毛?”
陈柏然的粗心,低估了事态的复杂。
女人的直觉,却让太子妃的担忧一点都没错。
晚膳后,东宫突然迎来了皇帝身边的内侍陆易。
何泉的徒弟,带来了陛下御赐的一壶美酒。
那壶称为九转鸳鸯壶。那酒称作合欢酒。
当着太子和太子妃的面,陆易转动酒壶,为太子夫妻各斟满了一盅酒。
只是这杯里看似清澄凛洌的酒,颜色却不相同。
“殿下,娘娘!”
“这是陛下特意吩咐奴才送来的赏赐。陛下口谕:
“这托盘里的白酒赐殿下,红酒赐娘娘。”
“嘱咐殿下和太子妃当着奴才的面饮下,奴才方可回去复命。”
酒水一向被禁东宫。
况且百日宴父皇已特意赐过梨涡。
可此时正逢更漏之时,父皇为什么派人来东宫专门赐一壶酒?
这酒晶莹剔透,却性状不同。
名字好听,可充满了玄机。可是有什么古怪么。
虽然心存讶异。可皇命难违。
就是毒酒,此时也只能视死如归。
两人紧张地相望着,犹豫地捧起了各自的酒,一饮而尽。
可这蹊跷的事情根本就没有结束。
那陆易随即又呈上了一方白色的丝帕。
“按陛下旨意,今夜传庶妃娘娘为太子侍寝。”
“此为皇后亲赐事帕,事后需送宫中验取。”
“奴婢随后将遵嘱,送庶妃娘娘前往殿下的正阳殿。”
“请太子妃娘娘自回弘圣殿歇息。”
“殿下酒后,恐有不适。”
“您早日回寝宫,奴才办完事便回去复命了。”
陆易笑眯眯地收了酒具,恭敬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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