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受害者信息没写,啥都写了,同伙是谁也都写了,末了还要补充句,这种人,你信他只会犯案一次?
根据她在医院里的线人发小汇报,同病房的人纷纷要求换房间,搬走了还不忘淬一口,呸,什么东西。
想用死亡道德绑架大家,不好使。
据说当天晚上,有几个蒙着脸不知名的人跑到老登病房,对老登拳打脚踢,如果不是医生发现及时,老登可能断气了。
“也不知道谁那么心善,怕这老家伙死了,竟然提前给他存了一针止疼针,但这针打完了吧,还不如不打。”孙威喆正在跟鹿宝贝通话。
鹿宝贝靠在桌子上,保持这个造型已经很久了。
这通电话时间有点长,她有点累,索性就坐在桌子上,刚好压到秦妄的文件。
秦妄拍拍她,示意她挪一下,鹿宝贝抬起左边的臀,右边压了上去。
秦妄:......
整个抱起来挪到一边,电话线够不到,鹿宝贝索性按下免提,继续隔空吃瓜。
“为啥说打了还不如不打?”
“本来那老家伙就很难熬过今晚,这个病你也知道,挺痛苦的,这么多人骂他打他,如果他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死了,或许还轻松些。”
孙威喆虽然有医生的底线,但对待这种恶人,他也不会有什么同情心,一口一个老家伙叫得不亦乐乎。
“那个不知名的人给他交了进口止疼的钱,这针打下去,又能多撑几小时,但是这个止疼针的效果吧......”
效果有,但不足以屏蔽所有的疼,老登想死又没那么快的死,活着又要被众人审判,内脏还特别疼。
本来只是身体上的疼,现在精神上也遭罪,只能说,交钱给他打针的那个不知名好心人,挺妙的。
“不是你吧?”孙威喆问,他总觉得贝儿不会无缘无故问这种八卦。
“嗨,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咱京城孩子,要面。”鹿宝贝绕着弯的回答。
那人本来今天也是要死的,她救的当然不是那货。
她救的是她小叔子,还有那些可能被老登欺负过却不敢开口的人。
秦语从医院回来后就再也没提这件事,当晚啃了一斤酱排骨,吃了两碗大米饭。
真香。
隔天,孙威喆又打来电话,说老登挂了,走的时候挺不安详的。
喊着孙子名字想看一眼,医院打电话过去,那边直接骂,不肯过来,老登闻言一口气没上来,死了。
唯一的孙子没过来给他收尸,是老登的儿媳妇过来的,捂得严严实实,唯恐让人看到脸。
家里出这种败类,嫌丢人,亏得现在没有乱葬岗了,否则这种人直接丢乱葬岗让狗啃了。
鹿宝贝听完啧啧两声,看这反应,或许,老登的家人对他当年的事,也未必不知情吧?
毕竟同伙都抓起来了,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一家人,怎么可能毫无察觉。
鹿宝贝挂了电话摸着下巴想了会,就冲老登家人这个要面子不要脸的反应,她决定追加个刻字套餐。
“老公,你说,往他人墓碑上刻字,犯法吗?”
“被看到了,很能构成侮辱罪。”大百科秦总回答的十分有技巧。
鹿宝贝点头,明白了,看不见就没事呗,晓得了晓得了。
“这件事你不用管了,安心养胎。”秦妄伸手摸摸她的肚子,她做的已经可以了。
剩下的,让他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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