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楠回到了国内,站在机场外,望着熟悉的街景,心里五味杂陈。
明明出走时还幻想过自由人生,想着远离一切纷扰,去海外享受个清闲下半辈子,结果短短半年就被逮回来了。
偏偏回来之后不但自由没了,身上还多了不少新零件,定位器、电击圈,一个比一个扎眼。
更要命的是,老婆们因自己的“出逃风波”反倒意外收获了神药,而自己却彻底沦为了……一台行走的咖啡机。
陆楠心里忍不住苦笑,觉得未来的日子只怕要更加凄惨。
一行人回到墨竹的小院子。
刚推开大门,气氛就有些古怪——留守的保镖们全都面露异色,眼神闪烁,明明看到了她们,却不敢直视,像是躲着什么。
戚瑶当场皱起了眉,伸手点了一个人过来,冷声问道:“你们跑什么?是不是家里出事了?”
那保镖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只好抬手指了指后院,讪讪道:“您自己去看吧……我们也不好说。”
几个女人对视一眼,不再浪费时间,径直朝后院走去。
陆楠心里还纳闷:院子不就是老样子嘛,能出什么大乱子?可看保镖们一个个发憷的模样,总觉得有点不妙。
果然,还没看清院子深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就晃了出来。
“奶奶!”墨竹惊喜地扑上去,直接投入老李怀里。
老李笑眯眯地拍了拍孙女的后背,眼里尽是欣慰,可又突然挖苦起陆楠来:“回来就好啊。哎哟,这不是陆楠嘛?你也回来了。怎么,国外过得怎么样?看你是瘦了不少啊……我就说嘛,西餐哪里吃的惯?瞅你这样子,半死不活的。”
她上下打量了一圈,啧啧两声,突然冷嘲热讽:“再说了,你这穿衣打扮也忒土了点吧?脖子上那是啥玩意儿?项圈?活像条宠物。别人都说外国人会打扮,我看也未必,你这造型就不伦不类的。”
陆楠牙根都快咬碎了,脸黑得能滴出水来,本不想搭理她。
但转念一想,这老太婆当众讽刺他,他岂能忍?立刻转头,从戚凛宵手里顺过那壶店长特调的大水壶,摆出一副殷勤模样,笑呵呵地走上前:“奶奶,这可是我在国外学的绝活,跟猫屎咖啡齐名的——陆楠咖啡!您尝尝,包您满意!”
墨竹心里咯噔一下,刚想拦,老李早已一把抢过水壶,仰头就是一阵吨吨吨,喝得那叫一个畅快。
“嗝——”
打了个饱嗝,老李嫌弃地撇撇嘴:“就这?那群毛猴子天天喝这个?还不如咱们的绿茶清口!”
等过了一会儿,知道真相的老李蹲下身,伸手抠嗓子眼,呕吐起来。
墨竹急忙给她拍背,其他人赶紧递水。
陆楠双手插腰,得意洋洋地在一旁看戏:“哟,您慢慢清理啊。是不是还是咖啡清口?我以后每天早上都给您来一杯,保证您口腔倍儿健康!”
老李终于吐净了,接过孙女的水杯漱口,等吐出漱口水后,愤怒的大声吼陆楠:“你小子有病吧?搞这种恶作剧!闲的你了!”
陆楠一本正经地摇头:“怎么能叫恶作剧呢?她们可都喝得美着呢。不信,您问问孙女。”
老李狐疑地看向墨竹,只见孙女脸红得低下了头,半个字不敢吭。
再望向其他几个女人,大家也都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老李彻底惊呆了,嘴里嘀咕:“你们……去国外学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是不是那个什么字母圈的怪癖?要真是那样,也得陆楠喝你们的啊,怎么会到反天罡?”
陆楠一听火冒三丈,当场顶回去:“你这土老帽懂个屁!我这咖啡在国外,每天都排大长队,几百人抢着喝!我一个人都生产不过来,她们宁可连夜排队,也要等着我加工出来!”
老李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摇头感叹:“她们怕不是都疯了?哼,我这辈子都不会出国的,万一吃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晚节不保啊!”
陆楠冷哼一声:“切,我之前录的段子里啥没吃过喝过?早就晚节不保了,还装什么清高。”
这话像是捅了老李的肺管子,勾起了她的伤心往事,她立刻炸毛,抄起手边的竹竿就要打人。
一群人忙不迭拉开两人,七嘴八舌地劝:“别动气,奶奶,别和年轻人一般见识!”
等场面终于稳住,墨竹趁机岔开话题,讲起了新药的研发经过。
老李听完,表情一变,竟然眉开眼笑:“好名字!楠楠爽,哈哈哈哈……楠楠,我采访你一句——爽吗?”
陆楠脸色瞬间漆黑,怒骂:“爽个屁!”
墨竹急忙拉住奶奶,生怕两人又掐起来,赶紧把话题拉回正事:“奶奶,我们回来以后,发现家里的人都躲躲闪闪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想让我们知道的事?”
这一问,老李脸色顿时凝重起来,沉默半晌,长叹一声,抬手指向后院深处:“唉……你们自己去看看吧。”
来到关押助理的小屋,众人脚步刚一停下,屋内的景象便让所有人愣住了。
那间昏暗的木屋本就不大,此刻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压抑气息。
知绿蜷缩在角落,双手紧紧护着腹部,面色苍白,但腹部却已经明显微微隆起。
陆楠一见,心头猛地一紧,几乎是本能地冲了上去。
他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意:“她们莫非又喂你奥利给了?畜生!肚子都撑成这样了,你可真是受罪了……”
知绿原本眼里还带着喜悦,她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还能再见陆楠一面,心里涌起久违的温暖。
可谁知,话还没听两句,就被陆楠的蠢话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稳住心神,哽咽着解释:“不是的,陆楠……不是奥利给。这个,是铁头……铁头。”
陆楠先是愣住,眉头紧锁,反复琢磨这两个字,突然瞳孔猛地一缩,像是触电般反应过来:“铁头?你是说……我的孩子?!”
知绿眼角噙着泪水,微微点头。
刹那间,陆楠整个人都呆住了,心口的血液翻涌,眼眶发酸。
他伸出颤抖的手,想去触碰那隆起的小腹,想要确认那份属于自己的生命。
可就在此时,戚瑶冷冷的声音像刀子一样插了进来:“抢在我们前面?你也配?这个孩子不能留。”
她眼神里透着阴鸷与决绝,挥了挥手,冷声吩咐:“把她拉出去,引产!”
话音未落,几名保镖立刻应声上前。
“不要!放过我的孩子!”知绿死死扣住地板,指甲都掀裂开来,鲜血一点点渗出,她哭喊着,声音凄厉到让人心颤。
陆楠更是急红了眼,猛地扑到戚瑶面前,重重跪下,额头咚咚咚地磕在青砖地面上,瞬间血迹渗开。
他哽咽着,几乎失去理智:“求你,老婆,放过她……放过我的孩子!求你了!”
可戚瑶神色冷峻,眼底只有厌恶,她厉喝:“我说话不好使了吗?赶紧把人拉走,别碍我眼!”
保镖们不敢迟疑,硬是抓着双脚将知绿从地上拽起。
“不要啊!戚总!放过我的孩子吧!生下来以后,我愿意以死谢罪!”知绿声嘶力竭,双手在地面拖出一道道血痕。
陆楠扑过去,死死抱住知绿的腰,可就在那一瞬间,脚踝上的电击环陡然释放出剧烈电流。
滋啦一声,他全身抽搐着被掀翻在地,四肢痉挛,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嘶吼。
眼看着知绿的哭喊声渐渐远去,陆楠心如刀割,挣扎着爬到戚瑶脚下,泣声求道:“放过她……放过我的孩子!求你了!”
戚瑶冷哼一声,面色冰冷,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陆楠急得快疯了,又一头扑向其他妻子,逐一跪倒在她们脚下,声泪俱下地求情。然而所有人却都选择沉默,不敢直视他的眼神。
他彻底崩溃了,额头狠狠砸向地面,血迹一片模糊。
他咬牙拉扯起脚上的电击环,强行触发电流,电弧噼啪乱窜,痛得他口吐白沫,却依旧死死撑着,用自虐的方式,想逼她们松口。
可戚瑶的耐心彻底被点燃,猛地一脚将他踹飞到墙边,又将他固定在刑具上。
“够了!”她怒斥一声,声音冰寒刺骨,“陆楠,你背着我们,在外面搞出来一个野种,还敢在这儿装可怜?舔着脸求我们饶过她?她配吗?”
她双眸寒光森森,字字如刀:“你是不是把我们想得太善良了?我们对你好得让你忘了我们的身份?这个孩子的存在,就是我们姐妹的污点,必须拿掉!”
说到最后,她冷冷甩下一句话:“你自己在这好好反省吧。”
随着“咔哒”一声,沉重的铁锁扣上,大门被彻底关死。
小院里顿时只剩下陆楠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声绝望,回荡在夜色里,令人毛骨悚然。
屋内,老李静静坐在灯下,听着那哭声,神情复杂。
她终究没出去阻止,只是长叹一声,声音低沉而无奈:“唉……真是造孽啊。”
时间转眼过去了一个月。
戚瑶庄园的灯火亮如白昼,一场盛大的婚礼正在这里举行。
豪车一辆接一辆驶入,红毯两侧的宾客几乎都是全球各领域的名流权贵。
镁光灯不断闪烁,媒体直播开到全球。
陆楠身穿一套剪裁合体的白色礼服,站在人群之中,紧张又兴奋。
他放眼望去,宾客席里竟出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当年咖啡店的店长、咖啡公司的老总,甚至连当初逃亡时好心收留自己的那位叔叔都到了。
他忍不住朝他们挥手,那些人也笑着回应。
那一刻,他心中难得有了一丝温暖,仿佛回到了最初的日子。
没过多久,婚礼的序幕正式拉开。
八位新娘,个个身披雪白婚纱,款款走上舞台。
她们各自容貌不同,但无一不是世间罕见的绝色佳人,气场逼人。
八人站在一起,光是那股压迫感,就让不少嘉宾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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