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阴差开口,声音带着阴曹地府特有的冰冷。
“那就有劳各位了。”
我应了一声,说着便回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师姐。
我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慰道:“师姐放心,我有归墟印,还有小希跟着,不会有事的。”
师姐点了点头,没再多说,我接着便招呼小饿鬼,跟在了阴差身后上路了……
很快,我们便来到了铁树地狱的山门前。
与上次拔舌地狱不同,这次我的前世仇敌没有像阴魂般堵在门口。
可我心里清楚,这并不代表他会对我手下留情。
他只是在等待更合适的时机,给我致命一击。
“李长生,这枷锁还得劳烦你配合带上。”
为首的阴差走上前,手中拿着一副泛着寒光的玄铁枷锁。
这一路,之前收过我好处的几个阴差对我十分照顾,没有提前给我上刑具,直到抵达铁树地狱门口,才按规矩拿出枷锁。
我没有反抗,乖乖伸出双手。
“咔嗒”一声,枷锁锁住了我的手腕。
冰凉的触感顺着皮肤蔓延开来,却没像普通刑具那样压制我的鬼力,显然是黑无常打过招呼。
之后,我便在他们假装严厉的押解下,一步步踏入了铁树地狱。
刚跨过山门,一股刺骨的寒意便扑面而来,比拔舌地狱的冷雾更甚。
放眼望去,铁树地狱的景象格外荒凉。
没有拔舌地狱的血腥气,也没有剪刀地狱的金属碰撞声,更没有这两大地狱的炙热岩浆和火海泛滥。
可这里却笼罩着一种深入骨髓的压抑和绝望,连空气都像是凝固了般沉重。
铁树地狱,顾名思义,到处都生长着高大挺拔的铁树。
这些铁树的树干漆黑如墨,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除了粗壮的树干外,树枝上密密麻麻长满了锋利无比的棘刺。
每一根棘刺都闪着寒光,像淬了毒的匕首。
更可怖的是,树枝间还挂着无数鲜血淋漓的利刃,刀刃上的血珠顺着刀尖滴落,在地面积成一滩滩暗红色的血洼。
不远处,几名受刑的罪人正被阴差押着。
阴差将他们高高举起,狠狠往铁树上按去,罪人的魂体瞬间被密集的利刃豁开,鲜血顺着树干往下淌,染红了黑色的树皮。
与其说这树杈像是钢锯,倒不如说恶人的灵魂像是个“活锯条”,两名阴差分别抓住罪人的首尾,将他们在布满利刃的树干上来回摩擦,每一次摩擦都伴随着皮肉撕裂的“嗤啦”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啊——!救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饶了我!求求你们饶了我!”
“早知道死后会这样,活着的时候,我就不做那些恶事了……”
罪人们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凄厉得像是要刺破耳膜。
我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惨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毕竟很快,我也要亲身体验这些刑罚了。
之前在拔舌地狱和剪刀地狱,所受的刑罚还只是针对舌头和手指,可这次铁树地狱,却是实打实的“全身SpA”。
每一寸皮肤、每一块骨头,都要承受利刃的切割。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怀中的归墟印,掌心传来的温热让我稍稍安心,可心底的疑虑却越来越重。
也不知道这凶神至宝会不会被铁树地狱的典狱长识破?
这一层的典狱长又会对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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