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秦姣姣的全力一击,对于冉仲许来说,并不足以畏惧,他们之间的境界差距摆在那,他不但可以轻易躲过秦姣姣的攻击,甚至还能在躲避之余,对秦姣姣发难。
法器随他意念而动,动作之迅速,不是秦姣姣的修为可以看破跟得上的。
眼看着冉仲许的武器就要当头劈下,刺入秦姣姣心脏。在距离心脏仅仅分毫之时,冉仲许的剑被两只修长有力的手指夹住,而后动弹不得。
莫文郝脸色漆黑,脸上笑意全无,看向冉仲许的眼中结满冰霜,杀意从他的眼中溢出:“是我说让你们滚的话说得不够清楚吗?在我眼皮子底下动手,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冉仲许试图抽回法器,但是莫文郝仅仅两根手指,竟是将他的剑夹得宛如以铁钳禁锢,任由他怎么用力,也动不得分毫。
冉仲许仍然试图以言语让莫文郝放弃继续管他们的事:“莫少宗主虽然我们与问道宗比起来不过是无名小派,但我我和秦姣姣之间的恩怨,乃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私人恩怨,乃是男女之情所致的恩怨,即便是你问道宗少宗主,这种事也不应当随意插手吧?”
冉仲许这话是直接言明了他和秦姣姣之间的恩怨缘由,也是在说他们曾经的关系。加上刚才说过的“破鞋”,那话中所指,也就是在说秦姣姣不过是他曾经不要的女人罢了。莫文郝作为超级宗门少宗主,不论是为了宗门还是为自己名声,都不应该和这个女人扯上什么关系。
别人不要的女人,问道宗少宗主却上赶着捡,这事传出去,他莫文郝与问道宗颜面何存。
但冉仲许期待的事没有发生,他的话反而激起了莫文郝的怒意。钳制着他法器的手指上用上了暗里,灵力不加掩饰的涌出,冉仲许的法器在这一刻发出了悲鸣般的颤音。
“我不管你和秦姑娘之间有过怎样的过往,但是很明显,现在是你在对她纠缠不休。一个大男人,大庭广众之下,却因一介小事为难一介女子,由此可见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至于我和秦姑娘之间,她是我莫某人的朋友,她是怎样的人用不着你来说,而我愿意相信我自己看到的和感受到的一切,却用不着你这小人来指手画脚!”随着话落,莫文郝手腕微微翻转,竟是生生把冉仲许的法器宝剑给折断了。
宝剑被折断成了好几节,末端还在莫文郝的指间,冉仲许的手中只剩下宝剑剑柄与残刃,剩下的都断裂掉落到了脚下的楼梯上。
本命法器被折,冉仲许受反噬,顿时心血上涌,捂着心口脸色苍白趔趄后倒,被他身后的观澜宗弟子及时扶住才没有摔倒。
莫文郝随手将手中的残片掷在冉仲许脚下,然后转身,又换了副表情,将方才面对冉仲许时的冷冽收敛,谦和笑对秦姣姣几人说:“看来今天不太适合到这里喝茶,几位姑娘不嫌弃的话,不如就随我走,我做东,带各位去吃些小酒如何?”
秦姣姣还在因为冉仲许刚才的话,和动作失神,是她身后的师姐接过了莫文郝的话,语带担忧:“今日这般我们恐怕要弗了莫少宗主的好意了,但是我们担心师妹的情况,还是希望能够早点回问道宗比较好,还望莫少宗主莫要怪罪。”
秦姣姣的往事,即便是天下第一宗的人,也没几个知道,或者说只是略知一二,却不清楚其中具体。只是如今突然出现个冉仲许,说出了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不管其中几分真假,看秦姣姣的反应,他们是认识的却是不假。
她们拿捏不定秦姣姣这事该怎么处理,但是明白当务之急还是应该先带秦姣姣回问道宗,他们休息的客房,去问宗主才是。
莫文郝的出现本就是为了帮秦姣姣他们,现在这情况先回去确实是比较稳妥的选择。
然后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下,莫文郝挥手撤回了刚才布下的结界。
他虽然没有料到冉仲许后来会说出那些话,但是事后他却很庆幸,凭直觉选择布下了隔音结界。否则,任由冉仲许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那些话,让旁人听了去,对秦姣姣的名声影响可就大了。
失神的秦姣姣也注意到了莫文郝的动作,察觉到他动作的意义以后,眼神微动,不知心里是否松了口气。
最难堪的过去,即便是被冉仲许那样赤-裸又难听的说出来,但不可否认,那些确实是事实。
没有让他们之外的其他人听到那些话,大概是属于她的最后的体面了。
随师姐师妹们离开前,秦姣姣声音极轻,但真挚的对莫文郝道了声谢。
莫文郝轻轻摇头:“你不必对我言谢。”然后目光扫过观澜宗众人,意有所指道:“宗门大比期间,在我问道宗的地盘上有人蓄意滋事,是我问道宗管辖失职。我既是问道宗少宗主,自当护各位周全,免得各位姑娘再受轻浮浪荡小人之扰。”
“我与各位一起回去罢,也能防些小人再来为难各位姑娘。”
隔音结界已经撤去,如今他们的交谈是能被外人听到的。莫文郝这样说话,旁人又见他们与观澜宗弟子呈对持状,少不得脑补一番观澜宗弟子是干了什么,才惹了问道宗少宗主不悦。
其言诛心,但是现在的情况确实对冉仲许这边不利。即是众目睽睽,又有莫文郝在场,冉仲许他们只能愤恨目送秦姣姣他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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