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焚覃是个武士,用一把长刀。
见努达牟赤手空拳上来,好心提醒道:“角斗场上只分生死,请阁下亮出你的武器吧!”
宴启检查了下自己手上的绷带,擡头对门焚覃说:“来吧。”
没有过多的解释,而是直接就摆开了架势,准备迎战。
见宴启这样,门焚覃也不多说什么了,同样摆出了起手式。
“既然如此,那便失礼了!”
一声大喝,门焚覃率先发动了进攻,举刀朝宴启劈来。
刀势眼看是当面直劈而来,但宴启却脚下发力,往左侧边用力一跃,下一瞬间门焚覃的刀劲竟然在宴启刚才站立位置的右侧突然出现。
一击落空门焚覃微有诧异,很快调整好,提刀追着宴启砍来。
这一次没有了虚招的掩饰,而是直接一刀未成,以腕为轴发力,硬生生改变了长刀的路线,瞬息之间旋身改势,紧跟宴启退去的方向紧追劈砍而去。
宴启不知道被削弱了百分之八十的自己究竟还剩了几分力量,面对门焚覃的招式,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他不敢直接硬碰硬。
当下他能选择的还是先试探,等知道了门焚覃的深浅以后才好做应对。
所以众人看到的就是,擂台之上两人从开打开始算起,已经过去三分钟,两人之间竟然都还没有过任何的接触。
全程一直都呈现着努达牟在前面闪躲门焚覃的攻击,而门焚覃则一直在后面紧追着努达牟。
但可惜的是,每当大家都以为门焚覃的下一招必然可以击中努达牟的时候,努达牟总是会以他诡异的身法在最后一刻险之又险的避开了门焚覃。
“谁都碰不到谁,他们这在打个屁呢!?搁这给大家表演猫捉耗子,浪费大家时间?”
“努达牟不打你就滚下去!只会逃跑的懦夫!”
“前两场看门焚覃表现得挺不错的,怎么这一场连人衣角都摸不到?他不会是和那个努达牟串通好了,在这里演我们吧?”
台下议论纷纷,一些观众因为不满甚至大声谩骂了起来。
但与台下的观众相比,台上两人则不怎么受影响。
门焚覃虽然一直都碰不到宴启,但是他并没有因此而恼羞成怒。
相反,在他听到了台下一些观众对宴启的质疑和谩骂后,他还很贴心的安慰他的对手。
“生死角斗比拼的就是本事,在在下看来,努达牟阁下一直都没有被在下碰触到,这也是努达牟阁下的本事,也是在下自己的修行不足。
面对努达牟阁下,在下还是会拼尽全力,也请努达牟阁下不要受了台下之人的影响。”
宴启有些意外,在这种时候,门焚覃竟然会对他说这些。
他点了点头,“我一直都在全力以赴。只是你给我的感觉很强,事关生死我觉得我应该谨慎些。”
门焚覃哈哈一笑:“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放心了。
努达牟阁下小心了,在下要使用秘技了!”
门焚覃此话一毕,身上气势徒然一变,整个人都如出鞘之刃,锐不可当。
而此番变化之下,门焚覃也不再追逐宴启的身影。他双手持刀,意融于刀,其势引动天云异象。
酝酿不过三息时间,挥刀斩出时,他看起来并不在意宴启在哪里,而是很随意地砍出了这一刀。
然后只有宴启自己能感觉到,门焚覃的这一刀,斩出的瞬间就锁定了他的气息。不论他身处哪里,这一刀,都必然要落在他身上以后才会罢手。
再逃跑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宴启一咬牙,只能拼一拼了。
宴启突然停下了逃跑的脚步,他定定站住,在别人看来就像是在求死一样,只等门焚覃的攻击落在身上。
然而在门焚覃的攻击快要落在宴启身上的前一瞬间,宴启深吸一口气又大力呼出,伸出了他的双手。
在普通人眼里,他们甚至没有看到宴启在站定以后有任何的动作。
而在一些人眼里,他们看到宴启擡手,然后双手运转奇怪的手势,竟是用手硬生生去接了门焚覃用尽全力劈出的刀意。
不少人都觉得这一下,宴启即便是不死,一双手怕是也废了。
可一声轰声之后,台下观众看到的是两边都还在站立着的门焚覃和宴启。而门焚覃全力使出的一击,则是飞到了他们之外的空地处。
宴启赤手空拳硬抵门焚覃全力施展的刀意,最后不过是双手的绷带崩裂,可他就连气息都不见有什么变化。
无他相反的是,门焚覃全力施展的这招式,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力量。
加上招式被拆,未能斩杀敌人,门焚覃被反噬,直接吐出一口浓血,身体也是支撑不住地开始趔趄,被他以刀支才勉强站住。
“咳咳咳……”门焚覃擦拭着自己嘴脸的血迹,却对自己的对手笑着说:“看来努达牟阁下比在下更强,是在下输了,在下愿意随便努达牟阁下处置。”
宴启看着自己手上崩裂的绷带散开,掉到地上,听到门焚覃的话他挑了挑眉,他疑惑:“处置什么?你输了下去休息就好了不是吗?”
讲道理,他是来体验普通玩家的生死角斗的没错。但是他可没有那种对手都认输了,还非要把人杀了才罢休的爱好。
门焚覃愣了下,失笑道:“在下技不如人却茍留一命,今日努达牟阁下之恩之恩,在下记下了,来日如果有机会一定会回报努达牟阁下。”
然后以刀为拐,支撑着身体缓慢地离开了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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