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发动的下一秒手机铃声响起,祁念甚至没有看一眼是谁,因为不用看,原主给陆擎设置了专属的来电铃声。
随意的按熄音量键,没有挂断也没有接起。
“宿主,不挂断吗?这是个好机会,让陆擎知道您是真的伤心了,从而产生愧疚。”
祁念歪倒在座位上,脸部的线条柔实现下滑时瓷白的颈,“那样的人,怎么会愧疚呢。”
自大狂妄的人永远不会愧疚,可这样的人好在很容易对付。
陆擎这种人,脑海中自有一套属于他的想法,不会听别人说,全凭自己的臆想。
对付陆擎太直白就没意思了,无法捉摸才会妄加猜测,这么才能拿捏他那颗自大又骄傲的心。
“先去最近的商场买套衣服,然后开车去‘狞无’。”
车子突然一个急刹,祁念猛然向前冲去,要不是有安全带他恐怕就得一头撞在了前面的座椅上。
“小少爷,狞无是酒吧!”大熊着急的回过头去看祁念,“那可是酒吧啊!”
“就算陆擎先生未婚出轨您也不能自暴自弃去那种地方啊!”
“大熊说的对,小少爷……”
祁念深吸一口气,放在身侧的拳头都硬了,“再多说一句话你们工资就没了。”
“大熊,开车~”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道理在哪儿都行得通,祁敛给原主找的这两个保镖很好,很蠢很单纯。
‘狞无’是京城最豪华的酒吧,不是最大的,也不是后台最硬的,却能让无数的权贵趋之若鹜。
原主从来不会来这种地方,可陆擎会,沈既白也会。
陆擎是玩客,而沈既白是幕后的老板。
越是有钱的人,他们的欲望就越深,那些难以启齿的,不为人知的欲在‘狞无’都能很好的抒发。
这里面的每一个人都带着面具。
所有人都没有身份,在这里人们可以尽情的疏解着自己的欲望。
身体的欲望是最低级的,高级的欲望只会被隐匿心底的最深处,他人不可窥。
“谢谢。”
祁念接过侍应生递过来的面具,人鱼姬色的蕾丝在蜿蜒而下,一抹蓝色的鱼尾贴顺着脸部轮廓贴在下巴处,唇色殷红,垂眸间羽睫颤动。
侍应生的呼吸暂停的一秒,视线无意识的追随者这位美到雌雄莫辨的客人,背影消失的时候,他的脑海中还残留着方才看到的纤细后颈,是浅绿色雪纺衬衫都压不下的白。
祁念没让大熊和二豹跟着,原主的这两个保镖,标志性太强,这两天出场有点多,万一遇到‘熟人’,可就没意思了。
酒色与美色在酒吧内交织,无数带着面具人的穿着凌乱的西装,握着酒杯,更有甚者在沙发出亲吻缠绵。
下午六点酒吧内就已经如此热闹,放在整个京城也就只有‘狞无’一家。
不分昼夜的狂欢,每一秒都是欲望的挥发。
祁念坐在二楼的卡座上,纤长的指尖搭在透明的高脚杯上,猩红热的液体随意他的动作荡起涟漪,散出了馥郁的香,酒未尝人已醉。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已经有人注意到了二楼的祁念。
有的人就是带着种别样的魅力,一个侧颜便足够撩拨人心。
犹抱琵琶半遮面便是如此。
祁念支着头,拨弄着手边的红色流苏,嘴角溢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不愧是男主啊,沈既白能从淤泥里一步一步的爬到京圈内,单靠着一张脸可不行,更多的是他那张清冷无波的脸下狠戾无情的手段。
红色的流苏是不希望被人打扰。
祁念的视线懒散的扫过其他的地方,大部分的卡座上都挂着铃铛,双手敲击就能发出清脆的响引人侧目。
那是敞开了门渴望被发现。
太乱的地方很不可控,但祁念坐在这里几个小时,都未曾被打扰。
能在一处充满了权利和酒色的地方留出一条安全线,并不简单。
‘狞无’做到了,或许这样说不太准确,应该说是沈既白做到了。
这里的所有交易,钱色的,权利的,不堪入目的通通都是两厢情愿。
而祁念不愿意被打扰,只需要挂上红色的流苏,便能止住那些垂涎心动的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酒吧内的风光也变得暧昧,空气里的酒气熏染着人的神经,麻痹着人的大脑。
沙糊糊:“宿主,陆擎和沈既白已经陆续到了。”
祁念轻笑了一声,面具在灯光下流光溢彩,轻叹着开口,“好戏快开始了。”
坐了几个小时,他腰都快软了,得活动活动了。
晚上十点,才是‘狞无’最热闹的地方。
祁念看着舞台上身姿婀娜的少年,戴着黑色的蕾丝面具,紧身的v领衬衫勾勒处纤细的腰肢,嘴里叼着的玫瑰都压不下那丝娇媚。
躁动从这一刻开始,几乎所有人都停下了手边的动作朝着舞台上看去。
“艳而不俗,确实漂亮。”
怪不得能在‘狞无’成了小招牌。
沙糊糊扫视了一下,‘啧’了声,“比你还差点儿。”
“是吗?”祁念擡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面具,薄纱柔软,上面细小的钻摩擦着指尖,带上了丝丝缕缕的酥麻,嗓音空灵飘渺,“那你说,我能成为狞无新的花魁吗?”
狞无的‘花魁’是在开业之初经过层层选拔,最后在开业之日由客人选出,之后便不再变动,一直到有挑战者出现与花魁相争,再由当日的客人以手中玫瑰为票选出新的花魁。
挑战失败者,三年之内不可踏入‘狞无’。
而现在的花魁,是蝉联了最久的人,挑战者无数却从未有过失败过。
沙糊糊沉默了一下,还没等开口祁念已经点亮了桌子上的彩灯。
彩灯现,花魁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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