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豪门假少爷的虐渣剧本
随着沈既白的话音落地,场面在瞬间凝固了下来。
勺子掉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
祁念有些茫然的看着沈既白,似乎是不懂他这句话的意思。
沈既白本来没打算说,狞无是个巨大的暗网,暴露身份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可祁敛的话已经越说越离谱了,他再不解释一下,以后就很难解释了。
“狞无几乎是和沈氏同时创办的,沈既白不能是狞无的老板,敛哥你能懂吧?”
当然能懂,沈既白虽说是新贵但到底不受京城里那些正儿八经的世家待见,狞无能吸引这么多人是因为足够神秘新颖,可一旦别人知道背后的老板是一个平民出身,单这一条狞无就没办法儿火遍京城。
那些权贵世家,即便有些已经落败,可还是从骨子里透出莫名的清高。
祁敛虽说不在乎所谓的等级制度,可也不得不承认,在京城多数都是如此。
掌握着狞无,那沈氏这么快就能在京城站住脚也算说的通了。
“我懂是懂……”祁敛面色复杂的看着已经跟煮熟的虾子一般的祁念,“但你要亲念念这个,我不太懂。”
“哥!”
软糯的嗓音带着羞赧,方才还洋洋得意的小少爷此刻几乎冒出火,他看向沈既白一双桃花眼里是故作的镇定,下巴微擡做出了一副站不住脚的倨傲,原本有些苍白脸色此刻红的像是天边的霞。
“沈既白,原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到处乱亲别人!我吃饱了,先上楼了。”
祁念说完这句话就起身,因为太过着急逃离现场脚步有瞬间的踉跄,沈既白连忙伸手扶了他一下,却被祁念受惊似地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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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既白看着空荡荡的手心,眉眼间有些无奈,明明方才还跟小猫儿似的窝在自己怀里,怎么这会儿就。
祁敛看着祁念离开的背影,没有急着去追,只是让张妈把餐端到楼上一份。
祁念这句话倒是点了他一下,虽说他瞧着沈既白倒不像是那种人,可要是真的如祁念所说的那样……
俗话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
沈既白到底是救了祁念,他自然会好好的感谢,可如果沈既白是一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那感谢归感谢深交就没必要了。
沈既白眼见着祁敛眼里的防备越来越重,不得已的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看到的,可念念把代表无漾的面具随手放在床头。”
“所以你早知道念念就是无漾?”
“比你们略早一些。”
祁敛闻言神色冷了下来,“那你要亲的?”
理智告诉沈既白他要想一个借口来把这个事情搪塞过去,比如white有两个人,昨天的那个不是他,反正都戴着面具。
可祁敛不是个好对付的,一旦说错话说不准他短期内都见不到祁念了。
沉默了两秒,沈既白才重新对上祁敛的视线,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里是莫名的情绪。
“是念念。”沈既白抿了抿唇,“我要亲的是念念。”
祁敛的神色彻底的冷了下来,犹如沁了深海的寒潭散发着浓郁的冷,“沈既白,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
“喜欢他?”
沈既白没犹豫的点了点头,“喜欢。”
非常非常的喜欢。
不谙世事的祁念也好,勾魂摄魄的无漾也好,他都喜欢的不得了。
承认自己的感情并不丢人,沈既白不怕别人知道他的心意,可他害怕祁敛的阻拦。
小少爷现在刚退婚,他的机会刚刚才来,如果祁敛阻拦,会给他增加很多的压力。
“很好。”祁敛拍了拍手,似乎在奖励他的坦诚,可下一秒话锋一转,“沈先生昨天一夜未眠想来也累到了,不如先回去休息吧,改日我自会亲自登门道谢。”
沈既白闻言心紧了紧,果然……
以祁敛的性格在祁敛刚退婚又差点儿出了事的时候,一定会不允许对祁念有非分之想的人出现,这是一种草木皆兵的状态,可以理解,但沈既白不能接受。
“道谢就不必了,念念是我喜欢的人,能够救他我比任何人都开心。”沈既白拿起湿巾擦了擦手上方才沾染上的汤汁儿,“我很庆幸先一步知道念念就是无漾,我更庆幸比陆擎先一步察觉出自己喜欢念念,因为这样我才能在昨夜不放心他一个人悄悄的跟在他身后,想要送他回家。”
祁敛闻言眸光闪了闪,眨眼的功夫沈既白已经起身走向了门口。
沈既白出了祁家,一张脸彻底的冷了下来,他就知道祁敛在当下知道他是white会是这样的结果,可祁念把white要亲他的事情都说出去了,这个时候不挑明身份,日后一旦暴露就会被打上不真诚的标签。
祁敛不会允许不真诚的人出现在祁念的面前。
这个时候虽然会受到点儿阻拦,可也恰好可以让祁敛有个心理准备,祁念不可能永远的在他的羽翼下生活。
他就是要告诉祁敛,一旦他准备让祁念和别人有一个家那他沈既白就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可惜了,短期他应该是见不到祁念了。
偷偷跟小少爷打电话,小少爷会接吗?应该会因为这件事情害羞的厉害吧。
短期内见不到祁念这件事情算得上惊天噩耗了,沈既白的心情不算好,这个时候别人自然也不能好。
他驱车去往了周未给他发过来的地址。
狞无附近。
一个只有沈既白和周未几人才知道的地下室。
昏暗的灯光下,地下室内布满着骇人的阴森,从暗道内下来过了走廊,五个瘫软在地上的人正发出痛苦的呻吟。
周末正坐在沙发上嗑瓜子,看到沈既白来了‘嘿’了一声儿,“你再不来我就睡着了。”
沈既白坐到了周未旁边,修长的指尖捏过琉璃茶几上的烟盒,一声清脆的,滑动打火机小砂轮的响,红色的光亮短暂的点亮了他的脸,却足够让难受蜷缩着的那些小混混看得清楚。
“大哥,我们知道错了,你放了我们,放了我们吧!”
“我给您磕头,我给您磕头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是我们昨天有眼不识泰山,动了您的人,从今以后我们给你做牛做马,求求您放了我们。”
“我们真的知道错了,大哥,不对,大爷,爷我们知道错了,求求爷放我们一条生路。”
除了被沈既白昨晚打断了腿的人趴在地上,其他的人都跪在地上,沾满泥污的脸上布满惊惧和恐慌。
沈既白仰头靠在沙发上,一双凤眸慵懒的望着天花板,有缕缕烟雾从口腔中溢出在空间里流动,他听着不停响起的求饶和磕头声后才施舍一般的把视线移到了几人身上。
“放你们一条生路吗?”
低沉的嗓音似从胸腔里轻震而出,语气慢条斯理的,却跟凌迟着猎物般胜稳操胜券,带着强大的气场,掌控着,压抑着。
让人从心底伸出无尽的寒意和恐惧。
“杀人犯法,我当然会让你们活着。”沈既白轻点了一下指尖,嘴角扯出了一抹清淡的笑意,“可人犯了错总是要受罚的。”
沈既白说完轻轻的擡了下手,眉目清冷,“吊起来吧。”
说话间有烟雾缭绕模糊了沈既白的脸,让人看不出情绪。
隐再暗处的人闻言从角落里走出来。
周未‘哇哦’了一声,拍着手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走到了被吊起来的几人面前,随着他的动作烟灰掉落在地上,有一点儿落在他的手背处,似乎被烫到了一般,周未随手把烟头按在了某一处,去吹自己的手背。
惨叫声在耳边响起,周未皱着眉捂了下耳朵,“哎呀,我这不小心烫到你了,别见怪,别见怪。”
发炎汇脓的伤口处一个烟头沾在了上面,周未嘴上说着抱歉,脸上的笑意却恶劣异常。
双手被吊起后,腾空的脚让人没有一点儿安全感,身上的伤口被拉扯,有个人疼的立刻晕厥了过去。
“这怎么还有晕了的,快快快,弄点儿水来把他弄醒,辣椒水啊。”周未指挥着旁边穿着黑色的衬衫的保镖,看着晕厥的人走些嫌弃,“不跟兄弟有难同当,这人人品不行,先从他开始吧。”
周未说完冷笑了一声,返回了沙发出拿起桌子上的档案,冲着沈既白开口,“真他妈的不是人,专挑没什么背景又落单的男男女女下手,十几条命都没能把这几个人送进去,京城这地界儿啊。”
乱的要命。
“昨天小少爷是不是都说了他是祁家人,你们不是一向只弄一些没什么背景的人吗?然后靠着你那个芝麻大点儿官的老爸帮你摆平,昨儿喝了假酒,祁家的名号都听不进去?”
文件拍打着面皮的声音听起来就让人心颤。
“问你话呢!”
被吊在正中心的小混混害怕的话都说不利索,“他一个人……又没开车……所……所以……”
周未点了点头,然后飞起一脚,跟踢沙袋一样把人踢的在绳子上晃悠,“所以你他妈的就管不住自己了是吧!”
周未说完不解气还想再踢一脚,结果‘哎呦’了一声,连忙扶住了自己的左腿,“太久没动脚了,抽筋儿了,还是你们来吧。”
周未冲着保镖摆了摆手,一瘸一拐的回了沙发上坐下来,把文件抽了出来递给了沈既白,然后把沾了血的蓝色的件夹随手扔在了地上,“看看?”
沈既白还没来得及看档案,但也从周未的话里猜了个七七八八,不过周未特意让他看看肯定是有特殊性。
沈既白翻开文件,然后瞳孔骤然紧缩了以下,是十数具男孩女孩儿赤裸的身体。
这上面的所有尸体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无一例外。
虐待致死……
沈既白不害怕这些照片,更不觉得心疼,他从小就是个冷心冷情的人,别人怎样与他有什么关系。
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后怕,这些害怕来源是这些人盯上了祁念。
如果昨天他们及时出现,那么他的念念很有可能也会……
不敢去想,沈既白根本不敢去想……
杀意在胸膛里疯狂的流窜,沈既白的眼皮半覆而下,轻声开口,“留口气就行了。”
鞭子抽打皮肉的声音传来,惨叫声从开始的高昂变的微弱然后又变的高昂,反反复复。
辣椒水撒了一盆又一盆只要有人晕厥,就立刻会被泼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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