挞拔玉儿离开院落以后,一阵七扭八拐,走进一座庙宇。
庙宇里立着一尊雕像,下有供台摆放着贡品和香烛。
挞拔玉儿走到供台前上了一炷香,然后对着雕像轻声道:“合罕,我回来了。”
“抱歉,好几年没来看你,是我任性了……”
话没说完,有脚步声靠近。
挞拔玉儿话语一顿,扭头看去,发现是步禄孤红走了进来。
“二公主,皇后盼着要见你。”
挞拔玉儿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而后,她似想到什么,开口对步禄孤红问道:“红红,当初在伏魔山,你是怎么被饕餮吸走精元的?”
步禄孤红一怔,显然没想到挞拔玉儿会问这个。
她想了一下,回道:“当时我掉入地底,惊醒了饕餮,然后就被它吸走了精元。”
“具体的经过呢?”挞拔玉儿进一步问,随后具体举例道:“它是把你制住以后吸的精元,还是隔空吸走的?”
“是制住以后。”步禄孤红如实回答,接着不解道:“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挞拔玉儿想了想,照实道:“因为孟礼说,我们的族人变成兔子并不是什么诅咒,而是像你之前那样,被妖魔吸走了精元,在这过程中被同化了。”
步禄孤红悚然一惊,继而神情不自然地道:“这这不可能吧?”
“我们当初也怀疑过是妖魔为祸,不止一次寻找过妖魔的踪迹。结果妖魔没有找到,族人变成兔子的事每年依旧在发生。这不是诅咒是什么?而且我们当初推测过,下这诅咒的人,很可能是宇文拓那狗贼。”
挞拔玉儿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关于诅咒一事,我们也只是猜测,没有证据。”
“至于宇文狗贼……我们后面和他打过交道。”
“他虽然杀人无数、罪大恶极,但因为实力强大,极为自负。以他的行事风格,不大可能用诅咒这种手段。就算是真用了诅咒,更大的可能是把人咒死,而不是变成兔子。”
“而且宇文狗贼当初来挞拔是为了夺取神农鼎。”
“若这诅咒真是他下的,他必然会有所行动。”
“就算他因为合罕设下的屏障,进不来挞拔,上次抢夺河洛石刻,他认出了我,却丝毫没有提及诅咒,更别说以此为要挟,让我们交出神农鼎。”
“这很不合理。”
“此外,孟礼的本事,你也有所了解。”
“在月河城,他一眼就看出了马婆婆是龙非人。方才看到变成兔子的族人,同样一眼看出他们是人,而非兔子。”
“所以,他应该不会看错,同时也没必要骗我们。”
“毕竟他救过我们不止一次,小雪也是听了他的话,才来我们这儿的。”
步禄孤红无言反驳。
因为挞拔玉儿说的都是事实。
是以,她只得顺着话打探道:“那孟先生……可有寻到那妖魔的踪迹?或者有想出救人之法?”
挞拔玉儿犹豫了一下,然后含糊道:“孟礼说那妖魔可能藏在皇宫之中,想要救那些族人,得找到对方才行。就像之前救你要找饕餮一样。”
闻言,步禄孤红一颗心砰砰直跳,下意识攥紧了拳头,转瞬却强按下情绪,故作镇定道:“这不可能吧?”
“皇宫是你、汗皇、皇后的居所,其中伺候的人,以及每个地方,我们都很熟悉。”
“并且当初怀疑妖魔为祸时,为防止错漏,也搜查过皇宫。”
“妖魔怎么会藏在里面呢?”
挞拔玉儿道:“我也这么想,但孟礼言之凿凿,我看不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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