挞拔月儿点点头,带着几分虚弱的语气道:“每年临近合罕的忌日都会这样,我都习惯了。不碍事,去药池疗养几天就好。只是在这危难时刻,我却一点忙也帮不上……”
话未尽,张烈就打断道:“无妨,你身体要紧,我和玉儿先送你去药池疗养。”
挞拔玉儿却道:“孟礼医术高超,我去让他过来看看。”
兔魔脸色微变,咳得更厉害了,脸色越发显白。
这让张烈和挞拔玉儿不约而同心头一紧。
步禄孤红见了,适时地提议道:“汗皇、二公主,这剑气发作得厉害。不如先送皇后去药池疗养。其他事,等她情况好些了再说。就算要让孟先生诊治,也不急于这一时。”
张烈略一想,点了点头:“那先送皇后去药池。”
“属下这就去药池做准备。”步禄孤红拱手说了句,然后快速离开。
张烈和挞拔玉儿不疑有他,并未阻拦,而是一个走到后面推轮椅,一个在旁边跟着。
这显然是打算两个人一起送兔魔去药池。
然而,他们刚出房门,就有侍卫来报:“大汗,您吩咐的宴席已经准备好了。”
张烈闻言,眉头一皱,下意识想把宴席推后。
兔魔疑惑道:“汗皇设了宴,是要招待贵客吗?”
张烈颔首。
挞拔玉儿道:“是我那几个朋友。他们救过我和红红,也救过姐夫。”
“这样啊,那我得见上一见,好好感……咳咳……”
挞拔玉儿忙伸手帮兔魔轻轻拍背,同时道:“姐你身体不好,见面和感谢的事,后面再说。他们几个会在这儿待一段时间,不急于一时。我和姐夫先送你去药池。”
“可是汗皇已经准备好了宴席,没有让客人等着的道理。不如这样,你们先去招待客人。我去药池,随便让个人送就行,反正不是第一次去了,路都熟,不会有问题的。”
张烈摇头道:“不行,事关皇后你的身体,别人我不放心。”
“我也是。”挞拔玉儿附和一句,而后提议道:“这样吧,让姐夫去招待,我送姐你过去。”
“可那些人是你朋友……”
“没事,又不是没人招待。而且宴席是姐夫设的,他又是大汗,代表我们挞拔,缺席了反而不好。再说了,我们快点去,我早点回来。孟礼他们不会介意的,就这样定了。”
挞拔玉儿说得头头是道,一锤定音,说完,主动从张烈手里接过轮椅。
张烈没反对,只是道:“那我就先过去了,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挞拔玉儿摆摆手:“行了,知道了,又不是第一次去,啰嗦。”
张烈失笑,转身离开。
兔魔看着这一幕,双手微微握紧,面上却笑吟吟的,带着一丝宠溺对挞拔玉儿责怪道:“你出去几年了,这口无遮拦的娇纵性子怎么一点都没改?要是以后嫁了人,夫家受不了怎么办?”
挞拔玉儿一怔,嫁人?
她脑海里闪过和孟礼相处的画面。
他好像受得了自己的性子。
只是,他已经有娘子了,还不止一个……
想到这儿,挞拔玉儿一阵心烦,嘴上却道:“我才不嫁人呢,我要一辈子陪着姐姐。”
闻言,兔魔心里越发确定了什么,眼底闪过一丝阴翳,面上却越发显得宠溺:“胡闹!哪有姑娘家不嫁人,一辈子陪在姐姐身边的?说出去让人笑话。”
“谁敢?我可是挞拔的二公主,谁敢笑话我?我撕烂他的嘴。”
“是是是,我们挞拔二公主没人敢笑话。行了,我们快点去药池吧。早点去,你早点回来,说不定还能和你姐夫一起招待一下你那几个朋友。”
“好。姐,你坐稳,我要加速了。呜呜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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