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庄王秦刻的诉说,秦靳发觉他并非站在藩王那边,像是不得不出来说句公道话的样子,不由松了口气,冷道:“所以,这就是你们一起闹到太后这边来、打扰太后静养的原因?”
好大一顶帽子,要是太后因此身体变得更差,那么被皇上处罚,就看就充足了,要是太后有什么三长两短,削了他们的爵位,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了。
念及此,众藩王低头,有些人额头上冷汗直冒,感觉玩大了。
庄王秦刻缓缓道:“陛下,前阵子流传着削藩的谣言,如今看到龙卫参与世子的考核。”
“所以觉得这都是朕的主意?”秦靳打断道。
话音一落,场面变得更安静了,仿佛是默认秦靳的结论。
秦靳见没有出来说一句,被气笑了,“朕要是准备削藩,需要用这种手段吗?那都是因为国库空虚,民间难免有各种议论,而你们只信了这一条,其他的就不信了,简直笨如蠢猪,不知所谓。”
秦靳目光投向众藩王的方向,“把头抬起来,说说你们是怎么想的。”
所以藩王一动不动,反而把头埋得更低了,几乎磕到地板上,仿佛和皇上对视,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又或者觉得目光会暴露一切。
就在秦靳耐心快要被耗尽的时候,益州王突然抬起头,诚惶诚恐的道:“陛下,既然国库空虚,微臣自愿免去所有封邑,以解朝廷财政之危,不过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什么要求?但说无妨。”秦靳知道关键时刻来了,恐怕这才是他们今天闹到太后这边来的原因。
益州王面容一肃,“微臣愿意为朝廷效劳,听说盐铁新政可以由世家独家经营,不若让益州的盐铁交由微臣经营,保证所交的赋税只多不少。”
话音一落,其他藩王似想通了什么,马上跟进,异口同声:“微臣愿意为朝廷分忧。”
免去封邑,那就是三成税赋,是一大笔银子,还保证盐铁税赋只多不少,这对朝廷来说,怎么看都是一笔非常划算的买卖。
但是秦靳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冷笑一声,“原来这才是你们的真正想法,难得你们还有一颗为朝廷分忧的心,不过这事需要朝议,你们明天一起参加小朝会吧!听听朝中大臣怎么说,可还有异议?”
“陛下圣明!”众藩王又是异口同声。
秦靳目光如炬,扫过众人,“朕,自认还是通情达理的,可自大觉王朝立国以来,还没发生过所有藩王跪在慈宁宫的事情,还惊扰了太后静养,你们可知罪?”
众藩王闻言皆是一凛,纷纷叩首道:“臣等知罪,愿受陛下处置。”
“庄王,此等行为该受何等处罚?”秦靳冷道。
庄王秦刻面不改色,捋了捋胡须,缓缓道:“根据宗法,惊扰太后静养,鞭十,然后到宗祠跪三天。”
秦靳很是无语,这都是处罚不听话、或者犯错的年轻后辈子弟,竟然用在这些藩王身上,有点荒谬感觉。
但是庄王是宗正,这方面他最有发言权,非要驳了他的面子,难免有一番掰扯,实属浪费时间,于是道:“要是下次再犯,又当如何处罚?”
“知错不改,革去爵位,贬为庶民。”庄王露出一副没有人比我更懂宗法样子,信誓旦旦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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