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西酉发现自己的短剑上竟出现了一团黑色的烟雾,那烟雾绕着剑刃旋转,不过他已没有心情去想那团烟雾到底是怎么回事。
“西游王,我求你了,求你放了我的父亲,不要杀他!”那恩荷哭泣着,乞求道。
“若你跟我走,我便放了他?”西酉对着孩子恩荷说道,他眼中的泪水从脸庞滑落。
“我答应你,只要你能放了我的父亲,让我做什么都行!”那孩子恩荷说道。
此时,那黎舜突然举起手中的长剑朝着西酉刺来,那西酉挥起手中的短剑挡住黎舜刺来的长剑。
这一刻,西酉不想伤了那黎舜的性命,他答应了孩子恩荷,放那黎舜一条生路。
那黎舜见没有刺中西酉,却又再次举起手中的长剑,朝着他自己的脖颈迅速划过,顿时鲜血喷涌而出,那黎舜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父亲,父亲!”孩子恩荷一声又一声喊着黎舜父亲。
恩荷跑到黎舜的身边,他抱起倒在地上的黎舜,已是泪流满面。
恩荷抱着父亲黎舜痛哭了很久。这才把黎舜放在了一边,他在一边的地上,开始用双手挖着泥土。
西酉明白,恩荷是想把那黎舜的尸体掩埋在这里。西酉想到这一点,便收起短剑,上前帮着孩子恩荷挖坑,然而他刚跪在孩子恩荷的旁边帮着挖了两下,那恩荷便转过头,目光死死地盯着西酉,许久,他语气冷冽地说道:“我的父亲,不用你管!”
西酉只能缓缓地站起身来,他看着孩子恩荷,直到恩荷双手已经满是鲜血,挖好了一个可以放下黎舜身体的深坑,恩荷把黎舜的尸体放进了挖好的深坑里面,然后用土掩埋了黎舜的尸体。
“你答应我的,你现在可以跟我走了吗?”西酉对着那孩子恩荷说道。
“我的父亲都已经死了!”许久,那孩子恩荷才回答道。
“我答应你,放过那黎舜,他是自杀,不是我杀的!”西酉解释着说道。
“若我不跟着你走呢,你会杀了我吗?”那孩子突然转头看着西酉说道,眼神中满是决绝。
“你今天必须跟我走,你是我的孩子,不是那黎舜的孩子,难道你一点都不记得我了吗,曾经我们一起住在滉昉堂中,我教你射箭,滉昉堂中的那棵轩辕柏树下,有你喜欢的秋千吊椅,天中节的时候,我送了你喜欢的白色面具,还有你的母亲是叶绿族长,那个有着纹身的女人,难道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西酉不断地问道,已是泪眼朦胧。
“不记得了!”那孩子恩荷冷冷地回答道,许久又道:“你认错人了!”
“你是我的孩子恩荷,我怎么可能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认得了,你今日必须跟着我离开这里!”西酉严厉地说道。
西酉拉起那孩子恩荷的手,缓缓地向前走去。这一刻,西酉又想起了自己在滉昉堂中的时候,他时常会拉着孩子恩荷的手,只是那个时候,恩荷的手还很小,而现在,恩荷的手已经是成年人大小的手掌了。
西酉拉着孩子恩荷的手,在快要走出丛林的时候,丛林的边上突然出现了一只猛虎,那猛虎朝着孩子恩荷就扑了过来。
西酉把孩子恩荷迅速拽到了一边,他抽出短剑,直直地朝着那扑来的猛虎的身体刺了进去。那猛虎的力气实在是太大,西酉不由得被震得后退了两步。
西酉手持短剑,看着那猛虎扑腾了两下,才倒在了地上,鲜血从它的身体里流淌而出,这才放下心来。
就在这时,孩子恩荷突然朝着西酉手中的短剑上扑了过来,西酉还没回过神来,他自己手中的短剑就已经刺穿了孩子恩荷的胸膛。
那恩荷绝望的眼神,看着西酉,脸上却露出了一抹诡异的微笑。
孩子恩荷缓缓地向后倒去。西酉上前抱起孩子恩荷,他的脸上已满是泪水,他哽咽着,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西酉跪在地上,泪流满面。
此时,在他泪眼朦胧中,他看见插入孩子胸膛的短剑上,缠绕着一缕黑色烟雾,那缕黑烟蜿蜒游动着,似乎沿着剑刃在恩荷的胸膛中蜿蜒穿越,而在露出胸膛的短剑剑刃上面,突然开始闪烁出微弱的荧光。
片刻,那缕黑烟突然离开短剑剑身,离开恩荷的身体,那微弱闪烁的荧光也突然消失不见。
那缕黑烟飘至在茂密的丛叶上面,那黑烟逐渐散开,变得稀疏,在那团黑色里,逐渐显现出一张脸,那张脸他看着却似乎在那里见过。
“混账,你怎么能忍心杀死我们的子孙?”那张脸突然开口说道。
那张脸发出的声音西酉西游王听着甚是熟悉,他突然想起来了,那张脸他曾见过,在游尕族的半坡的竹林间,先祖的坟墓前,那一日,他在坟墓间等待师父阴阳先生的魂魄现身,然而阴阳先生的魂魄,无意间被盲眼术士给自己留下的一张黄色符咒给收进了符咒之中,不巧的是,那怪物突然出现,那怪物突然吞下了那张符咒,他为了让那怪物把收有阴阳先生魂魄的符咒给吐出来,便一直追着那怪物,那怪物最后跳在了一处坟头上面,它恐吓西酉西游王,若西酉再对它动手,它便搅得脚下西酉的先祖不得安宁,那怪物突然消失,西酉想着,那怪物一定是进入了它刚才站立着的坟头里面,深夜里,西酉便挖开了那处坟头,他打开棺木,那棺木中正躺着的一具奇怪的尸体,那尸体已经死去了多年,却有着正常人的肉身。而面前丛叶上的那张脸和那具尸体的脸相同,却像极了同一个人。
“你是谁?”西酉开口问那张脸道。
“我是你的先祖,我们见过的,你连你的祖先也不认得了吗?”那张脸有些气愤地说道。
“难道你是那晚出现在棺木中躺着的先祖,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西酉迷惑地问道。
“是的,那晚你用你手中的短剑刺中了我,毁坏了我的肉身,我便附着在了你的那柄短剑上面,你的那柄短剑不是一般的剑,若不是这样,普通的剑是根本伤不了我的!”丛叶上的那张脸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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