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秦天对殷明、殷昊的离去眼皮都未抬一下,身形却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拦在了南宫鸿面前。
“道友且慢。”
南宫鸿人老成精,心念电转。
秦天连殷家二人都放过了,留下自己断然不是坏事。
再联想到他与南宫雅那层关系……脸上立刻堆起无比慈祥和蔼的笑容,宛如邻家老祖:
“道友有何指教?但说无妨。”
随即他目光扫过下方一片狼藉的长公主府前庭,热情道:
“此地杂乱,非待客之所。
道友远来辛苦,若在此论道,岂非显得我北原皇朝太过怠慢?
不如移步雅儿府中正堂,品茗慢谈?”
秦天本有此意,自是从善如流。
长公主府正堂内,熏香袅袅。
秦天与南宫鸿不分主次,分坐堂上主位。
堂下,唯有南宫雅一人侍坐,神色间带着几分拘谨。
南宫鸿率先开口,姿态放得很低,却也点明了自己的分量:
“道友特意留下老夫,可是有何所需?
老夫忝为当今陛下天祖(五世祖),虽碍于仙门法旨,不便直接插手朝政俗务,但在皇室宗庙之内,说话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秦天心如明镜。
所谓“修士不得干政”,既是仙门规矩,又何尝不是皇朝用来约束外姓供奉的枷锁?
而对于南宫鸿这位皇室真正的老祖宗而言,这所谓的规矩,还不是他们自家人关起门来的事。
他此刻表态,已然是代表北原皇室的诚意。
秦天此行主要目的便是敲打殷家,为南宫雅扫清障碍。
如今目的已经达成,剩下的自然是收取战果。
不过他向来不屑强求,若南宫雅对他有意,能再续前缘最好。
若对方无心,他会立即离去,这次相助就权当了结一段尘缘。
目光转向下首的南宫雅,毫不掩饰其中的欣赏:
“那日你我于机缘巧合之下结缘,近日我才知晓你的身份,故来相见。
今日前来,也是想听你一句真心话。
于你我之间这段缘法,你心中作何想?
不必顾虑我的修为或身份,但凭本心即可。
我秦天,从不喜勉强他人。”
如此直白的询问,让南宫雅心头一颤,脸颊瞬间飞红。
她心中自然是一千一万个愿意,只是被这般当众问及,尤其还有自家老祖在场,一时竟紧张得不知如何开口,只是下意识地垂下了头。
南宫鸿见南宫雅沉默不语,只当她还在犹豫甚至想拒绝,急得差点跳脚,连忙传音催促:
“雅儿,你还在犹豫什么?赶紧答应啊!
你眼前这位道友,魂龄不过二十余岁便已是元婴中期!
此等天纵之资,前途不可限量!
若能与他结为道侣,不仅是你之幸,更是我北原皇朝千秋之福!
可千万不能错过啊!”
南宫雅被老祖传音惊醒,这才回过神来,慌忙起身,对着秦天盈盈一礼:
“能得前辈垂青,是雅儿几世修来的福分。
雅儿心中……万分欣喜,绝无不愿之理。”
南宫鸿见状,终于长舒一口气,抚着长须,欣慰地笑了起来。
秦天则更为干脆利落:
“好!既如此,此物便为聘礼,定下你我姻缘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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