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服公子全然未察杜鸢的异样,他的心神完全被那则惊天消息死死攫住——鼎剑与仁剑,这等天下皆知的重器,居然会近似
后面那个词本来十分寻常,但因为这两口剑,一个是天下重器,一个是儒家重宝,至圣之物。
以至于他连在脑子里把这个词和这两口剑关联在一切,都觉得大不敬,且不敢。
只能囫囵来一句:
“难怪他要在最后依旧自称‘最后一贼’,对他的身份而言,这的确太过犯上了。”
华服公子本想在道一个,既然都这样了,为何高澄不干脆自己去?
他是真的很有机会当个新主的!
只是这念头才出来,华服公子就自己都笑了。
高澄是求一个能为万民抗起泰平的人,他若是在这般变世的关键时刻杀了药师愿,怕是都不用等山上人动手,他最在意的天下万民,就得先因为他弄出来的时局动荡,哀嚎无数。
对比之下,有药师愿这么一个现成的上上之选在,除非他真的惜命,不然不可能有第二个选择。
可高澄能惜命吗?
不能啊!
心头念叨许久,忽然想到了某一个要命问题的他方才对着杜鸢声问道:
“前辈,晚辈斗胆问一句,您想答自然最好,不愿就当晚辈胡言乱语。就是求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杜鸢笑道:
“什么问题要这般开口?你直就!”
杜鸢觉得,他和王公子的关系还是不错的,虽然对方根本不知道,他们已经‘见过三次’了。
“文庙当年要抛掉仁剑,如今更是对其不管不问,莫非就是因为这个?”
杜鸢闻言,微微皱眉。
这个样子一出来,瞬间就叫华服公子冷汗淋漓。
完了,真的错话了!
下一刻,我是不是就要被这位老爷给当场打死?
华服公子甚至有点想要抽自己一巴掌。
自己这个嘴巴怎么最近越来越关不住了?
什么话都!什么因果都要惹!
之前只是丢了天下第一的神酒,如今好了,对着儒家人这个,怕是命都要没了。
至圣先师的佩剑,儒家的根本重器岂能容外人三道四?
好在杜鸢只是奇怪道了一句: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要对这个事情这么避讳莫深,可我觉得,应该不是,或者不止是这个?”
这话一出来,反倒让华服公子不解了起来。
您是儒家人,您为何对儒家的事情,这么
他本想不上心,但又觉得不对,正如余位老祖只能出自祖庭。
臻至润位的儒家老爷,亦是只能出自文庙。
三教唯一的例外,似乎就只有佛家一脉,他们的果位,只看能否‘开悟’。
所以,这般大事,哪怕这位老爷亦是和前两位爷一般和祖庭在某些方面,有所分歧。
可作为一个锅里的,不该这般表现啊!
奇怪,真的好奇怪!
心头诧异之下,华服公子忽然怔住。
他之前就想过自己对这三位爷究竟是多想了,还是少想了。
本来因为京都牵绊着他的因果太多,他想当个鸵鸟,锁着不管。
可现在,这个念头又如魔障一般窜出,继而疯狂占据他的心念。
真的只是分歧,而不是分家乃至对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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