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跟你们走,但你放过他们,别再将无辜的人牵扯进来了,事情闹大了对你们也没有好处。”我就不相信黑白真的会颠倒过来。
“掌柜的,”“灿灿姐,你别冲动。”听见她答应了林凡有点着急,这不是自己往火坑里跳吗。伙计们虽然不想让苏灿进大牢,但他们自己更不想进去,所以只喊了一声就止声了,他们惹不起这些捕快。
苏灿扬起手制止住他接下来的话,难不成整个铺子里的人一起蹲大牢。
得到了苏灿肯定的答复,王大喜一招手准备让身后的人将苏灿给绑上。
“等一下,我需要嘱咐他们一些事。”
王大喜的目标只是她,至于其他人他根本不放在眼里,也没有心思去管,相信几个虾米是翻不出来什么大浪来。所以他挥挥手语气很不耐烦表示许可了,“快点儿。”
苏灿走到林凡的面前,悄声告诉他,“我走后,你就写信给我哥,告诉他这件事情,但是千万别往京城写信,还有,若是你杏花姐来找我就说我回李家村去看李婶了,要过几天才能回来,铺子这几天照常开业,别看人瞧出什么来,天香居的名声不能让这个黑锅给搞砸了。”
林凡看向她的眼睛坚定的说道:“灿灿姐,你放心吧,这件事一定会查清楚的,你不要害怕,一定会没事的。”林凡尽可能的安慰他。
苏灿伸出手拍了拍林凡的肩膀,这个半大的小子也长大了,都知道安慰人了,她轻声拍拍他的背示意他放心然后说,“我走后,你一定要照顾好铺子,别让我担心,还有,你这几天出门的时候也小心一点,这些事明显是冲着我来的,我怕你受到牵连,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王大喜从窗户中看了眼天色,他还等着回去复命呢,不耐烦地催促着,“说完了没有,说完就走,磨磨唧唧的是要交代后事呢。”
“走吧。”女音清冷却无一丝惧意。
苏灿连县衙的大门面儿都没见着,直接被关在了牢房中,随着关门的铁链声响起,苏灿飘远的思绪被拉了回来,真来蹲大牢了。她擡起头打量了两眼四周,入目三样东西,黄土墙,木头,稻草。地上铺满了稻草的地方就是她晚上睡觉的地方。她这间房有两边是黄土做的墙,另外两面是用木棍与其他牢房隔起来的充作墙的东西,她认真的打量了两眼,这个牢房和电视里演的古代的牢房还真是像啊,只是这黄土墙要是没那么大的裂缝就完美了。苏灿随遇而安,还有了性质观察邻居。
苏灿的隔壁关着的是一个看起来就觉得肌肉发达的高大汉子,他背靠着黄土墙坐在稻草上,身体一般埋在阴影里,脸上淡淡的没什么表情。他虽然体格看起来高大威猛,但是他的五官却看起来与身材以为不符,浓眉大眼高鼻梁,微厚的嘴唇,怎么看都是一个忠厚老实的汉子,让人讨厌不起来。
她对面的牢房住着的是一个年约三十好几的妇人,她脸上满目枯荣看起来还有点营养不良,苏灿发现她很瘦,她自认为自己算是瘦的了,但对面的这个女人的体重仿佛只有她的三分之二,囚服穿在身上空荡荡的,看起来有些滑稽。
妇人的隔壁关着的是一个中等身材,面容消瘦,有点尖嘴猴腮模样的男子,他从苏灿一进来就盯着她看,等狱卒走后,直接对着苏灿的方向吹起了口哨,末了似乎觉得不过瘾又唱起了歌,“郎赶水牛落田坡,一片乌云头上过,冷雨淋郎妹心疼,脱下罩衫喊哥哥,喊哥哥……小妹妹,珍妹妹,伸手与哥咬印印,越咬越见妹情深,青山不老存痕迹,见着齿痕当二人。”他一首接着一首的唱,一首比一首激昂,唱到高兴的地方还会用双手打着拍子,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看着苏灿。
其他牢房的人听见了他的情歌,跟着瞎起哄居然还鼓起了掌,叫嚷着再来。
苏灿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看了那男子一眼,能自娱自乐嗨到这种地步的,不是有病就是有病。
苏灿没说什么,她对面的妇人听不下去了,用脚踢了几下挨着唱歌男子的那边的木柱子喝声道,“唱什么唱,能不能消停点,这么难听的声音,你也好意思唱出来,别打扰我们大家休息。”她的声音有点沙哑,听起来有点不像是女子的声音,但苏灿却觉得得很好听,至少在这里是。
唱歌的男子停止了发出噪音,他一脸不屑的看向隔壁的妇人,“关你什么事,我又不是唱给你听的,你瞎嚷嚷什么。怎么,是不是想让我唱给你听。”
妇人嘲讽的看向他,“我呸,就你那瘪三样还有你那破嗓子谁稀罕听,幸亏你不是唱给我听的,否则啊我的早死多少年啊。”妇人话音刚落,旁边牢房里方才鼓掌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他们闲的无聊难得有乐子看,一时之间牢房里笑声弥漫。
猴腮男子顿时面露尬尴,在这么多人面前丢面子确实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他恼羞成怒瞪着妇人,“怎么,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上赶着护着人家,以为自己找到同盟了,也要看人家领不领情,你算个什么东西。”
妇人直接往地上唾了一口不屑的道,“我呸,有本事你出去啊,在这里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你要是能踏出这门一步,我都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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