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咱们是接了硬核调查任务啊。”他强装镇定,在车内储物格里翻出一台银色摄像机、几节备用电池和一个文件夹,“还好有拍摄设备,不然怎么曝光黑幕?”
刚推开车门,身后突然传来“哐当”巨响——厚重的铁门竟自动关闭锁死!冯聪的手猛地一抖,摄像机差点摔在地上:“我去!这是被包场了?绝对有人在盯着我!”他赶紧举起摄像机扫向四周,夜视镜头下的场景更显诡异,墙壁的斑驳污渍像凝固的血迹,远处的树影扭曲成鬼怪的形状。
主院大门紧闭,门口停着三辆蒙尘的装甲车,透着一股肃杀之气。“进不去啊兄弟们,看来得找后门。”冯聪操控角色绕到侧面,嘴里还不忘碎碎念转移注意力,“这古堡造型倒挺像《暮光之城》,要是能偶遇吸血鬼帅哥或者劳拉女神,今晚也算值了……”
绕到左侧楼房时,他发现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狗洞,洞口还亮着微弱的光。“有灯就有安全感!”他赶紧钻进去,顺着楼梯摸到二楼亮灯的房间。
可脚刚踏进门槛,“啪”的一声,头顶的灯泡骤然熄灭,整个房间瞬间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我淦!沃日你个仙人板板!”冯聪对着镜头狠狠比了个中指,声音都带上了哭腔,“玩不起是吧?刚找到灯就给我掐了?”无奈之下,他只能打开摄像机的夜视功能,屏幕立刻弹出提示:【夜视模式将快速消耗电量,请谨慎使用。】
“都这时候了还管电量?看得见比啥都强!”他嘴上吐槽,可看着屏幕里模糊的黑白画面,局部闪烁的亮点和镜头移动时的忽明忽暗,鸡皮疙瘩还是顺着胳膊肘往下掉。房间里散落着翻倒的家具,地板上蜿蜒的深色痕迹像未干的血迹,墙角的阴影里似乎藏着什么东西,看得人头皮发麻。
就在他举着摄像机小心翼翼探索时,窗户方向突然传来“砰”的巨响!一道黑影以诡异的姿势一闪而过,快得像一阵风。冯聪的心跳瞬间飙到180,握着鼠标的手都在冒汗。
“那……那应该是工作人员吧?大半夜饿了找吃的很正常,对,很正常……”他结结巴巴地给自己洗脑,突然猛地站起身,“哎?说到吃的,我好像也饿了!兄弟们稍等,我补充点能量再战!”
话音刚落,他真的转身离开屏幕,留下直播间观众集体傻眼。十五分钟后,冯聪端着满满一碗泡面、两个金黄的煎蛋和一根火腿肠回来,吃得心满意足:“吃饱了才有力气逃跑!这可是恐怖片生存法则第一条!”
观众们被他这波神操作笑疯了:“冯公主是懂保命的!看这熟练程度,平时没少边吃边看恐怖片吧?”
“突然被种草了,我也去煮碗面!万一等下吓得吃不下了呢?”
“建议大家赶紧上厕所、备零食,不然等下怕是没机会了……”
“刚才那个黑影真的不对劲,动作太扭曲了,不像是正常人!”
休整完毕,冯聪重新坐回屏幕前,看着道具栏里除了摄像机和电池啥都没有,忍不住哀嚎:“雷神也太狠了!连把小刀都不给?这是逼着我当纯纯的逃跑机器啊!”他挪到房门口,发现门缝里透着微光——门外竟然有灯!
“天助我也!”他深吸一口气,双手合十祈祷:“佛祖保佑,观音菩萨保佑,千万别来jupscare……”手指缓缓拧动门把手,老旧的木门发出“吱呀——”的悠长声响,像有人在耳边磨牙。
当门缝逐渐拉大,门外的场景彻底暴露在眼前时,冯聪的瞳孔猛地收缩,嘴里的泡面差点喷出来——走廊尽头的阴影里,一个穿着病号服的人影正背对着他,四肢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而墙面上,赫然用红色液体写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字:“别回头”。
走廊里,倾倒的金属货架七零八落地堆叠着,锈迹斑斑的钢架交错成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缝隙,长度足有三米多。冯聪盯着那道幽暗的通道,眉头紧锁——显然,这是唯一的出路,而他必须用侧身姿势,像沙丁鱼一样在货架缝隙中艰难挪动。
地上蜿蜒的暗红色血迹早已干涸成黑褐色,却仍散发着令人心悸的诡异气息,每一滴都像在无声诉说着曾经发生的恐怖。
冯聪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指尖微微发颤,对着直播间镜头苦笑:“兄弟们,你们说我钻到一半,会不会突然窜出个披头散发的家伙对我张牙舞爪?这地方太阴森了,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弹幕瞬间刷屏:
“冯公主别怕!我们全员在线陪你闯!”
“hhh怂了吧?不过按雷神的风格,新手关不会搞必死局的,冲就完事儿了!”
“精神支持+1!要是在现场,高低给你个爱的抱抱~”
“呕——楼上怕不是抠脚大汉伪装的?”
“60岁200斤富婆我可接,人生太累想躺平,八块腹肌随时待命~抠脚大汉勿扰,怕留心理阴影!”
冯聪无视了粉丝们的插科打诨,深吸一口气攥紧拳头。作为资深游戏主播,他清楚这游戏才刚开局,绝不能在这里认怂。“妈蛋!紧张得血压都要飙了!”他低声咒骂着,侧过身子,贴着冰冷的墙壁一点点挤向缝隙深处。
“咚咚咚——”胸腔里的心跳声震得耳膜发疼,他甚至能听见血液在血管里狂奔的轰鸣。
就在这时,游戏主角“记者”的心跳声突然在耳机里炸开,剧烈的搏动与他的心跳完美重合,仿佛自己真的置身于这座诡异的精神病院。
“真他喵的刺激!”冯聪咬着牙暗道,这才明白恐怖游戏的精髓——没玩过的人永远不懂这种头皮发麻的窒息感。
三十秒的煎熬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当冯聪终于从缝隙另一端钻出来时,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他惊魂未定地靠在墙上喘息,目光却被墙面密密麻麻的抓痕攫住——那些深可见骨的划痕扭曲交错,像是有人在极度痛苦中用指甲疯狂抓挠,看得人不寒而栗。
“管他曾经发生过什么,老子只想查完真相赶紧跑路。”他甩甩头驱散杂念,转身走向前方亮着微光的区域。
视野豁然开朗后,冯聪迅速搜索了几个房间,终于在一个落满灰尘的抽屉里摸到了一块电池。“好家伙!真是救命稻草!”他立刻掏出摄像机查看,屏幕显示当前电量88%(1/2),而设备最多只能携带两块电池。他毫不犹豫地把新电池揣进兜里,指尖却又触到了一本皮质日记本。
日记本纸张泛黄,字迹潦草:
“莫科夫精神病系统
沃雷德项目
治疗状态:病人声称已进入自我指导的清醒梦状态,脑内引擎活动规模史无前例,阶段四荷尔蒙计划持续推进中。
‘特拉格医生血腥之梦’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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