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的时候,宋梨白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只剩下无尽的冷漠。
钟夏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她怎么敢!怎么敢!她人在哪里?我带人去砍了她。”
宋梨白重新看向钟夏,原本冰冷的脸色慢慢回暖。
她轻笑出声:“放心,那老虔婆前几年,被我找了人打到半瘫,最后在床上,她的好大儿媳周敏之也不照顾她,没两个月就死了。”
她怎么可能放过她!
只是让她受两个月的折磨都是便宜她了!
宋梨白继续说:“江邦国对他大嫂是有些隐秘的心思的,不过呢,他这个眼皮子浅,又舍不得我的好颜色。所以我们才一起纠缠了这么多年。
开始他家里和他提兼祧两房的时候,他是不同意的,还将他爸妈好生骂了一顿。
后来,他和他大嫂滚到一块儿去,是他妈把他叫回家,等他到家的前一天就把我支使回了娘家。等他回去后,给他下了药。
他清醒过来后,就看见自己和嫂子……之后也就默认了这件事儿。没多久,周敏之那个贱人就怀孕了。
后来她作妖,我气不过,直接拎了刀,要和江邦国和那个贱人同归于尽。这两人才算是怕了。
再后来,我逼着江邦国和我去离婚,他死活不肯,宁愿让我砍了他。那一回,我直接把他砍进了医院。但是他就是不松口,还对外说是他自己受的伤。
之后,他就开始变着法子地折腾我娘家人,让我在娘家不受待见。不过你也知道的,我娘家那些人,一直都不肯待见我。”
宋梨白讲这些的时候,神色很平静,似乎是在讲一个局外人的故事。
却看得钟夏喉头发紧。
她快步上前,一把抱住了宋梨白:“你想哭就哭。”
宋梨白伏在她肩上,手紧紧地攥着钟夏,没动,也没有声音。
直到许久之后,钟夏感觉到有什么热热的东西流进了脖子里。
她轻叹一声,伸出手,安抚地拍着宋梨白的背。
良久,宋梨白才起身,用帕子将眼泪抹掉,唇角又浮现出笑容:“夏夏,你别担心我。我好着呢。虽然两个人不做人,不过我从姓江的那里抠了好多好东西出来。到时候你家孩子谁给我养老,我就给谁。”
钟夏没好气地看她:“这破婚,你就不能离吗?反正没有孩子,你守着这么两个贱人做什么?整天受气吗?”
宋梨白却摇头:“夏夏,你不懂。我离了婚,要去哪里呢?宋家我是回不去的,回去了我那些姐姐得笑死我,我弟得把我往外赶。
再就是我自己租个房子,过贫困潦倒的日子?然后看着这对贱人继续过好日子?想都不要想!”
“反正我生不了孩子,反正我也不用再为谁打算。我就要呆在这家里,只要我一天不走,我就是名正言顺的江太太,没谁敢欺负我。
江邦国和周敏之都没办法如意。
我就是要他们难受,我再把姓江的东西多抠一些过来,以后都留给你的孩子。”
宋梨白脸上都是笑,似乎这样的生活很好。
可是钟夏却看得更难过了:“你何必这样和自己为难呢?你不想看他们过好日子就去举报姓江的,就闹出来。到时候他自然不会好过,这样你也能过自己的日子,不好吗?”
宋梨白摇头:“夏夏,我不想再过苦日子了。也不想再吃了上顿没下顿。我对江邦国没什么感情,只不过当初结婚之初他对我还行,把津贴都给我,我就觉得这样将就着过吧。
现在,他于我而言,就是替我赚钱的奴仆。占着江太太的位置,日子好过,我为何没苦硬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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