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宇飞悻悻坐下,嘴里还在骂骂咧咧,很是不爽。
之后,又有几位身家不凡的人物上前,尝试展示自己的“资格”。有人捧出珍稀的古董字画,有人拿出了某个跨国财团的原始股权证明,更有人亮出与某小国皇室成员的私人信件。
结果各有不同,有的被瀚海楼认可,有的则被客气地请了回去。拍卖厅内的气氛,越发紧绷,也越发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不知不觉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从头到尾没开过腔的陈凡身上。
“鬼脸”再次发声,沙哑的嗓音里满是毫不遮掩的讥诮:“怎么,陈先生,莫非你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还是说,叶家倒了之后,连件像样的东西都凑不出来了?若只是来开开眼界,凑个热闹,我看还是请回吧,别在这儿杵着浪费大家时间了。”
龙雨晴眉头蹙得更紧,正要出声维护陈凡。
陈凡却在这时动了。他不急不缓,从西装内袋摸出一张折叠的纸片,随手往面前的桌子上一放。
那纸片,瞧着普普通通,甚至有点旧。
“这玩意儿?”龙宇飞第一个绷不住,嗤笑起来:“陈凡,你他娘的不会是想拿张破纸当‘资格’吧?看清楚,这儿是瀚海楼,不是收破烂的!”
四周也响起一阵阵强行压抑着的,却又控制不住的嗤笑声。
“鬼脸”那边更是发出压抑不住的笑声,连带着整个身体都在轻颤:“陈凡啊陈凡,你这是在羞辱瀚海楼呢,还是觉得我们这群人都是傻子?”
女拍卖师也带着几分不解,看着桌上那张毫不起眼的纸片。
陈凡对周遭的哄笑充耳不闻,语气平淡地开口:“我的‘资格’,很简单。二十年前,我父亲叶君临,为瑞士国家银行亲手设计了一版从未公开发行的瑞郎纪念钞。这就是那最终的设计手稿,上面有他老人家的亲笔签名,还有瑞士央行行长的联合签署。”
他稍作停顿,声音依旧不高,却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送入拍卖厅内每个人的耳朵里:“这手稿,全世界,独一份。它不代表钱,它代表的是瑞士国家银行欠叶家,或者说,欠我父亲的一个承诺。无论何时何地,拿着这张手稿,就能无条件调动瑞士国家银行在全球任何地方,不超过其年储备金总量百分之一的资源。不需要任何抵押,也不需要任何审核。这份‘资格’,诸位,够不够?”
这话一出口,整个拍卖厅,刹那间,针落可闻!
瑞士国家银行!年储备金的百分之一!无条件调动!这三个词,像三记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口!
这他妈哪里还是钱能算清的!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信用?什么样的影响力?这简直是一股能搅动全球金融风云的恐怖力量!
刚刚还笑得最大声的龙宇飞,现在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半个字都憋不出来,那副德行,比吞了只死苍蝇还要难受。
面具之下,“鬼脸”是什么神情无人能知。但他周身的气场骤变,那股无形的压力,死死锁定了陈凡桌前那张看似普通的纸片,仿佛要将它洞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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