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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如果撩拨人有段位,林漾月毫无疑问是王者级(1 / 2)

第22章 如果撩拨人有段位,林漾月毫无疑问是王者级

这件事当然跟林漾月没有关系,这也是舒图南犹犹豫豫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的原因。

想到高校长慈祥的面容和佝偻的腰,舒图南咬咬牙,说出她的请求。

“高校长想帮廖依申请琛玉的资助金。”

一旦开了头,接下来的话好像也没那么难说出口。

“高校长知道琛玉每年对接很多学校,每个学校的资助名额有限,但廖依的情况实在特殊,所以想请求您帮助……”

“琛玉有专门的公益对接人。”林漾月打断她,不以为意道:“高校长应该直接联系她们。”

“高校长跟她们联系过。”舒图南嘴里发苦。

高校长尝试了很多办法,实在走投无路才找上舒图南。

“琛玉那边的负责人说,最终资助名单八月就已经提报上去,现在没有办法增加或者修改。”

林漾月在心里盘算一番,颔首:“她说得没有错。”

琛玉各个部门都有自己的办事章程,特别是公益事业部,因为和政府部门还有贫困家庭打交道,所以格外注重按章办事。

毕竟公益是一件很敏感的事,做得好是本分是企业该承担社会责任,稍微出点差池就会引起负面舆论,损害品牌名誉。

琛玉每年资助贫困学生并非全部由集团出资,部分资金涉及几个公益基金会。每年八月定下资助名单后,还需要将资助资料送往各相关部门备案。

一旦备案完成,轻易无法撤销资助或者换人。

琛玉公益对接人按章办事,没有任何问题。

听到事情没有转圜余地,舒图南有些急切:“可廖依真的很可怜……”

“琛玉资助的每一个学生,都非常可怜。”林漾月语气冷漠,甚至有些不近人情道:“你也曾接受过琛玉的资助,你应该很清楚。”

舒图南当然清楚。

容美镇发展落后,年轻人大部分在外面打工。学校里至少有一半的学生和廖依一样是留守儿童。

幸福的家庭往往相似,不幸的家庭却各有各的不幸。

学校里有很多比廖依更凄惨的人,每学期开学都有学生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辍学。

高校长日常除了上课和校务之外,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到学生家家访,劝说学生继续读书。

她也曾到过舒图南家。

无论是为了偿还高校长的恩情,还是为了改变廖依的命运,舒图南都觉得自己应该努力尝试说服林漾月。

推开凳子起身,舒图南走到林漾月身边蹲下,仰起头注视她。眼珠子又黑又亮,充满小狗一样的诚恳。

“我本来没有资格被资助,因为姐姐所以才破例。”

她主动将脑袋送到林漾月手边,就像小狗讨好主人,全然依赖的姿势试图令她心软:“姐姐可以为廖依再破一次例吗?”

林漾月沉默片刻,突然笑了一声。

她伸手抓住舒图南的头发,迫使她擡头和自己对视。

舒图南刚到宁城的时候头发才到肩膀,来宁城这个月一直没去剪头发,头发也长长了些,发尾到锁骨以下,随便打理一下就是时下流行的鲻鱼头。

突然被钳制,舒图南的眼神有点慌张,却勉力保持镇定。

她的瞳孔颜色很深,眼珠又大又亮,林漾月甚至可以从她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还有唇边冰冷的弧度。

“首先,我决定资助你时,资助名单还没报到集团,还有可操作空间,所以不算是破例。”

“其次,你说的这个廖依我从未见过,除了名字外对她一无所知。你想让我帮忙,起码要准备好她的资料,再来试着说服我。”

“最后。”她停顿一下,声音忽然变轻。“为她破一次例,然后呢?”

“她没有收入,还要照顾病弱的家人,即使在琛玉的资助下读完初中、高中。然后呢?”

她的声音很轻,语气也没有责怪的意思,可舒图南无端感受到一股凉意。

她知道,姐姐生气了。

林漾月松开手,不再抓她的头发,转用食指轻轻戳舒图南的胸口,仿佛在嘲讽她幼稚。

“她应该会想继续念大学,那我是不是要把她接来宁城,让她住进这间公寓。”

冰冷的话一字一字砸进舒图南耳里,让舒图南的鼓膜炸响,血液冰冷。

林漾月无视她无措的神情,继续毫不留情道:“等她上大学,刚好四年。是不是要让她代替你的位置。”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林漾月食指微微用力,舒图南立刻像一个棉花娃娃般后仰倒在地上。

林漾月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她。

撕开温柔的面具,她其实是一个强势的人,不喜欢有人质疑她的决定。

对舒图南,尤其。

地砖冰冷硌得手掌生疼,舒图南却不敢起身。

她突然发现自己错了,她不该在林漾月已经明确拒绝后,还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她的底线。

她这样跟道德绑架有什么区别?

“我明白了,姐姐。”舒图南低头快速用手背擦拭眼角,再擡起头的时候,已经没有方才那般无措。

只是她嘴唇颤抖,眼尾睫毛还残留湿意,看起来可怜极了。

她的眼睛让林漾月想起回南天的玻璃,同样氤氲着水汽,潮湿滑腻,指尖划过后会留下清晰痕迹。

就像她对舒图南的循循教导,会清晰留在她心里。塑造她的人格,成为她割舍不掉的印记。

这个念头让林漾月有点愉悦。

虽然心情有所好转,但林漾月并不打算就此放过舒图南。

她既然承诺过培养她直至她有能力追寻想要的生活,就会不留余地地教导她。

无论她给出的教导是糖果还是鞭子,舒图南都应该接受。

舒图南不懂林漾月弯弯绕绕的心思,以为她仍在生气。

她的眼神很淡漠,有种与外界割舍的疏离,樱唇里吐出的话也格外尖锐,刺痛舒图南的心。

“善良是好事,但超出自己能力范围外的善良,就是愚蠢。”

抛下这句话林漾月利落转身,留下舒图南一人在餐厅。

舒图南在原地怔了半天,才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林漾月的话没有错,现在的她并不具备帮助廖依的能力。

而她对廖依的善意,在沉重的现实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即便如此,她还是想为廖依做一些什么。

廖依现在经历的一切,她都曾经历过。她比任何人都懂这种孤立无援的感觉。

舒图南轻吐一口气,下意识看一眼林漾月房间。

林漾月的房门大敞着,透出满室明晃晃的亮。

将餐桌上的杯碟收拾干净,舒图南坐在沙发上想了想,打开手机给好友发送一条信息。

舒图南:你上回说有一个校图书馆的兼职

对面很快回复。

姜予乐:对,你要去吗?

前几天姜予乐从桑沅口中得知,校图书馆想招几名本科生兼职。

时薪20元/时,要求每周至少工作20个小时。

舒图南本来犹豫要不要去应聘,因为林漾月不希望兼职占用她的时间。但校图书馆给的排班表很灵活,舒图南完全可以将兼职安排到周中,周末回来陪林漾月。

如果去校图书馆兼职的话,每月大概能拿到1600元,除去寒暑假之外,她一年大概可以拿到一万四千多块。

虽然这笔钱不足以负担廖依家里的开销,但是在高校长的照顾下,让她读完初三应该没有太大问题。

舒图南在心里快速盘算一番,立刻下定决心,回复姜予乐:我想去。

姜予乐回了一个ok:待会儿发报名表你。

林漾月在房间化好妆换好衣服就要出门,走之前她说华姨今天会过来打扫,自己要在外面吃午饭,舒图南中午如果没约的话可以和华姨一起吃。

舒图南有些坐立难安,这之前林漾月没提过周末有约,舒图南还以为能单独和林漾月待两天。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糟糕表现,林漾月才突然决定出门,还是真的提前和人有约。

她甚至没有立场问她约的是谁。

她今天穿得和之前不太一样,米色小香外套和同系列连衣裙,戴宝石耳环和项链,肩上挂着一个白色小羊皮包包,看上去很温柔很千金大小姐。

大门关上后很久,她的样子都在舒图南脑海里盘旋。

舒图南一会儿想起昨夜的梦,一会儿又想起早上的事,甜蜜和自责两种情感交织,不停撞击她的心。

她只能紧紧靠在沙发上,感受后背贴紧沙发背,才会好受一点。

屋子里很静,舒图南阖上了眼睛,将头靠在沙发上,如被梦魇住一般眉头紧锁。

门铃突然响了,舒图南忙睁开眼,才站起身就听见门锁嘀一声打开,华姨从门外走进来。

华姨两只手上都拎着塑料袋,舒图南连忙去接过来。塑料袋满满当当都是食物和菜,舒图南将袋子放在餐桌上的时候不经意瞥一眼,都是公寓里常备的品牌。

华姨换好拖鞋进来,将塑料袋里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分门别类收进橱柜和冰箱。

她没有说话,舒图南也沉默着帮忙。

收拾完带来的东西后,华姨开始例行打扫。

无论林漾月住不住这里,她都会每周过来打扫一次。公寓里安有新风系统,几乎没有多少灰尘。即使只有她一个人,工作量也并不大。

用抹布擦拭好几个地方后华姨终于确认,公寓已经被人打扫过一次,就在她来之前。

她直起腰,问同样抓着一块软布仔细擦拭油画画框的舒图南:“公寓的卫生……你打扫过?”

“是的。”舒图南手上动作不停,“昨天下午大概打扫了一下,还有些细节没弄完。”

华姨放下抹布,在各个房间转了一圈。即使她眼光挑剔,也不得不承认舒图南将公寓打扫得很干净。

还算有一点作用。

华姨在心里默默评价。

对于舒图南的到来,华姨心里其实不太欢迎。

她在林家做了很多年工,也认识不少富贵人家的保姆,没少听说那些先生太太在外面养金丝雀的事。

年轻的男人和女人,仗着自己有张漂亮的脸蛋就想走捷径,用青春换取富贵和荣华。

华姨一向看不起这种人,是以从未给过舒图南好脸色。但几次接触下来,她发现这个女孩勤劳麻利做事妥帖,穿着打扮也很简约,浑身上下更是没有一件奢侈品。

除了那张脸长得不错外,一点都不符合她印象中贪慕虚荣、好逸恶劳的金丝雀形象。

反倒更像是大小姐一时兴起招进来的小女佣。

用掸子拂去油画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华姨心底酝酿了好一会儿,才面色纠结问道:“你住在这里…你的父母知道吗?”

问出这个问题的下一秒,华姨就做好听到连篇谎话的准备。

无非就是嗜赌的爸,生病的妈,年幼的弟妹,破碎的她。

金丝雀拿的不都是这种剧本?才会格外惹人怜爱。

“我的父母?”舒图南怔了一下,眼中露出怀念:“他们很早就去世了。”

华姨还没来得及仔细分辨这句话的真实性,就听见舒图南低声道:“如果他们知晓我能念大学,应该会很高兴吧。”

她的反应不似作假。

华姨即使对她有偏见,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去提人家的伤心事,于是换了个话题:“你还在读书?读哪个学校。”

舒图南:“宁城大学。”

华姨挑眉,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宁大是省内最好的大学,能考进去的无一不是高材生。

她还以为做金丝雀的都是些不学无术的人呢。

有了一层学霸光环,华姨再看舒图南就顺眼许多,甚至愿意主动与她攀谈。

“你既然是宁大的,课余找兼职赚钱应该挺容易呀…”她本来想问怎么会来做这个,话到嘴边转了一圈突然觉得直接问有些侮辱人,于是委婉暗示:“怎么没找个正儿八经的事呢?”

舒图南没听出她言外之意,还以为她是问自己怎么没有出去兼职,想了想如实道:“因为姐姐不喜欢。”

林漾月不想她去打工,她却要在学校图书馆偷摸做兼职,想到这里舒图南面上不禁有些黯淡,原本擦拭画框的手也不自觉放下来。

简简单单一句话配上她黯淡的神情,见识过无数豪门狗血恩怨的华姨脑袋一抽,思维立刻发散。

难不成她误会了?不是金丝雀居心不良硬贴她家大小姐,而是林漾月强取豪夺小白花?

她眼神复杂盯着舒图南侧脸看了好一会儿,神色踌躇夹杂一丝不敢置信:“…你是自愿的吗?”

舒图南眨巴两下眼,不知她为何突然这样问,但仍如实强调:“我是自愿的。”

华姨松一口气:“那就好。”

悬着的心还没完全放下,又想起另一个可能,华姨心猛地一跳,试探着问:“你是不是…欠大小姐钱?”

“对啊。”舒图南回答痛快,神色坦然:“我欠姐姐很多钱。”

林漾月为了将她从山里带出来给了婶婶八万,又负担她的学费与生活费,不管怎么说舒图南都欠她许多。

啧,原来是这样。

华姨不清楚事情始末,全靠丰富人生经历脑补。瞬间就脑补出“纯情女大卖身还债”的故事。

父母早逝,她一个孤女要吃饭要读书,可不就是得很多钱么。

世人歌颂不为五斗米折腰的风骨,可只有真正饿过肚子的人才知道,什么风骨什么脸面都是虚的,只有填饱肚子是实实在在的。

华姨也经历过不幸的童年,所以再看向舒图南的时候,她的眼神里不自觉就带上怜爱。

做完公寓的卫生后华姨没有立刻走,而是留下来煮了一顿饭。

舒图南见她挽袖进厨房,还特意提醒:“姐姐中午不回来吃饭。”

华姨:“我知道,晚上她也不会回来。”

舒图南一愣,以为林漾月是生自己气才不愿意回来。眉梢眼角才落下去,就听见华姨又道:“你知道为什么吗?”

舒图南低下脑袋,露出难过表情:“因为我早上惹她生气了。”

华姨一看她失落的样子,心里就明白个七七八八。

真是的,亏她这些天还担心金丝雀以色媚主。现在看起来,舒图南媚没媚到林漾月不好讲,她倒是完全被大小姐拿捏住了。

“不是,因为大小姐今天要回老宅。”华姨皱眉,眼神仿佛在说你怎么连这都不知道。

每月中林光震的儿子们都要携妻带子回老宅陪他一天,这是延续多年的传统,也是林光震掌控权势的表现。

即使三个儿子都已成家立业,孙辈也已经长大,但只要林光震在位一天,他在林家就拥有无上权威。

林漾月从来没有和舒图南讲过这些,所以她也无从得知这些细节。

仔细想来林漾月除了跟她提过想取代林光震成为琛玉的掌控者以外,并未过多跟她聊过家里的内容。

是以无论是林家还是琛玉,对舒图南而言几乎都是完全陌生的存在。

不过此时的舒图南并未想太多,她只是喃喃道:“难怪姐姐今天打扮得不太一样…”

原来是要回去见长辈,她才不在家吃午饭,才特意打扮得甜美优雅。

托华姨的福,笼罩在舒图南心上的乌云顿时散了一大半。

和华姨一起用过午饭,舒图南主动承担收拾厨房的责任,华姨本想过去帮忙,被她不由分说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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