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记忆中的湿润温热,指尖触到的只有干燥。林漾月眉头微蹙,又往里探了探,确认自己没有弄错。
舒图南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擡起头,难以置信地盯着身下的人:“……”
方才她可是被舒图南伺候得浑身发颤,可这人自己却…毫无反应?
林漾月松开钳制她的手,撑起身子,眯起眼睛打量她:“舒图南。”
“…嗯?”
“你该不会,”林漾月一字一顿,“变成性冷淡了吧?”
舒图南耳根瞬间烧得通红,猛地别过脸:“胡说什么?”
林漾月意有所指地瞥了眼她的小腹,“那为什么你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舒图南张了张嘴,似乎想辩解什么,却又闭上了。她拉起被子盖住整张脸,声音闷闷地从被子里传出来:“我今天有点累。”
林漾月挑眉:“累?”
她俯身凑近,去扯舒图南的被子,“以前在床上的时候,你可从来没喊过累。”
“…以前年纪小。”
“…这种时候还要拿话刺我吗?”
“我没有。”
林漾月扯开被子,将舒图南的脸露出来,舒图南偏过脑袋不看她,睫毛轻颤着,像是被逼到绝境的小动物,看上去好不可怜。
林漾月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明白了什么,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她轻笑一声,指尖轻轻描摹着舒图南的唇:“我知道了。”
“什么?”
“你不是性/冷淡,”林漾月的声音带着几分安慰,“你只是太久没做,身体不记得该怎么反应了,对不对?你自己从来没弄过吧。”
舒图南的睫毛颤得更厉害了,却没有否认。
林漾月忽然觉得胸口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柔软。
她低头,在舒图南眉心落下一个轻吻:“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来,反正有的是时间。”
舒图南怔了怔,擡眼看向她。
林漾月轻柔的吻落在她唇上,起初只是蜻蜓点水般的触碰,在感受到舒图南的回应后逐渐加重。
压着舒图南腰的腿也在渐渐用力,将两人的距离压缩到极致。
隔着睡衣,林漾月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下人急促的心跳,以及身体不自觉的紧绷。
她稍稍退开些距离,看着舒图南泛着水/光的唇和迷蒙的双眼,低笑一声。
“没关系,”她说着,指尖暧昧地划过舒图南的颈侧,“就算你不行了,也可以做1。”
她顿了一下,又笑:“就是技术差了一点儿。”
舒图南给她激得心头火起,按着她的腰扭身将她压在床上。
“哪有你说的那么差?我看你挺喜欢的。”
林漾月贴着她的耳朵,吐息灼热:“那我再试试?”
这个挑衅显然很有效,舒图南眸色一暗,动作也变得强势起来,“有本事别喊停。”
林漾月还真就没喊停。
两人胡闹到半夜,都出了一身细汗,舒图南抱着她去洗澡时,林漾月整个人软得像一滩水。
蒸腾的热气中,林漾月半阖着眼,看着舒图南跪在浴缸边给她按摩抽筋的小腿。
舒图南的力道恰到好处,按得她昏昏欲睡。
舒图南边按边观察她,餍/足后的林漾月看上去漂亮得不得了,浑身皮肤都透着粉,连眼尾都染着情.潮未褪的红。
她眯着眼休息了一会儿,终于缓过来,看着舒图南身上齐整的家居服就心生不满,擡脚轻轻踢了下舒图南的肩。
“你这人怎么这样,把我扒干净,自己却穿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茍的。”
舒图南给她按摩的动作僵了一下,又不动声色地遮掩过去,她仰起脸故意凑近了些,让林漾月看到自己脸颊和鼻尖上还没来得及清理的水痕。
“姐姐你有没有良心,我都这样了,你还说我呢。”
水痕透明无色,几乎要看不清痕迹。但林漾月知道那是什么,那是她快乐的证明。
帮林漾月擦干身体,舒图南替她穿上干净睡衣。林漾月半阖着眼任由她摆弄,一副快要睡着的样子。
床单上面还残留着暧/昧的痕迹,混合着沐浴露的香气,无声地提醒着方才的荒唐。
舒图南换了床单将脏的床单塞进洗衣机,按下启动键,听着滚筒转动的声响,忽然有些恍惚。
回到卧室时,林漾月已经蜷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截白皙的后颈。
舒图南轻轻将水杯放在床头,又替她掖了掖被角。林漾月在睡梦中无意识地蹭了蹭枕头,发出一声含糊的呓语。
舒图南坐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俯身在她发间落下一个轻吻,才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
停车场里很安静,舒图南坐在驾驶座上,却没有立刻发动车子。她盯着方向盘发了会儿呆,忽然摸出手机,从通讯录里翻出一个许久未联系的联系人。
卫医生六医院精神科。
她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点开了对话框。
【卫医生你好,我是舒图南,前几年在您这边接受过治疗。这么晚打扰您很抱歉,但我想咨询一下关于当时服用的药物副作用的问题】
手指悬在发送键上,她深吸一口气,又补了一句:
【您当时说,我服用的药物会抑制性.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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