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手
( )湘琴擡头看了他半日,方把头一点,自转了脸看街景,朱润知她仍为方才之事恼怒,也不在意。
湘琴回去见了爱月,只说近日身边无事,留香香一个服侍便好。
香香好不得意,见小红白了脸兀自呆立,只把手搡她,催道:“还不快走,娘子都不要你了……”
不防被小红一推,险些跌着,大怒之下就要甩她耳光,两个扭在一处,早交爱月喝住,自使人拉了小红下去。
湘琴就往屋里去了,朱润却立住脚,问爱月小红身价几何,爱月想起香香口中言语,心底一格登,只道来了,忙端了笑脸,如实说了。
却听朱润道:“给她换个地方,这地方太清静,她也呆得不耐烦。”见爱月愣怔,又道:“我出她身价银子的十倍。”
爱月见他脸上似笑非笑,就有些打鼓,听他话里意思,分明是要将小红打发到那等所在,愈发心惊,转头又听他肯出小红身价的十倍,立时眉花眼笑,只把头点得如鸡啄米般,方要唤婆子进来领人,就听朱润道:“此事莫要交湘琴知晓。”
爱月肚里笑了一声,口中只叠声应了。
下午小红方在厨下扭手扭脚,就有婆子来拉她出门,心知不好,只要寻湘琴理论,还不曾扒进院里,早交人一条绳儿捆了,一路扯将出去。
喧嚷间,恰在门边撞着那李银姐,小红只如抓了救命稻草般没口子求救,李银姐哪敢沾惹,往边上一缩,妆了个不见。
小红大恨,当下不管不顾嚷将起来,说那日俱是李银姐指使,与自家何干?
把李银姐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连呸几口,一溜烟跑没了影。
晚上想到小红下场,头皮发紧,找到香香,好话说尽,又忍着肉疼塞了银子,只求她遮掩一二,香香见了银子,有甚么不应的,满口答应下来。
李银姐又等了两日,不见动静,想想自家送出的银子,到底放下心来。
且说常二得了银子,欢天喜地,也不等头上伤好,熟门熟路找了个姐儿钻入房里,连泄几火,第二日下午才施施然出来,方拐过墙角,早被两人扯着拖入条小巷里。
常二只当是债主上门,连叫饶命,一人早拎起他腿儿,另一个便取出腰间铁锤,径往他腿上一敲,只听咯嚓一响,常二惨呼一声,方两眼翻白,右腿上又是一记,一时两腿俱折,当下痛得昏死过去。
醒来但见几个星子闪在头顶,摸囊中早空空如也,躺了半夜,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只得撑了两手,一步步爬将回家。
他本是没脚蟹,谁管他冷热,躺在床上,要汤没有,要饭不见,几日便剩了半条命。
再说湘琴自那日见了欢郎后,三不五时便要小酌一番,香香哪敢管她。
这日朱润来时,湘琴已喝得半熏,走前看时,案上杯儿错落,竟是她将几种酒儿兑着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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