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夜叉小哥,答应我不要弯好吗?
是谁教坏了金鹏大将?
是谁教坏了金鹏大将!
炎琅望着那盒外包装和魈这个人一样朴素冷淡的药膏, 只觉额角上的青筋隐隐直跳。尴尬之意和一丁点迁怒之情一同涌上心头,让他差点恶向胆边生一巴掌把东西打翻。
但是来自朋友的心意又怎么能这么粗暴对待?最终他还是板着一张死人脸,手一拂, 忍气吞声地收下了来自友人们的厚爱。
——呵呵,横竖是送了礼过来,管他初衷如何呢不都是他赚便宜吗。看在这群没良心的家伙还知道上供补偿他精神损失的份上,就不计较他们愚蠢的误会了呵呵呵呵……
他没有想杀仙灭口啊, 完全没有啊。
怎么会呢, 这可都是他所剩不多的手足兄弟们啊呵呵呵。
终究还是所有仙人之中最英明神武的妙法太子承担了所有啊。(做作的叹气)
*
“所以, 你是如何打算的?”魈问。
无辜的降魔大圣因为送了一盒跌打损伤药膏导致被迁怒,被当事人没好气地指挥来指挥去帮忙补窗户扫院子。
鉴于在凡人的地盘上并不适合手动痛殴同僚,且同僚疑似刚刚才遭受过巨大的身心创伤。魈最终还是忍住了给对方点颜色瞧瞧的念头, 任劳任怨地帮上了忙。
横竖他此行也是有正事要做要问,约架一事完全可以等对方状态恢复的时候补上。
炎琅正板着一张脸操控仙力重新熔铸往生堂窗户上碎掉的玻璃,闻言头也不擡:“什么打算?”
“云来海一事, 七星终究还是要发布公告向民众解释。凝光的人找上了我,问我的意见。”魈把院子中的落叶卷成一堆, 送到角落中去。
“问你的意见你就给呗, 特意找我说这些什么用?我还能代替降魔大圣发言不成?”炎琅试图在玻璃上烧出花纹来。
魈:“你明知道凝光是何意,何必避而不答?”
“……”
浅浅的萱草纹路在玻璃上成形,烧制玻璃的人还饶有兴致地给这些纹路之中掺上了些许浅淡的色彩。正午的阳光厚厚地涂上来,这块窗子便自成一张透明的花草素笺,雅致得很。
炎琅暗赞一声自己的审美还是那么令人安心, 而后面色不改,没好气道:“那你转告天权星的人, 要他们等着。老子刚拿了跋掣的本源,先稀罕几天, 等下次就让他们准备好打魔神版妙法太子吧。”
魈皱起眉:“说话中听些。”
“啧,说老实话你又不爱听,”炎琅一个大大的白眼翻出去,而后却又在对方的盯视下妥协地举起双手,“行行行,知道你不爱听了,我不说了。”
他沉吟了几秒,才又转过头来,“璃月已经没岩王帝君了,同样也不需要一个妙法太子。天权星要是想给璃月的民众一个交代,就要她说——云来海上那只鸟,是五百年前曾因发狂被帝君封印的魔兽,愚人众释放奥赛尔时也不慎将他释放了出来。如今仰赖降魔大圣相助,魔兽业已伏诛……便这样吧。”
魈端详着他的神色,那双常人难辨喜怒的重瞳中透出来的只有淡然之意。再加上语气审慎,可见这句并不是什么气话,而确实是对方真实的考量。
这倒是令人费解了。
三眼五显仙人之中,对璃月人保护欲最强的当属眼前这位。假设说璃月是一样珍贵的宝物,那么此人便能算得上是最吝啬的守财奴。但凡在他的庇护范围之内有离民受到丁点威胁,他都恨不能直接将那些威胁斩尽杀绝。
假设说众位仙人守望璃月,五成是因自己的慈仁之心,五成是因为与帝君订立的契约。那么妙法太子守望璃月,就有足足有八成的原因是来自他自己那过剩的保护欲。剩下的一成是来自与帝君的契约,最后一成则该归于不知为何的其他神秘缘由。
责任心最强的帝君已然卸下重负,魈曾无法想象璃月没有帝君的样子,但现在也已经见识到了。故而作为帝君的养子,净轮选择与帝君一样从璃月的历史当中退场,理论上也算不得怪事一桩了。
只是还是很奇怪。
“怎么那么看我,一副怕我失了智的样子?”炎琅却被他的神色逗笑了,“仙众的时代将要结束,这是大势所趋,我也不至于一定要在孩子们的面前做个不讨喜的老顽固。旧时代的灰烬就应该和旧时代一起被埋葬,妙法太子的传说,早在五百年前就已经落幕了。
至于现在嘛,该是璃月新角儿严朗的故事开幕的时候了。”
——至此,全文完……咳,开玩笑的。
话已至此,身为友人,魈自然没有什么可多说的。朋友看得开是一件好事,要是朋友想不开、钻牛角尖,那才是真正的大事不好。
“我会将此话转告。”他言简意赅。
接着,日程很满的降魔大圣无心再与友人闲扯,转身准备离去。只是,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余光无意识间向下一瞥,竟让他瞥见了个了不得的东西。
“那是什么?”
魈指着友人脚踝上的金环问。
他明明记得从前对方戴的饰品不是这样的款式,从前那对金环要比现在这对细一点,上面的花纹也是凤鸟纹而非岩印。更不用说现在这对金环的上面,还隐隐透着帝君的神力波动。
哪壶不开提哪壶。
炎琅霎时脸黑了。
他干脆直接上手推人:“快快快走走走!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你一个夜叉要那么强好奇心做什么?好奇心害死小金鹏懂不懂!问就是不知道,快走!”
那是什么、那是什么。
你自己双目健全思维正常的,不会看不会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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