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造谣苏陌跟殷柔通奸,说出去苏陌未必丢人,但苏陌造谣王尧与何衡有私情,那王家一定是极为丢人的!
女帝深深吐了口气,哭笑不得的道:“苏陌这混蛋,真个是睚眦必报的!”
“真笑死朕,不羡鸳鸯不羡仙,只羡王何每一天!这是什么歪诗!”
安五忍不住道:“怕王家并不觉得好笑呢!”
女帝掩嘴笑道:“反正朕觉得挺好笑的!”
“不过苏陌也是的,王家刚造谣他,他马上就以毒攻毒,而且比王家更狠!”
“哼,不愧熟读三十六计和孙子兵法,定还有更高明的兵法,却藏藏掖掖不肯教授与朕!”
女帝感觉自己又从苏陌身上学到知识了!
她话虽这样说,但安五明显听得出,这话听着怎么有点很爽的感觉?
他连忙陪笑道:“苏大人向来如此呢!便是老奴都怕了苏大人,都不敢轻易得罪苏大人!”
“这次王家怕是要丢大脸了。”
女帝突然皱了皱眉头:“苏陌这口气是出了,但也和王家结下死仇!”
“此次王尧告官,章羽不能不审,他又如何应对?”
安五想了想:“苏大人向来稳重,谋定而后动,心中应早有应对之法。”
女帝想了想,点头笑道:“那朕便听他如何狡辩!”
“这家伙确实有很多值得朕学习的本事,偏偏不肯教朕,气死朕了!”
……
章羽等众人看完报刊,脸色一沉的看向苏陌:“苏陌!你可想清楚了!”
“朝廷律法开不得玩笑,公堂之上不得妄言,莫得意气用事胡说一通……”
他话没说完,张寿宁便冷声道:“此人先前已承认报纸乃他所印,铁证如山容不得他狡辩!”
“章大人还不快快将其拿下大狱,奏请陛下夺了他的虎服,依律从严处置!”
对面的张宗毫不客气的马上说道:“依本督导看,章大人还不如奏请陛下,让安国公来审理此案!”
“哦,本都督差点忘记,张国舅可不是朝廷命官,没资格审案!”
张寿宁气得脸都黑了!
国舅虽然清贵,但宁公国不给他面子,他还真奈何不得张宗!
勋贵一体,得罪一个张宗,便是几乎得罪了整个勋贵阶层,尤其女帝看着没多少亲情,对待外戚远不如武太宗那般仁厚,张寿宁为首的外戚现在可不敢如以前那般嚣张!
章羽暗叹口气,扭头面无表情的看了看张寿宁一眼,淡淡说道:“安国公但且放心,如何判案,本官自有分寸!”
停了停,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目光转向苏陌:“苏陌!”
“本官问你,此故事周刊,可是你指使他人印刷?”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苏陌。
王尧的眼神就不用说了,双眼喷火来。
如果怒火能烧死人,苏陌早成灰烬!
苏陌环视众人一眼,又特意看了看外面密密麻麻的围观群众!
随后笑道:“这周刊用纸,乃本官刚研制出来的冷苏纸。”
章羽一听这纸名,心中顿时一个嘎噔,下意识的朝胡野、田观看去!
只见两人脸上都露出惊愕之色!
苏陌继续介绍说道:“此纸结实耐用,品质远超王家纸,但价格却是一般无二。”
“这一份故事周报,十六寸之大,印刷之字多达三千余,不但有无比精彩的三国演义话本连载,更有名家大儒之诗词歌赋……”
章羽额头黑线,连忙咳嗽两声。
苏陌仿似听不到章羽提示,还在滔滔不绝的道:“就如这第一刊周报,便有只如先生的大作!”
章羽本来想喝止苏陌,突然听得只如先生这四字,顿时愕然。
旁边的胡野竟忍不住了,瞪着苏陌问道:“可是写出‘人生若只如初见’,还有‘明月几时有’的只如先生?”
章羽和田观不由自主竖起了耳朵。
苏陌点头笑道:“不错,正是只如先生!”
“本官求了很久,才从只如先生手中求得这首石灰吟!”
胡野急声问道:“你认识只如先生?”
“石灰吟乃诗或词?”
他暗中懊悔,刚怎没把周刊看完!
堂后的女帝也哭笑不得。
苏陌这混蛋,竟在公堂之上,那个……嗯,给冷苏纸打起广告来!
张寿宁越听越不对劲,这怎么变成宣传这家伙的纸一样,终于忍不住怒声道:“你们还审不审案了?”
章羽额头黑线:“说重点!这周报真是你使人印制?”
苏陌暗叹口气。
本来差点就可以把石灰吟唱出来的!
尽管大家都能从周报上看到,但到底不如自己直接唱出来的过瘾!
以后谁还敢污蔑自己,估计都要三思再三思!
等对付完王家再跟张寿宁这老东西算账!
他表情严肃起来:“确实是本官使人印制!”
“如此大的周报,内容精彩,纸张远胜王家纸,却只售四十钱……”
章羽暗想只售四十钱确实便宜,等下堂后便去买一份回来,看看那话本……嗯,鉴赏只如先生的大作!
嗯,还有那冷苏纸,也多买一些回来!
王家纸品质远不如冷苏纸,同样十钱一张,冷苏纸以后肯定要涨价!
心中如是想着,但也不得不打断苏陌:“既然你承认这周报乃你使人印制,那王尧指控你污蔑朝廷官员,你也认罪了?”
旁听的白城郡主、南宫射月等,眉头顿时一皱。
苏陌却是一脸愕然:“认罪?”
“本官完全听不懂大人你在说什么!”
“本官只承认故事周报乃本官使人印制,可不曾承认污蔑朝廷官员!”
说着,他指了指地上半死不活的何衡:“不应是这何衡污蔑本官才对?”
王尧一听,顿时怒不可遏的大骂起来:“周报上明明写了本官与何衡龙阳之交,你还想抵赖?”
苏陌脸色一沉的看着王尧:“王老先生,虽然你年纪老迈,老眼昏花,本官不怪你,但话可不能乱说!”
“周报上明明写的是太州汪家,娈童则是河家的河衡,嗯……河水的河,怎就扯到王老先生你头上了?”
他略微一顿,陡然想起什么,大惊失色的死死瞪着王尧:“莫不是真那么巧?”
“王老先生您和污蔑本官清白的何衡,也是龙阳之交?”
“哎!想不到王老先生竟也有断袖之癖!王老先生可是高门大族,真世风日下是也!”
王尧只感觉热血又冲上的天灵盖,伸手指着苏陌,手指都颤抖起来:“你……你……你……”
苏陌眉头紧皱,叹了口气:“难怪本官刚证明清白,王老先生便迫不及待的跳出来,出言污蔑本官,原来是护娈心切!”
“但朝廷律法容不得私情,定要治这何衡的罪,王老先生日后多去狱中探望至爱便是!”
“嗯,王老先生您刚刚污蔑本官污蔑你的清白,如今看来,王老先生也得一同进去,可求章大人法外开恩,把您与何衡关在一起,那便同监共寝,能省下探望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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