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万众瞩目。对杜玉书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本该是一件值得享受的事,杜玉书也一直是这么干的,可今天大概是连她自己都觉得蹊跷,是以感受十分古怪,并不觉得痛快。
回到客栈里跟越斐然把这事一说,越斐然道:“噢,正常,他们要捧你给严泮打。”
她说得不算很清楚,但杜玉书一下子就懂了。严家的比武大会,究其目的,跟白家是一样的,就为了给严泮造势,为他在濯缨大会中取得好名次做铺垫,他们需要让严泮有出彩的表现。但濯缨大会这么多届举办下来,名门大族举办比武大会的目的,其实大部分人都知道,这种时候严泮是否得到比武大会的第一都不重要,因为他只能得到濯缨大会的通行证,而无法实现真正的服众。
对严家这样的门第来说,是没有“差不多就可以了”这种事的,即便严泮是个草包,也必须把他涂抹得足够出彩,他不必担起大任,就像严家的红木大门或许永远不会抵御外敌,但它首先得是红木的,才配做严家的大门。
怎样才能让严泮赢得出彩?
当然是让他打败一个出彩的对手。
杜玉书在报名时就闹了一场,两次晋级又都打得轻松漂亮,年纪还这么小,当然会引得万众瞩目,出名只在一夜之间。
重要的是她表现出来的性格,那么不服从,对严家的安排几近鄙夷的地步,怎么看也不是个会被收买的主。
如果在最终的擂台上,她输给了严泮,那至少会有一半本该奚落质疑严泮的人,会对他另眼相看。
哪怕严泮已经是个二十多岁的人了。
可谁叫杜玉书赢多输少,还喜欢大放厥词呢。
杜玉书冷哼一声,“我就知道这帮人没一个好东西,心里一准儿憋着坏水呢!想让严泮那草包太子爷打败我,门都没有!”
越斐然不说对也不说不对,只道:“严家既然敢这么设计你,就一定有他们万无一失的办法。”
“还能怎么万无一失?收买我?给我下毒?让严泮一夜之间神功大涨?”
“对,一夜之间神功大涨。”越斐然淡淡回答。
杜玉书睁大了眼睛,她一下子就想到了什么,“他们敢干这种事?!”
严家如果找个内功高手来给严泮渡功,未尝不是个办法,但濯缨大会为了保证表面的公平,向来严禁渡功的事情发生,严泮在金明城又早有斗鸡走狗的二世祖之名,此时给他渡功,未免过于容易被拆穿。
“有什么好不敢的,有钱能使鬼推磨,有权还能让阎王爷五更起来犁二里地。”越斐然见怪不怪似的,“没关系,他有张良计,你有过墙梯。”
“我?我能有什么办法?”按照杜玉书对自己的理解,她唯一的出路只有硬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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