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断转身向越斐然要钱。
对方欣然给了。
伙计热情地引她入内,越斐然想要跟上时,伙计却伸手一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贵客,兰溪天客他喜静,二两银子是一个人的价,您要跟着去,得再加二两。”
越斐然笑了。她从翻到那本书开始,一直在笑,根本没停过,“没事,我在外边等着,顺便买两本书看看。你快去快回吧。”
杜玉书要疯了,“你给我等着!”
她拽着伙计就往里冲,也不知道这话是跟谁说的。
那兰溪天客正在书铺后头的小堂屋里奋笔疾书,隔着一道屏风。伙计敲过门以后把杜玉书领进去,先跟兰溪天客打了声招呼,然后嘱咐杜玉书不能越过那道屏风。
杜玉书满脑子跟这王八蛋算账的想法,但她冷静下来,观察了一下屏风后透出来的影子。她越看越觉得这兰溪天客是个女的。
“你就是写……那破书的兰溪天客?”
“什么叫那破书啊。”兰溪天客搁下笔,毫无愠意,语气甚至还很轻快,“您花钱买书,看得不痛快,想当面骂我几句没问题,但侮辱我和我的作品,那是另外的价钱。”
听声音,果然是个女人,还是个年轻女人。杜玉书气笑了,“我骂你一句多少钱?”
“不多!”女人的影子伸出三根手指,“三两银子!”
“比见你一面还贵?”
“非也非也,是比跟我促膝长谈,略贵。你在这里可以待半炷香的时间。”
说着,屏风后的女子把一炷香点上,升起细细袅袅的烟。
杜玉书冷着脸道:“那我如果就是被你编排的本人呢?”
她实在不想讲那个名字。
“什么?”
兰溪天客本欲继续搦管,闻言,手明显一顿,整个身体前倾过来,一张书案和一面屏风都阻隔不掉她期待的语气,她一连报了好几个名字,“请问您是哪位?”
杜玉书恼火:“都不是!我是决一剑氏的杜玉书!”
“咦?”
兰溪天客似乎不相信,她站起来,眼看着就要走出来,却在书案边缘停住了,她似乎隔着屏风仔细观察了杜玉书一会儿,再开口,语气竟然还有点不满!
“你怎么才这么一点儿大?”
杜玉书今天不知道第几次被气笑了,“你连我多大都不知道,就敢这么造我的谣?!”
“这话说的,那怎么能叫造谣呢?那叫创作。写书,写书你懂吗?而且我不是给你写得可美了吗?我还给你们的名字都改了字,你根本就不用介意的嘛!”
“胡说八道!”杜玉书大怒,“我特别讨厌那些人,你不准这么写!”
“噢?”
兰溪天客一下就走出来了。
“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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