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一剑氏这些子弟,多半出身不俗,尤以杜玉书这些个同门为最。听说不是这家的长子就是那家的嫡孙,除了一个路子不干净的小师弟,杜玉书面前这些人,放出去都不是好惹的。
他们就算不拜师门,也是人上人,哪里受过这样的羞辱?
越斐然这一耳光下去,先是死一般的寂静,而后就有个性格急躁的要冲上来,出乎意料的是,被扇耳光的大师兄反而拦住了他。
大师兄狠狠盯了越斐然一眼,见对方毫无反应,又瞪了一眼杜玉书。杜玉书眼睛瞪得比他还大。
“我们走。”他说。
越斐然这一耳光的仇不能不报,但再在这里纠缠下去,更加丢脸!
大师兄带着几个师弟离开,杜玉书松了口气,嘀咕道:“怪事,居然就这么走了。”
越斐然跟她先后离开书铺,道:“我以前没问过你的事,你现在告诉我,他们什么来头,跟你怎么回事?”
杜玉书就把自己在师门里跟他们斗智斗勇的辉煌过往回顾了一遍,顺带提了一嘴自己是怎么被逐出师门的。越斐然想了想,道:“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但也不用担心。”
杜玉书当然也不担心他们报复。笑话,她可是在决一剑氏长大的,刚学会走路就知道怎么跟人掐架了,她要是怕报复,早就被吓死了,哪还有今天。
但她拿剑鞘敲了敲肩头,皱眉道:“但我不懂啊。欸,你看见里头年纪最小的那个了没有?那是新入门的小师弟,他刚入门的时候就针对我,玩了命地排挤我,跟他们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我以前稍微跟他拌两句嘴,他们就护眼珠子似的护上来了。什么人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把他打成那样?”
连杜玉书都看到了小师弟身上的伤口,冷眼旁观的越斐然当然也看见了。越斐然笑了下,“那只能证明,人是他们自己打的了。”
“怎么可能?”杜玉书看似不信,但语气十分动摇。她也觉得有点不对。
“你再跟我说说你的这个小师弟。”
那杜玉书可有得说了,她被逐出师门那会儿就在跟他大掐特掐呢!
“他出身比我还不好,我是孤儿,被师父捡回去的,虽然来历不明,但身正不怕影子斜吧?他不一样,他爹是象姑馆的,你知道象姑是什么意思吧?他们管馆子里卖身的女人叫阿姑,卖身的男人就是象姑,像阿姑一样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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