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书正心里犯嘀咕,指冷又说话了,“李思恩,把我拟的盟书拿给各位掌柜。”
原来这些商人还是各家的掌柜!
李思恩就是剁了丰朗胳膊的那个侍卫,她点了点头,转身去拿出来事先誊抄好的盟书,按照座位顺序让宾客逐一过目、画押,指冷那一枚鲜红的指印已经印在上面了。
杜玉书急了。她跟越斐然不会真是漏网之鱼吧!他们筛人的时候一不小心没把她俩筛出去?她跟越斐然虽说不是一穷二白,但跟商界那是连一根头发丝的边都沾不上,这盟书怎么应付?
杜玉书下意识去看越斐然,发现对方完全不为所动,像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似的。那她这副样子应该是有办法吧……杜玉书稍微放了点心。也是,大不了杀出去,还有她俩打不了的群架?
然而,李思恩直接从她俩面前路过了。
不光是杜玉书惊讶,其他宾客也发现了这一点,他们正紧张地关注着李思恩的动向,此时都分神怀疑起杜玉书和越斐然的身份。
指冷适时地道:“她二位是我请来洽谈其它事情的朋友,不用签署这份盟书。”
杜玉书惊呆了,她刷的一下就转头看向越斐然。对方还是连目光都没移动一下。杜玉书弄不清楚她是镇定自若还是早有准备。
盟书签署完毕,宴席就散了,越斐然没动,杜玉书也跟着不动,她睁大眼睛看着宴会厅里的宾客一个一个地走干净,接着侍从也分两列走了,再然后是指冷身边站着的两个女孩也走了,大门没关,但空荡荡的宴会厅里只剩下了四个人:指冷、李思恩、越斐然,还有她。
杜玉书非常警惕。
越斐然也不讲话。
指冷打破了沉默,“虽然我没想这么早把二位请过来,但既然你们也有求于香浅云深,我们就不妨把买卖一次做清楚。”
虽然她没有指名道姓,但杜玉书直觉这句话是对越斐然说的。她这句话有两层意思,一是她原本也要找她们两个,为了某些杜玉书不知道的目的,二是越斐然带她过来并不仅是凑个热闹这么简单,越斐然另有打算,而指冷一清二楚。
越斐然的手指搭在案头,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我不是来求香浅云深给我办事的,我是来给指冷姑娘送徒弟的。”
杜玉书:“……”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哦?”指冷带了点语气,但听起来依旧对她们毫无兴趣,“求我收一个徒弟,不是求?”
“因为收这个徒弟,对你的好处更大,你如果知道教会她以后能得到什么,一定会求着我让你收她。”
越斐然分毫不让。杜玉书只觉得这两个人为了不在嘴皮子上吃亏而互相打哑谜很没意思,她一下就站了起来,“你们到底要我干嘛?说吧!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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