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证据都拿不出来,你就想让我当阶下囚?”杜玉书冷笑,她甚至抢在翡有恒前面,狠狠噎了回去,“那我倒想知道,我这个没被证明的魔教背景,跟你这个已经证明的品行不端比起来,谁该先滚出会场?!”
“你胡说八道什么!”他恼羞成怒。
“你们虐待自己的小师弟,要我说出来给所有人都听听吗!”
大师兄的脸色一下就不太好了。他绞尽脑汁,琢磨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们这几个师兄弟的做法,他心里有数,虽然彼此之间不当回事,但说出来让人知道,肯定是不好听的,说不定还会招来一些麻烦。何况其他师弟们都在会场之外,不明状况,就算杜玉书手里没有实证,万一翡有恒派人过去查问,也难保不会问出些什么来。
他稍一思索,大概知道自己是怎么露出的破绽,他没想到杜玉书连这件事也能看在眼里,现在他的处境反倒比杜玉书更加被动了。
这时翡有恒开口,给他和杜玉书一起解了个围。
“你看,现在你身上也有未经查实的罪名了。如果只因为一些尚无证据的指控,就要处置你们,岂不是很草率吗?这样吧,你们俩的事情都先往后放放,一切等比赛结束再说。”
他额头见了汗,相当不甘心地下了台阶,“好,我门中师长马上就能赶到,还请翡城主届时秉公办理。”
翡有恒点了点头,他脸色不佳地走了,杜玉书对他面前背后地做了一通鬼脸。
这事就暂时被压了下去。杜玉书一想到决一剑氏的人要因为她的缘故赶到金明来,其中说不定还有崇白师父,她就心情欠佳,还隐有担忧,连越斐然为什么出现在评审席上的事都不问了。
她不讲,越斐然也不多说,把她带回去休整休整。复赛明天才开始。
杜玉书走在大街上,心思杂乱地想着自己的事,忽然听见前头一阵吵嚷,还有叫骂殴打之声,她诧异地看过去,见几十步开外的路口聚集了一大堆的人,两个匆忙赶来的城主府侠士拉都拉不开,一群人围着谁在殴打,惨叫声连连。
无论是打是杀,当街行凶也太过分了!眼看那两个侠士控制不住场面,杜玉书冲上去帮他们分开人群,等到激动的众人被隔在两边冷静下来了一点,杜玉书才看清楚发生了什么。
他们打的是严泮!
严泮被杜玉书废掉了内功,又折断了一腿一臂,现在完全是残废一个,严家又倒了,他一旦离开了城主府,就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金明城人人都认识他,人人都对他恨之入骨,他被城主府释放,下场就是比阶下囚还不如!
对他拳打脚踢的绝大部分人都已经被拉开,只剩下一个,还在一拳一拳地往严泮头脸上揍,严泮刚才还在哎呀哎呀地惨叫,现在连惨叫声都微弱了,杜玉书甚至看见那家伙一拳下去,严泮头上有一道血水飞溅出来!严泮要被活活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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